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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空的提瓦特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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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芙宁娜的鸟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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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芙,感觉如何?其实这里……也没你想象中那么特别吧?”

胡桃双手抱在脑后,语气轻快地看向一旁沉默许久的芙宁娜。

空站在她身边,也顺势望去——只见芙宁娜不知何时收起了初来时的好奇和兴奋,此刻脸上写满了淡淡的失落,仿佛她所期待的某种答案,并没有在这里找到。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戳破什么。

或许,是芙宁娜终于明白了,这个“生死边界”也不过是璃月的一个特殊之地,并没有传说中那般神秘莫测。

“差不多也该回去了。”空轻声说着,像是怕惊扰了芙宁娜心中那尚未散尽的涟漪。

胡桃点点头,语气也柔和了些:“嗯,等回头有机会,再带你去璃月别的地方看看也行。”

“好……吧……”

芙宁娜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吹散,语气中透出难掩的不情愿,嘴角轻轻一抿,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低下头,那双剔透的眼眸黯淡了几分。

刚才那股从神之眼中缓缓散出的无形波动,已逐渐归于沉寂。

按照她朴素的理解——那本该是大功告成的信号。

可不知为何,她反复在心底呼唤了数次,却迟迟没有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回应。

就像一把钥匙,明明插进了锁孔,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和不安正悄然蔓延。她想问,想求助,想倾诉,可话到嘴边又被她狠狠咽了下去。

芙卡洛斯还活着——这一事实,哪怕只是以意识的形式残存于世,哪怕是说出口对于如今正逐渐走向安稳的璃月来说,或许都将带来难以承受的隐患。

......

“胡桃,芙芙,那我就先走一步啦!”

就在气氛略显沉闷之际,空忽然朝两人挥了挥手,笑容灿烂,步履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总算能回去了……」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早上能从优菈睡得暖烘烘的被窝里挣扎出来,陪她们走这一趟,我的意志力已经超常发挥到极限了啊!」

如今任务圆满(至少表面上是),他归心似箭,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胡桃看着他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双手叉腰,眯起那双狡黠的梅花瞳,笑了起来:

“喂——!,跑那么快干嘛?是家里藏了哪只撒娇的‘小猫咪’,等着你回去喂食吗?”

“哼哼,看来本堂主的直觉没错。”胡桃看着他几乎要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背影,得意地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小声嘀咕着,“这哪是家里有猫,分明是心里藏着一只挠人的小野猫呢。”

对于两人之间小小的打趣,芙宁娜心情稍稍有些好转。

“那本堂主也先走啦,往生堂还有一堆业务等着我呢!”胡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芙宁娜俏皮地眨了眨眼,“芙芙,下次再一起玩!别忘了,璃月的好东西还多着呢!”

“嗯……”芙宁娜轻轻点了点头,这次的回应,总算多了几分真实的温度,“再见,胡桃。”

与胡桃告别后,芙宁娜独自一人走在返回旅馆的路上。

璃月港的街道熙熙攘攘,充满了活力的叫卖声和食物的香气。人们脸上洋溢着安稳而幸福的神情,这份人间烟火气,让她心里不再向之前那样沉闷。

此刻的她很想休息,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甚至干脆彻底忘记芙卡洛斯这件事情,因为凭借她自己的力量,做什么都是徒劳。

她低着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心事重重地推开了旅馆的那扇雕花木门。

旅馆大堂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令人心安。

她一抬眼,便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克洛琳德正站在柜台前,身姿向往常一样挺拔如松。

她微微侧着身,正与那位有些上了年纪的旅店老板交谈着什么,随后,她伸出手,从老板那里接过一沓看起来颇为正式、盖有红色官印的单据。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克洛琳德。

不想面对她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沉静的紫色眼眸。

不想回答任何可能出现的、关于“今天过得怎么样”的提问。

于是,芙宁娜几乎是下意识地躬下身,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从克洛琳德的身后一掠而过。她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引起任何注意。

直到成功穿过大堂,抵达楼梯口,她才松了口气,随即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向上跑去。

“哒、哒、哒、哒、哒……”

木质楼梯发出一连串急促而清脆的声响。

“有劳了,老板。”她转回头,将手中的住宿单据仔细叠好,放入怀中,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哎,好说好说。那位芙宁娜小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老板是个热心肠的人,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克洛琳德的目光柔和了些许:“或许只是有些累了。多谢关心。”

说完,她微微颔首致意,便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朝着楼梯走去。

......

“芙宁娜,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的话,就先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克洛琳德轻轻推开房门,声音像往常一样平稳、冷静,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她将手中的单据放在临窗的小桌上,目光扫过房间。

房间里有些凌乱。芙宁娜的外套被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而她本人,则像一只泄了气的玩偶,整个人以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趴在柔软的床铺上。

那张总是精心打理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仿佛要将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那双精致的蓝色小礼鞋,一只翻倒在地毯上,另一只则孤零零地歪在床边,鞋跟朝上,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主人的坏心情。

克洛琳德深知,面对像此刻的芙宁娜这样,正用全身的刺来伪装自己柔软内心的人,任何形式的怜悯或过度的关心,都只会起到反效果。那会让她感觉自己被看穿,从而更加封闭自己。

所以,她选择用最日常、最平淡的口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枕头里传来芙宁娜闷闷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想动……”

克洛琳德没有催促,也没有追问。

她只是静静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午后温暖的风夹杂着璃月港的市井气息涌了进来,吹动了桌上那张轻飘飘的住宿单据。

她走过去,拿起自己的佩剑,抽出柔软的细布,开始有条不紊地擦拭起来。

剑身光滑如镜,映出她专注而平静的侧脸。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布料摩擦金属的“沙沙”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喧嚣。

这份刻意的“无视”,反而让埋在枕头里的芙宁娜有些待不住了。

她偷偷地将脸侧过来一点,从枕头的缝隙里,用一只眼睛偷偷地瞄着克洛琳德。

她以为克洛琳德会问她今天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为什么不开心……可她什么都没问。

这种感觉很奇怪。

一方面,芙宁娜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不用去编造谎言来掩饰那份巨大的失落。

但另一方面,心底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喂!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好歹也关心一下我啊!」

这种矛盾的心情在她心里打着架,让她更加烦躁。

“喂!克洛琳德!”

“嗯?”克洛琳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帘,紫色的眼眸平静地看向她,仿佛在问:有何吩咐?

被她这么一看,芙宁娜反而一下子卡壳了。准备好的一肚子抱怨和委屈,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她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憋出一句:

“我现在很想骂一个人!”

“谁?”

“你不用管那是谁!”芙宁娜立刻反驳,声音又急又快,仿佛生怕被追问出那个深埋心底的名字。

“你只要知道,那是一个极其不负责任、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超级可恶的家伙就行了!”

她一口气说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仅仅是定义这个“恶人”,就耗尽了她大半的力气。

克洛琳德没有再问。她将佩剑缓缓归鞘,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然后靠在桌边,双臂环胸,做出了一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姿态,用眼神示意芙宁娜可以继续了。

得到了“许可”,芙宁娜深吸一口气,像一位即将登台控诉暴君的悲剧女主角,光着脚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酝酿着她此生最为“恶毒”的诅咒。

“那个……那个把所有聚光灯都抢走的混蛋主角!”她挥舞着拳头,开始了她的声讨。

“那个比发馊的乳酪和没烤熟的肉派还要糟糕的家伙!”

“那个……脑子里长满了发光髓、思考回路比海螺爬还慢的……大笨蛋!”

“说话不算话的……蜗牛!”

“长着海草脑袋的……呆头鹅!”

她的声音越来越响,脸颊也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她搜肠刮肚,试图找出更具攻击性的词语,但贫瘠的“骂人词库”让她很快就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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