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暴跳如雷、怒意如火山岩浆在血脉中翻腾肆虐的水逸仙,江信然却似一尊由月华与寒霜凝就的玉像,岿然不动地立在原地,连衣袂都静如止水,仿佛周遭排山倒海的怒火不过是春日里掠过面颊的微风,掀不起半分波澜。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精妙如工笔细描,自负之态溢于言表,轻佻之意尽显无遗——那姿态,恰似将世间万物皆视为掌中玩物,而此刻,这“玩物”正精准地指向水逸仙心底最柔软、最易受伤之处。
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尾上挑的弧度中藏着志在必得的嚣张,瞳孔深处跳跃的火焰,非怒火,而是猎人目睹猎物深陷陷阱时的亢奋与得意。
这火焰明灭不定,映照出他心底的盘算:活脱脱一副已将那笼中金丝雀、掌心“小凤凰”的心牢牢攥在手中的模样,连每一次呼吸都透着胜利者的悠然自得。
他双手抱胸,姿态闲适如慵懒的猎豹休憩于林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臂弯,似在打着某种隐秘的节拍——那节拍,或许是精准计算着水逸仙情绪崩溃的倒计时,又或是暗自筹谋着下一步的棋局。
微微扬起的下巴勾勒出锋利如刀的下颌线,薄唇轻启间露出一线洁白如雪的齿,那神情分明在宣告:“你又能奈我何?”
周遭的一切——水逸仙暴起的青筋、颤抖的指尖、空气中炸开的火星子,乃至风掠过时带起的衣角翻飞——皆被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尽收眼底,成了可供细细赏玩的景致,连风都似被他掌控,不敢肆意妄为。
水逸仙一眼瞥见这副模样,刹那间,怒火如决堤之洪从胸腔直冲脑门。
他原就白皙如玉的皮肤此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宛如被烈火长时间炙烤过的美玉,脖颈处的血管突突跳动,似有一条毒蛇在皮下游走,随时可能破皮而出,带来致命一击。
双眼瞬间瞪大到极致,眼白处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瞳孔却缩成针尖大小,铜铃般圆睁,眸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疯狂燃烧——那火焰赤红如血、炽热如阳、猛烈如风暴,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连空气都被灼得扭曲变形,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
“你——”
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每个字都似一块烧红的烙铁,带着滚烫的怒气狠狠砸向江信然。
那目光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寒光凛冽,从各个角度直刺江信然——直刺眉心的,挑破他的自负,让他额前的碎发无风自动,凌乱不堪;横扫胸口的,剖开他的狂妄,让他衣襟下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低扫下盘的,斩断他的依仗,让他双腿发软,几欲瘫倒在地。
利刃穿心而过时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如千军万马在耳边嘶吼呐喊,让江信然在这目光下无处遁形,后背竟不自觉地渗出一层冷汗,浸湿了衣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连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似被寒风侵袭。
水逸仙的双手已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如雪,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江信然,目光如炬,似要用这炽热的眼神将这个人撕成碎片,让他灰飞烟灭。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如风箱般鼓动不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喷薄在江信然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周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弦已绷紧至极致,随时可能“嘣”的一声断裂,溅起满地锋利无比的碎片,伤人于无形。
而江信然,却在这如刀似剑的目光中,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更深的微笑。
那微笑里藏着锋利如刀的算计,藏着致命如毒的阴谋,却偏偏裹着一层甜腻如蜜的糖衣,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陷阱,无法自拔。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在叹息,又似在嘲讽,随后迈开步子,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向水逸仙。
每一步都似踩在水逸仙的心跳上,让他心跳骤停,几欲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江信然的脚步而颤抖。
“江——信——然!”
水逸仙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响,似寒夜中两块坚冰猛烈相撞,又若古老石磨里两颗粗粝石磙在齿列间来回无情碾轧、疯狂碰撞。
每一个字,都似被千钧重石重重挤压,从他紧咬的牙缝深处,带着满腔愤懑与不甘,硬生生地挤榨而出。
这声音沉闷压抑,却蕴含雷霆万钧之力,犹如深埋地下的火山在沉默中积蓄喷发能量,每个音节都如重锤狠狠敲击在厚重的牛皮大鼓上,“咚、咚、咚”,声声震耳欲聋,直欲将周遭一切,连同无形空气,都震得支离破碎。
此乃他内心愤怒如汹涌潮水决堤般的宣泄,将世间所有不公与屈辱,随这声声怒吼倾泻而出,让这滔天怒火将一切淹没。
紧接着,他陡然将音量拔至极致。
声音如利箭破空,尖锐刺耳至极,宛如夜枭在暗夜最深沉、最死寂的古林深处发出凄厉啼叫。
这叫声划破寂静夜空,裹挟着阴森森、冷飕飕的寒意,如寒风挟着冰凌,带着彻骨冰冷直刺骨髓。
寒意顺着血脉迅速蔓延全身,令人不禁打个寒颤,仿若置身冰天雪地,四周尽是彻骨寒冷与无尽孤寂。
这声音在针落可闻的空间里肆意游走、疯狂回荡,余音袅袅却如鬼魅般阴森可怖,久久不散。又似一把把散发森冷光芒的冰冷匕首,带着刺骨寒意与凌厉杀气,在空气中划出无形轨迹,直直插入耳膜。
插入瞬间,似能听到耳膜被刺破的“嘶嘶”声,令人毛骨悚然,浑身瞬间起一层细密鸡皮疙瘩,仿若被一条冰冷毒蛇悄无声息缠绕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似在向这恐怖声音无声抗议。
每一个字,皆从他紧咬的牙缝中,用尽全身力气硬生生挤出,带着咬牙切齿、恨入骨髓的愤怒。
这愤怒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滚烫炽热,岩浆在心中如汹涌江河翻滚涌动。
他清晰可见岩浆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咆哮,战马嘶鸣声震云霄,如滚滚雷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将天地踏碎;刀剑相交声火花四溅,如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似将世间一切吞噬。
这愤怒随时可能冲破薄薄火山口喷薄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将眼前一切焚毁殆尽,让世界陷入一片火海。
这愤怒之中,又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此鄙夷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带着轻蔑力度与决绝姿态。
秋风过处,落叶纷纷飘落,毫无反抗之力,江信然那点可怜的自信与自负,在他眼中不过如这飘零落叶般脆弱不堪。
他要以这鄙夷目光,将江信然的自信自负如枯叶般扫得干干净净,令其在众人面前原形毕露,如被剥去华丽羽毛的孔雀,只剩丑陋躯体,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他要让江信然知晓,在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能任其肆意践踏、玩弄于股掌之间,其狂妄自大终将付出惨痛代价。
水逸仙的嘴唇因用力过度微微颤抖,如风中残叶在狂风中奋力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无情吹拂。
嘴角向下撇着,形成一个愤怒至极的弧度,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弯刀出鞘,寒光闪闪。
这把“弯刀”带着凌厉杀气,将江信然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不吐。
他要用这把“弯刀”在江信然心上刻下一道道深深伤痕,让其永远铭记这痛苦教训。
他要以这愤怒之力,让江信然为自己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付出惨痛代价,让其知晓,在这世间,还有他水逸仙这样一个不容侵犯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江信然,目光如炬,要将江信然烧成灰烬,让其在这世间彻底消失,连一丝痕迹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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