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速营,前身是乌克兰哈尔科夫冶金工人足球俱乐部的狂热球迷组织“82教派”。
这个组织成立于1982年,该组织以极端民族主义、暴力倾向和反俄情绪着称。
经常参与街头斗殴,并宣扬新纳粹思想,主张乌克兰脱离苏联独立。
乌东危机爆发后,乌政府为对抗东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亲俄武装,招募民间力量组建“东部兵团”。
以“82教派”为核心的志愿民兵占领哈尔科夫行政大楼,成为当地“自卫部队”。
之后被收编为内政部下属的“特别任务巡逻警察”。
去年年初,在乌克兰寡头伊戈尔.科洛莫伊斯基的资金支持下,“东部兵团”在别尔江斯克与极右翼组织“乌克兰爱国者”合并,正式成立“亚速营”。
该营初期规模约900人,成员多为俄语母语的乌克兰东部人。
之后经过扩编,从营级单位发展为旅级单位,下设2个突击营、1个坦克营、野战炮营及侦察、工程等支援单位。
目前的成员构成比较复杂,除了乌东人员之外,还吸引了多国极右翼分子加入。
包括俄罗斯、意大利、美国及新纳粹组织“原子武器师”成员。
甚至他们的旗帜都深得小胡子的真传。
徐川撑着下巴,表情透着些许疑惑。
“这帮家伙……”他近乎无声的地狱,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办事这么没溜吗?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勾当,还特么想起来拍视频留念?”
他摇了摇头,仿佛要驱散那股扑面而来的愚蠢气息,“擦,怕不是嗑药把脑仁都磕成豆腐渣了吧。”
他承认,在战场的血腥泥潭里,屠杀并不罕见。
更不缺那些脑子被暴力或药物扭曲到以为可以炫耀暴行的蠢货。
但把这种灭绝人性的现场记录下来,还大大咧咧地发到世界面前……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愚蠢,简直是把自己当成活靶子竖起来。
徐川抬眼,锐利的目光射向恭敬站在一旁的情报官,“查到源头没?哪个蠢货或者漏洞传出来的?”
情报官十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跳动,片刻后抬头报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
“Sir,查到了。他们根本……没做任何掩饰。”
“原始视频流数据直接锁定了hcLI新近推出的低轨互联网卫星‘耶梦加得’系统。是直接从他们部署的地面设备上传的。”
“哈,耶梦加得?”
徐川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混合着惊讶和一丝荒谬的笑意。
他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略微挺直了些,“这么快就能开始实际应用了吗?”
情报官立刻点了点头,“他们的地面设备还在调试,不过亚速营是第一批开始使用的部队。”
徐川揉着额头,他还以为他们这是被大毛给阴了,现在看起来还真不像。
“算了,这世界煞笔到处都是,那些精神病确实像能干出这种傻缺事的人。”
“放着吧。”他摆了摆手,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情报官敬了个礼,转身正要离开。
“等等……”,徐川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清晰地在安静的战术中心里回荡。
情报官步伐顿住,迅速回身。
川换了个更慵懒松弛的姿势窝在指挥官座椅里,半眯着的眼睛深处却闪过一丝寒光,如同冰面下的暗流。
他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玩味,“既然这么喜欢‘出风头’”
“那我们当然要好好‘成全’一下,做了这种事,拍拍屁股就想躲进臭水沟?”
“呵……”他轻哼一声,那笑声极其短促,听不出任何愉悦。
“让推特给他们加点流量,让全世界好好‘瞻仰’他们的风采,我倒是很期待……”
他停顿了一下,眼底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看看是谁第一个坐不住,跑来找我‘公关’,求着撤热搜。”
“明白!”
情报官回答的干净利落,眼神里掠过一丝心领神会。
他再次转身,快步走向操作区开始传达指令。
战术中心里一片安静,唯有各种设备运行的低鸣和偶尔响起的操作员低语交织。
幽蓝色的光芒映照着每个沉默的面孔。
徐川不再看其他人,只是抬起手轻轻一挥,面前那片庞大的乌东战场全息投影瞬间流动起来。
精确到点的战局细节分毫毕现,借助安布雷拉系统的强大分析引擎,其数据流甚至可能比千里之外莫斯科总参谋部的战情推演还要精准、及时几分。
不出所料,这次赤裸裸的“屠村事件”被愤怒的俄方媒体点燃,如同在滚油中投入冰块,引发了铺天盖地的国际舆论海啸。
乌东前线的民兵已经杀红了眼,他们扛着巨大的伤亡冲击着乌军的阵地。
双方的特种部队在破碎的城镇、焦黑的田野间疯狂绞杀。
一个潜规则如同瘟疫般蔓延……不留活口。
投降的乌军士兵往往等不到审判,便会在冰冷的枪口下终结命运。
这残酷的报复行为,立刻引来乌军更加凶狠的反弹。
杀戮滋生杀戮,仇恨点燃新的仇恨,战局迅速滑向了一场没有底线的不死不休的噩梦。
大毛国内,俄罗斯民族主义谠的掌舵人,鲍里斯.沃舍夫斯基,这位沉寂多年的老牌政客,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鲨,抓住了这天赐良机。
他那极富感染力的嗓音,通过精心剪辑的演讲片段响彻各大社交媒体平台。
他将这次暴行尖锐地定性为针对俄罗斯族群的、赤裸裸的种族灭绝!
他的话语如同泼天的汽油,点燃了整个俄罗斯社会的滔天巨浪。
网络上、街头巷尾,要求严惩凶手、要求军队彻底荡平乌克兰的呼声震耳欲聋.
连肃穆的国家杜马,也充斥着呼吁直接军事干预战事的强硬声音,民意沸腾,如山崩海啸。
看着这层层叠叠如滚雪球般扩大的风暴,徐川的嘴角下意识地绷紧了一瞬。
这民意沸腾的速度和烈度,以及那些被精准投放到风口浪尖的演讲片段……
种种迹象在沙盘的幽光下,都隐隐透着一种被精心引导过的“怪异”味道。
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这些宏大叙事下的汹涌暗流,纵然诡谲,却与安布雷拉无关。
这已经不是代理人战争级别的漩涡,而是大国对抗的致命舞台。
他深知界限在哪,涉及这种规模的国家间全面战争,安布雷拉会明智地选择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徐川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肩膀终于从哪个俯瞰战局的座位上站起身。
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一次出来的有点久,该回去了。’
时间已经到了六月份,不知不觉这一年已经过半,是该回去看看了。
……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厚重橡木门紧闭的会议室里,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伊凡.亚历山大.诺维科夫总统猛地一掌拍在锃亮的红木桌面上,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激荡。
“沃舍夫斯基……这个混蛋!”诺维科夫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碾出来。
他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对面墙上巨大的超薄显示屏。
这块大屏幕被分割成两半,一半是克里姆林宫的视角,另一半正实时直播着莫斯科街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电视画面震撼人心,巨大的广场此刻化为沸腾的海洋。
数以万计的人头攒动,密集得令人窒息。
他们高举着斯拉夫民族主义符号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或是挥舞着书写极端复仇口号的横幅。
激愤的呼喊,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浪,即便被屏幕过滤,依然带着一种穿透隔音的沉重压力,撞击着会议室内每一个人的耳膜。
镜头粗暴地摇晃、切换,时而扫过一张张被狂热烧红的脸孔,上面刻满不加掩饰的敌意。
时而特写掠过紧攥的拳头,以及标语上那些极端而露骨的措辞,“血债血偿”、“惩罚基辅屠夫”、“为了俄罗斯族裔”……
画面的中心,正是那个搅动风云的男人。
鲍里斯.沃舍夫斯基一身裁剪得体的昂贵西装,仿佛与这民粹的漩涡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为一体。
他正站在临时搭建的演讲台上,姿态从容得如同指挥交响乐的大师。
他优雅且精准地打着手势,每一句话语都通过巨型扩音器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也穿透屏幕回荡在诺维科夫的指挥中枢里。
“同胞们!你们看到的不是冲突,是针对我们同胞、我们血脉、我们俄罗斯灵魂的有组织、有预谋的种族灭绝行为!”
顿涅茨克村的血仍未冷,他们在哭泣,在质问我们何时才能为他们的冤魂讨回公道!我们还能允许这样的屠杀继续吗?!”
他深吸一口气,环视着人海,声音陡然拔高,带上了悲怆的哭腔和煽动性的力量。
“看看那些禽兽对我们姐妹做了什么?看看他们对我们无辜的孩子做了什么?乌克兰政府已经沦为纳粹的巢穴,亚速营就是他们放出的魔鬼!而那个在克里姆林宫的懦夫……”
他话锋一转,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屏幕,“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要等他们把屠刀架在每一个说俄语的人脖子上吗?!我们俄罗斯母亲的尊严何在?!”
广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屏幕一角滚动的实时数据显示,该视频在俄罗斯国内所有平台的点击量正以几何级数飙升。
民意……民意沸腾了!
全顾问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用气音汇报着,“已经有超过三十名议员联名上书,呼吁我方采取‘果断措施’。”
诺维科夫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强压下几乎破喉而出的又一声咒骂。
“该死的,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现在的俄罗斯根本支撑不了一场全面战争。
之前拿下克里木半岛和介入叙利亚和乌东的战事,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这些和全面战争有本质的区别。
别的先不说,就是后勤补给,战争动员都没做,怎么打?
用俄军现在那些个营级战术群btG吗?
万一引得北约下场……
可置之不理同样不行,这些可都是选票,难道再用参与极端活动搞鲍里斯一次吗?
屏幕上那些高喊极端口号的人群,不可能像上一次那么好对付。
诺维科夫缓慢的向后方靠去,深深地陷进他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高背椅中。
屏幕上那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浪,和沃舍夫斯基那张在屏幕上被放大了数倍、写满野心与煽动的脸。
这一切都化作了巨大的压力,沉甸甸的压在他的肩头,也压在了俄罗斯国家命运的十字路口。
几秒钟的死寂后,诺维科夫再次抬起了右手,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拍桌子,而是有些疲惫的挥了挥。
“这件事让我好好想想……”
安全顾问和其他人如蒙大赦,立刻和其他几名官员躬身迅速退出了这间如暴风眼的会议室。
……
一天后,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新闻厅里,正在举行一场新闻发布会。
诺维科夫总统身着深色西装站在巨大的双头鹰国徽前,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峻肃穆。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在锃亮的地板上。
“俄罗斯的公民们!俄罗斯的同胞们!”
诺维科夫声音低沉有力,带着沉重的压迫感,目光锐利地直视镜头。
“就在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每一个俄罗斯家庭都被一段来自顿涅茨克的影像撕痛了心脏!”
“视频里流淌的血,是和我们说着同一种语言、信奉着同一座教堂、血脉相连的兄弟的血!”
“他们在自己祖辈生活的土地上,在自己简陋却温暖的家门前,被一伙打着‘军队’旗号的禽兽,以一种野蛮、残忍且毫无人性的方式屠戮!”
诺维科夫的手猛的攥紧演讲台边缘,声音陡然拔高。
“那不是战场!那是村庄!那里没有武器,只有惊恐的老人、无措的母亲、天真的孩子!”
“那些身穿乌军制服、佩戴着‘亚速’符号的刽子手,他们不是在战斗,他们是在实施一场针对俄罗斯族裔的、彻头彻尾的种族清洗!”
“我们看清了他们的本质!他们的前身是宣扬纳粹思想的街头黑帮!”
“他们的旗帜是扭曲历史的恶毒复制品!他们的队伍里充斥着眼冒凶光的国际暴徒和罪犯!”
“这些人效忠的不是乌克兰的未来,而是被所有文明世界唾弃的、早已钉死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幽灵!”
镜头转为特写,诺维科夫眼中似乎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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