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的魔法能力还比不过他。”
“妄自菲薄。”亚伦将斧子放回墙上，直截了当的说道，“卡西利亚斯算个什么东西？把灵魂出卖给多玛姆的渣滓而已。”
斯特兰奇脸皮抽搐，心想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般来说，他一个正经法师，打不过出卖灵魂的黑暗法师才是正常的吧！
“别不服气，你只要能放下脸面，一定能比他强？”
“什么意思？”
亚伦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和老赖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以后再慢慢领会吧！你要是能把借来的魔力正常发挥也不至于连卡西利亚斯都打不过。”
“另外，你应该听听魔浮斗篷的意见。”
啪！
红色斗篷在斯特兰奇脸上拍了一下，然后伸出一角指了指他的后面。
斯特兰奇扭头看去，只见墙边挂着一副奇形怪状的机械锁甲。
“那是什么？锁吗？”
“我怎么知道？”亚伦理所当然的摊了摊手，“但它对这座圣殿中的法器的了解绝对比你多得多。
至少，那套锁不会比这把斧头差，或者说相比这把斧头你更需要那套锁。”
斯特兰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旋即走向墙边准备取下机械锁。
卡西利亚斯上前阻止，不曾想被魔浮斗篷扫抽倒在地。
斯特兰奇立刻拿起机械锁扔了过去，机械锁在半空中自动延伸，套在卡西利亚斯身上，扣住了他的四肢和嘴巴。
然后带动他后退两步，转身跪倒在地上，再以双腿为支撑，张开双臂，面向斯特兰奇四十五度角倾斜。
“啧！”亚伦撇了撇嘴，“发明这套锁的人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小癖好。”
“管他呢，好用就行了。”
这时卡西利亚斯突然念诵起了什么，但由于嘴巴被封住，他的声音听上去含糊不清。
斯特兰奇上前解开口枷，让他能够正常说话。
但刚解开他就后悔了，卡斯利亚斯说的似乎是用于进行某种邪恶仪式的颂词。
“别说了，叫你别说了。”
“你阻止不了它的，医生先生。”
“听着，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
“它既是开始也是结束，多数人变成少数人，变成唯一。”
“你要是不想说明白，我就再给你戴上它。”斯特兰奇意有所指的举了下手上的口枷。
“告诉我，医生先生...”
“听着，我叫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
“你真是医生？”
“是的。”
“作为科学家，你深谙大自然的法则。
万事万物，生死有命，时光终焉，金乌殆尽，气温骤降，地球灭亡。
但在黑暗空间，一切都不受时间控制。”
“看来我还是得把你的嘴封起来。”
“稍等一下。”亚伦打断道，随后饶有意味的看着卡西利亚斯，“这是你投靠它的原因吗？为了不朽的生命？”
“不，我是为了整个世界的命运。”卡西利亚斯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个世界可以像许多其他的世界一样，成为多玛姆的一部分。
这样就可以避免灭亡的命运，这是美丽灿烂的归宿，我们都将拥抱永恒的生命。”
啪！啪！啪！
亚伦忍不住拍了拍手，“瞧瞧多玛姆的大饼画的，自愧不如啊！
离谱，但架不住真的有人信啊！”
“你根本无法领会祂的伟大。”
“不，不，不，事实上我很清楚。”亚伦怜悯的看着他，打了个响指变出一面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
看看你的眼睛，你觉得你还能算是正常人吗？
被地狱恶魔附身的人类在外表上都和常人没有多大区别，但他们还有救，驱魔师能够救他们，可是你...没有人能够救赎一个自甘堕落的人。”
“你说是就是吧！”卡西利亚斯不以为意，“通往永恒的路上总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肯定会有必要的舍弃。”
亚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永生’这个词乍一听很伟大，但是这个词早就被人给用烂了。
邪教，恶魔，魔神，变态科学家等等等等，在给人画饼的时候总是喜欢开‘永生’的空头支票。
你们运气也是够差的，选谁不好，偏偏选了黑暗维度之主多玛姆。
收了多玛姆的空头支票，等于被人卖了还傻愣愣的替人数钱。”
“我们收到的可不是什么空头支票，你根本不懂永生的魅力。”
“事实上我还真懂。”亚伦高深莫测的说道，“虽然我只有二十来岁，但是永生这项成就我已经达成了，毕竟我是伟大的契约之神...”
“契约之神？你是祂的信徒？”
亚伦被噎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难道他就不能是契约之神本神吗？
“是又怎么样？”
“呵！你真可怜。”卡西利亚斯怜悯的看着他，“伟大的黑暗次元根本没把契约之神放在眼里，在祂看来契约之神就是个缩在地球上的胆小鬼，根本不敢冒头。
等这颗星球投入到伟大的怀抱，你就会明白你信奉的神究竟有多么拙劣。”
闻言，亚伦一时间不知道该气愤还是该庆幸。
气愤的是多玛姆把他看扁了，就算瞧不起人也不能这样瞧不起啊！
庆幸的是黑暗维度根本就不清楚他的实力，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瞧不起他。
同样是维度之主，就算硬碰硬的拼一把，他有把握五五开，打不赢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有一种幸运叫做无知。
恭喜你，你非常幸运。”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亚伦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没必要和一个白痴一般见识。
这场地球保卫战的主角是卡玛泰姬和黑暗维度，而卡西利亚斯这些投靠黑暗维度的信徒，再怎么自命不凡也改变不了他们炮灰的本质。
输了必死无疑，赢了...那是生不如死。
投入黑暗的怀抱就能得到永生，真以为是个维度之主都像心灵维度之主一样仁慈吗？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被黑暗维度同化，最后可能连点渣都剩不下。
“人们总是从善恶角度思考，但其实时间才是所有人真正的敌人，时间会杀死一切。”
“那你杀死的人呢？”斯特兰奇冷声问道。
“那都只是微小，转瞬即逝的尘埃，漂浮在这冷漠的世界里。”
“是的，你明白了吧！
你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了吧？
这世界不是它应该有的样子，人们渴望永恒，渴望超越时间的时间，因为时间奴役我们，时间是一种侮辱，死亡是一种侮辱。”
“我们不求统治世界。
我们求的是拯救它，把它交给多玛姆，祂才是一切进化的目的，才是一切生命存在的缘由。”
“啧！”亚伦和斯特兰奇对视了一眼，“你怎么看？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能把出卖自己的星球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杀了吧！”亚伦轻描淡写的说道，“再听他胡说八道下去，我感觉我的智商会受到影响。”
“杀了？”斯特兰奇愣了一下，“不行，不行，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才是我的天职，不能杀人。”
咔吧！咔吧！
亚伦眨了眨眼，随后嗤然一笑。
他没有再劝，斯特兰奇之所以这么天真是因为还没有经过残酷的现实，不过想来也不会太远。
“是什么让你前往卡玛泰姬，医生？
是教化？还是力量？”卡西利亚斯继续道，“你是想去被治愈，我们都是。”
“呃...不好意思，我必须打断一下。”亚伦讪笑着说道，“他去卡玛泰姬是为了兑现承诺，仅此而已。”
“承诺？”卡西利亚斯顿了一下，“也是一样。
卡玛泰姬吸纳了各种残破的东西，我们大多都是为了治愈的希望而来的。
但结果，古一只教我们一些雕虫小技，真正的魔法被她据为己有，你就没想过她是怎么活得这么久的吗？”
斯特兰奇沉默了一会儿，“我在《卡里奥斯特罗之书》中看到了那些仪式。”
“看来你知道，仪式给了我打倒古一，拆毁圣殿的力量，好让黑暗次元进来。
因为古一私藏的，多玛姆会无私给予。
生命，永生。”
“祂不是世界的毁灭者，而是世界的拯救者。”
“不，拜托，看看你的脸。
多玛姆把你变成了凶手，他的王国又能好到哪里去。”
“没错。”亚伦深以为然的点头，“黑暗次元就是翻版的地狱维度，但那里的残酷程度比地狱也不遑多让。
地狱好歹有无数的恶魔构成残酷扭曲的统治秩序，但黑暗维度没有秩序，或者说秩序只有多玛姆一人。
你以为加入黑暗维度就能获得永生，但实际上就是一滴水融入干涸的沙漠，没有任何意义。”
闻言，卡西利亚斯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你觉得这很有趣吗？”斯特兰奇问道。
“不是因为那个。
有趣的是，你的悬戒丢了。”
斯特兰奇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空落落的触感，让他心里不由得发慌。
嗖！
一柄透明长刃突然从背后射出，直刺斯特兰奇的心脏。
关键时刻，亚伦一把抓住这支长刃，稍稍用力就将它捏的粉碎。
“你看，又救了你一次。”
“谢谢。”斯特兰奇心有余悸的朝着利刃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道快要关闭的传送门，而传送门对面正是刚才他把男信徒扔进去的热带雨林。
“他在哪儿？”
“你不应该问他在哪儿，你应该问他在哪儿？”亚伦玩味的笑道。
“what？”
斯特兰奇皱了下眉，当即转过身。
只见地板上多出了一堆铁制零件，而被锁住的卡西利亚斯已经不知所踪。
“他，刚才，你...”
“不用多想，确实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因为我想看看他融入黑暗维度的时候有多么绝望。”亚伦直言不讳道，“身为契约之神我自认还是心胸宽广的，但他刚才居然当着我的面侮辱我。
如果你是我的话，你能忍吗？”
斯特兰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毕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没法将自身代入进去。
“事实上我还真能，不然你不同意杀他的时候，我就会亲自动手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绝望会是他的终点，在此之前我想看看他是怎么垂死挣扎的。”
“真是...有够恶趣味的。”
“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救他一命。”亚伦耸了耸肩，“我的神国才建立不久，百废待兴，倒是需要他这样的劳模。
永生而已，只要他足够虔诚，我不是不能给他。”
斯特兰奇愣愣的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特么也太夸张了吧！”
“我是魔法之神，同样也是维度之主，我不敢说我的实力能超越绝大多数天父，但我的能力在天父位阶中绝对名列前茅。
他们能做到的事我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我也能做到，这就是魔法之神。”
斯特兰奇：......
“你对卡西利亚斯刚才说的有什么看法？”
“你指什么？”
“至尊法师为什么能活那么久？
《卡里奥斯特罗之书》里有相关的法事，她是不是真的从黑暗次元汲取能量来维持生命？”
“呵呵！”
“你不相信？”
“不，不要误会，我没说不相信。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大胆一点。”亚伦意味深长的笑道，“你以为多元宇宙之外只有一个黑暗维度吗？”
“什么意思？”
“地球被阿斯加德人称为中庭，位于世界树的中心。
这颗星球孕育了诸多神系，遍地都是信仰，不少神明也在这颗星球投入了力量。
因此有无数的维度魔神觊觎这颗星球，他们数量庞大，有强有弱。
弱的可以参考地狱恶魔，也就能欺负欺负普通人，偷偷摸摸的收割人类的灵魂。
强的可以参考多玛姆，一个黑暗维度的主人，轻轻松松能吞噬一颗星球。”亚伦饶有意味的看着他道，“地球在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群狼环伺的局面，即便有三座圣殿，形势也非常不乐观。
这个时候伟大的至尊法师站了出来，用魔法抵抗那些维度魔神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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