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抵达了一处理政堂的外围。
恰逢此时。
张永自府邸之外急匆匆地奔入,恭敬地禀报道:“陛下,小琉球的土着仍旧傲慢无礼,既不愿向我大明朝贡,亦不愿出兵相助。”
朱佑极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朕早已对这等宵小之辈失望透顶。
朕可不像太祖皇帝那般仁慈。
绝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那岛上大约有多少土着?”
张永恭敬地回答道:“具体数目尚且不明,但大致估摸应有两三万之众的人口。
这些人皆是野人部落,
尚未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然而,他们野蛮无理,未开化,极难收服。
这也就是太祖皇帝不想理他们的原因。”
朱佑极没有说话,指定刘瑾。
随后,刘瑾的神色愈发冷冽:
“现今,大明乃是亚洲的唯一霸主。
没有国家,可以挑战大明制定的秩序,让哪些国家出兵,他们就得出。
但陛下可是要让它成为绝对的主宰。
对于那些不听话的狗。
直接铲除便是,陛下允你调动福建、广东两省的兵力,再加上大明舰队的力量。”
张永望向刘瑾,面露迟疑之色,问:
“陛下的意思是这个?
这岛上可是有数万居民。
难道真要全部诛杀?”
在古代,人民信仰神只。
害怕有伤天和,引来不祥。
“他们人数再多又能如何?”
刘瑾轻声说道。
“既然不愿臣服于我大明,那便是不听话的蕃狗,那便全部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待我大明收复岛屿之后。
再行移民便是。”
“是。”张永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
看来,要夺得这座岛屿。
免不了要有一场血腥的杀戮了。
步入大殿之中。
朱佑极端坐于首位,沉声道:“讲吧,你究竟有何等要事,能让朕回心转意。”
荆王朱见潚目光灼灼地望向朱佑极,道:
“便是……
白莲教一直在大明暗中活动,且与大明某些藩王及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朱佑极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
“哦?
这倒是有趣。”
见朱佑极并无半分惊讶之色,荆王朱见潚不禁疑惑道:“陛下,您……这……”
朱佑极缓缓起身。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世间诸多秘密,是你们所不知晓的,但同样,这世间也无一事,能逃过朕的父皇法眼。
你提及的那郡王与兵部某位官员。
父皇皆已了然于胸。
五年前四月,唐宪王上奏朝廷,言其年迈体衰,恳请册立舞阳王为世子并代管府事,然东林党礼部尚书李德却毫不留情,坚称查无先例,代管府事尚可,立为世子则万万不可。
父皇心中明镜高悬。
遂借机将李德罢免,
换上了祝瓛为礼部尚书。
至于那兵部司郎中刘大夏,在正统帝在位时,他便有意重启下西洋之事,还特地打造了战船,可刘大夏等东林党人却极力反对,而他们自己却暗度陈仓,屡屡私下进行下西洋之举,从中牟利,致使朝廷亏损。
加之他们反对提高商税,致使朝廷财政困窘,民间却富足有余。
这些人表面道貌岸然。
实则人面兽心,祖父他至少还专一深情,而刘大夏在青楼之中,竟豢养了十几个女子,简直是禽兽不如。”
荆王朱见潚未曾料到太上皇竟已洞悉一切,连忙回应道:“是……是是。
太上皇与陛下真是英明。”
朱佑极缓缓言道:“直至后来,他意图销毁那海图,方从刘大夏手中将郑和的海图夺回。
这‘郑和海图’作为郑和下西洋的珍贵史料,其中蕴藏着无数宝贵的造船设计、航海线路、海战记载以及异域地理信息。
刘大夏竟妄图销毁这些珍稀档案,先前还将其隐秘藏匿,正因如此,中国失去了航海技术的关键资料,致使在航海、海战及造船等领域的发展遭遇了严重的断层。
此举无疑是对大明数代人辛勤努力的彻底摧毁,令大明在航海、海战以及造船领域的发展直接陷入了停滞,甚至出现了倒退。
中国在航海技术、海战策略以及造船工艺上的这一重大断层,皆因刘大夏一人之过。
而他,还是那‘片板不得下海’政策的始作俑者,此人简直是‘华夏的罪人’。
然而,朕与父皇却并不急于对付他们。
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荆王朱见潚摇头答道:
“臣实在不知。”
朱佑极微微一笑:
“此乃放长线钓大鱼之计。
毕竟,商辂至今仍下落不明,只可惜叔叔你,对朕欲透露之事,朕早已了如指掌。”
言罢,朱佑极欲转身离去。
荆王朱见潚慌忙抱住朱佑极的腿。
恳求道:“侄……不……陛下,臣乃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等蠢事,皆因儿时母亲总是偏心,臣心中不平,这才……”
朱佑极怒不可遏。
一脚踹倒身旁之人,厉声道:“那是你母亲,若再口出狂言,朕定让你五马分尸!”
此时。
刘瑾自殿外匆匆步入,恭敬禀报:“回陛下,荆藩所有宗室及其家人已悉数擒获。
荆王朱见潚的一名妾室。
因坚称自己无辜,誓死不从,竟在抗拒之下,投身井中。”
闻此噩耗,朱见潚双膝跪地。
惊呼出声:“妍儿!”
朱佑极心中猛然一颤,莫名涌起一丝心痛,他暗自思量,是否该对朱见潚网开一面,但面上依旧冷漠如初:“即位之初,你尚能装出贤王模样,但自你亲手害死生母之日起,便应预知今日之局,荆藩,自此不复存在。”
“哈哈哈……未经他人苦。
莫劝他人善。
我生母育有二子,长子是我,次子乃都梁王朱见溥,然自幼,母亲对我严苛至极,对弟弟却关爱有加,对我却视而不见。
好东西,皆尽归弟弟所有。
我亦是她的骨肉,为何待遇天差地别?
我今日之境遇,究竟是谁之过?
她,该死!她,活该!”
荆王朱见潚悲愤交加,字字泣血。
朱佑极眼神凌厉,直视着自己的叔叔,质问道:“难道你真要沦为不孝子吗?”
“我本就是那不孝子。
但这一切都是她所迫!
我宁愿她不是我的母亲,这种女人,简直该死……该死……”朱见潚怒吼着。
却未及言毕。
便被朱佑极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
朱佑极怒不可遏:
“无论她对你做过什么。
她终究是你的母亲!
即便未曾悉心抚育,也有生育之恩!
如今你竟口出狂言。
当真是冥顽不灵、无可救药!”
这番景象,惊得刘瑾瞠目结舌。
他从未见过朱佑极如此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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