“我想也该寒暄够了吧。”
灵均面色认真的看向赵萱。
说道：“是不是该说正事了，你们恐怕不是为了交友而来的吧。”
面对赵萱又是送礼，又是恭维的，用屁股想也能知道他们是有目的。
至于交友……
——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赵萱笑了笑，说道：
“结交灵兄是我个人意愿，除此之外我们也确实有其他事情想请教灵兄。”
灵均闻言表情十分淡然。
说道：“你们想知道些什么，或者说是……你们想要什么？”
赵萱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天罚。“
灵均闻言在内心暗笑两声。
果然是这样。
自从老皇帝把那玩意写上圣旨，他就明白以后肯定会有很多的麻烦。
现在连其他国家都盯上他了。
不过灵均早有准备，他迅速将妙音坊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
总结起来就是。
火药是刘洋发明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发现者，你们别找我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结果。
然而赵萱却不为所动，说道：
”起初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直到我们查到了桃源村的马匪事件……“
灵均闻言双眼微微眯起。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经过火药事件之后，桃源村的那件事的消息已经被晋王封锁了。
所有资料已经销毁，甚至几个皇子都查不到，他们又是从何得知的。
赵萱笑了笑，说道：“既然乾国皇帝有密谍司，我们梁国自然也会有监察司，不过这个消息确实是费了我们很多时间，不然我们早就该来拜访灵先生了。”
密谍司这个组织，灵均也是最近才从二叔那里得知的，感觉就跟锦衣卫似的，不过好像要更加神秘一些。
没想到梁国也有这样的组织。
灵均沉思片刻，问道：“所以你们想要天罚的配方？”
赵萱摇了摇头。
“我们既然调查过你，自然也调查到了刘洋，从他事迹上我们已经知道了天罚的原理，已经无需再要配方了。”
灵均闻言目瞪口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现在烟花爆竹已经很成熟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天罚也就是大一些的鞭炮，他们能研制出来也不奇怪。
不过他们应该还不知道灵均对天罚做过改良，甚至还来不及试验。
否则他们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灵均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赵萱面色认真的看向灵均。
“我们调查灵先生的起因是天罚，但渐渐的我们发现，先生您比天罚更重要，所以我想请您跟我们回梁国。
“梁国朝廷必将以国士待之，这是我对先生的承诺。”
灵均眉头皱起。
“你们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赵萱淡淡的说道：“变法。”
灵均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
随后他便想明白了，一定是乾皇那边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变法这种事情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乾皇一定是透露给了部分人。
他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但他们怎么知道始作俑者是自己，莫非乾皇透底了？
不对，这种可能性不大。
灵均更倾向于赵萱在诈自己。
他耸了耸肩道：“变法这种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你们为何要找上我，直接找那个给你们透露信息的不就行了？”
赵萱仔细观察着灵均的神色，说道：“灵先生别误会，我本人非常认同这些新政策，并不会将您置于众矢之的。”
灵均假装一愣。
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萱狐疑道：“难道这些新政策不是先生提出来的？”
灵均苦笑道：“这怎么可能，我确实知道了这些政策，但怎么可能是我提出来的，我自己也是勋贵好不好。”
赵萱明显不相信灵均的说辞。
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根据我们的调查，乾皇很少单独面见外臣，而这段时间内，见的最多的就是你，之后才有了这些新政策。”
“这你们也能查出来？”
灵均闻言大吃一惊。
这tm还有没有隐私可言了。
不过赵萱这话里的信息量很多啊，难怪乾皇半步之内总有沈城的影子。
沈城是个高手他是知道的。
萧潇以前告诉过他。
之前他还有些疑惑，明明就在皇宫之内，为什么还要这么谨慎。
现在看来不谨慎不行啊。
不谨慎命可能就没了。
赵萱看见灵均的反应，笑道：“这么说，灵先生是承认了？”
灵均立刻摆了摆手。
说道：“你们误会了，萧潇你们知道吧，就是常来我家的那个，她是乾国的长公主，陛下想把她许配给我。
“但我已经有妻子了，陛下就想让我休妻迎娶长公主，但此等行径简直就和禽兽无异，灵某人不屑为之。
“所以我就跟陛下说，能不能让我纳长公主为妾，结果陛下大发雷霆。
“说皇室女子怎么可能给别人做妾，于是一脚将我给踹出了皇宫。
“但陛下认为像我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可多得，他有些后悔了。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多次进宫，好几次还都是跟长公主一起的。
“事情就是这样子，你们真是误会了，不信你们可以查证的。”
赵萱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这个故事听起来十分荒诞。
但结合起来又有些合理。
她已经有些分不出真假了。
“真……真是这样？”
灵均摊了摊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信你们可以查证嘛。”
灵均可以肯定，他们肯定查不出自己和乾皇的谈话内容。
否则乾皇那个帝位就别坐了。
为了把他们诓骗过去，灵均甚至不惜将萧潇的声誉拿了出来。
要是萧潇在这里……
——肯定也会支持自己的吧。
灵均说了很多，觉得口有些干，转身愈拿茶杯润润嗓子。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内宅通往前堂的通道处，江小宛就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灵均顿感头皮发麻。
立刻就跳了起来。
“娘子，你怎么来了！“
江小宛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灵均，直接掉头回了内宅。
“娘子，等等我！”
灵均立刻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道：“两位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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