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
大抵是想过的。但是关谷直接坐花盆里了,这么简单地推理过程。也很难拒绝这样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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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菲回答他:“想过”
“但是没想过。”
真是博大精深的中文运用啊。
唐丰感慨着,和一菲姐继续在沙滩上煲电话粥:“关谷之所以那么颓丧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关谷知道了这朵曼陀罗兰加洛斯被毁坏代表了什么。”
一菲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说——关谷郁闷伤心,是因为他以为子乔彻底截断了他们和好的希望?”
唐丰说:“差不多。”
唐丰想了想,总得给子乔找点事儿干。并且前面谈心时,子乔就是想要看关谷痛苦。
那么,不妨做点好玩的事情。
于是,唐丰说:“一菲姐。你在公寓吗?”
一菲刚进门,闻言道:“你要去劝关谷?”
唐丰轻轻笑了一声:“算不上劝。只能说是,忠告一句,诚实一句,问一句。”
一菲将电话放在关谷面前的桌子上,打开免提。
她说:“关谷。唐丰有话和你讲。”
一菲退出去,关好门。
自己坐在3602的沙发上把电视打开,看起了新闻。
风声簌簌,唐丰的声音就这样响彻关谷的画室。
“你这样做无济于事。”忠告一句。
关谷知道,他很清楚,这是无用功。只是无能为力的麻木。
他说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句话:“我要怎么做?”
“子乔想看你围着他,又想看你痛苦。”诚实一句。
关谷却突然笑起来,他的笑带着许久没有发声的喉咙的嘶哑裂痛以及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心脏钝痛。
唐丰任由他笑,任由他发出那些吓煞人的声音,直到他平静下来。
对面沉寂,唐丰开口:
“这样,你还愿意吗?”
问一句。
唐丰等着他的回答。
忠告一句,诚实一句,问一句。
唐丰要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他并不想劝告关谷。劝?劝如果有用,这世界不会有直撞南墙不回头的存在。
关谷艰难地吐出一句:
“私は望んでいます。我愿意。”
唐丰挂断了电话。
一分钟以后,航班信息发到了关谷的手机上。
唐丰伸了个懒腰,揪过和美女聊天的子乔。
子乔不乐意:“什么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唐丰看着他,只是笑。
笑得子乔发毛。
子乔咽了口口水,难得失去风姿标准:“我说唐啊。你有什么你就说好吗?”
“你笑的我浑身发毛。”
唐丰终于开口说话,也终于开口回应,可是他说的是:“你浑身难道没长过毛?还需要我笑才能长?”
子乔笑出一声气声:“呵。唐丰。这种时候 没必要隐瞒了。因为我猜你接下来所有计划都会发生在24小时之内。”
唐丰点点头,那种“你奈我何”的神情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子乔被他气乐了,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唐丰的出厂设置究竟是个什么参数。以至于他探究到爆炸都没得出参数的方程式。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参数方程是个什么。
曾老师呢?
曾老师去哪儿了?你们家孩子该揍一顿了!揍!绝对得收拾!
曾老师表示,他才舍不得呢。
更何况他们家小咸鱼从来没有胡闹的时候。(你认真的?曾老师?)
曾老师正在遮阳伞下晒着太阳,保温杯里是冰爽的——葡萄气泡水。
好吧。没办法不承认曾老师就是那个人。
什么人呢?
曾老师看见了他们这边的动静,他拿着杯子走过来,占了唐丰沙滩椅的另一半。
杯子里的冰霜凑在唐丰的面前,恰好看见因为动作,杯中水面升起的一点涟漪。
唐丰说:“你怎么过来了?”
是的,曾老师就是那个,可以让唐丰开口的人。
子乔谢天谢地险些谢了红薯。
他继续问他:“我说唐丰,你快说吧。”
曾老师示意唐丰先回答子乔,毕竟此刻的子乔看起来快着火了。
今天也是十分的火热呢,子乔。
看着火热的子乔,唐丰只说:“我给了你一个惊吓。”
子乔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是我想要的吗?”
唐丰说:“或许是某个时刻,你想过的。”
子乔笑起来,活色生枭,或许这个词用的不够准确。但此时此刻,很难想到其他的词句来形容现在的子乔。
子乔的笑容充满了危险性和猎物即将到手的兴奋。
他说:“谢谢你,唐丰。”
“我想,我知道你要送我什么了。相信我唐丰,这绝不是什么惊吓。”
“这,是,惊喜。”子乔说着,直起身看看远方的海浪,果断地回身坐在唐丰腿上。
在曾老师的声讨和行动中,子乔岿然不动,对唐丰说:“你和说过的,说好的,你站在我这边。”
子乔问他要一个答案。
唐丰的答案自然是: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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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神奇来到他们所在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子乔赤脚踩在沙滩上,等海浪层层叠叠地和他打招呼,他自己也不停喊着:“hello!”
唐丰在旁边准备下水玩,被曾老师跟着絮絮叨叨:“唐丰你要是再试图把自己塞水里十五分钟不上来,把自己当塞壬的话我就和你拼了!”
唐丰毫不在意地走向大海,曾老师只好跟着过去。
海洋裹不住他的风华,亦无法容纳他的年华。
大海。
多么漂亮的一个地方。
越往里走,水像柔缓的玉绸带裹着他。
唐丰喜欢这种感觉,越来越轻的自我,飘浮的灵魂。
唐丰将自己沉浸在扑来的海浪里。
不再控制,整个人坠入海中。
系统不断地发出警告声,提示栏不停弹出,占据了唐丰所能看到的全部视野。
系统不停地警告他,提示他。
终于。
在深邃的海洋里,唐丰不仅看到了几乎崩溃朝他游过来的曾老师。
还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
“唐丰。”
这是属于谁的声音呢?
他说:“唐丰。你做不到的。”
“你只会痛苦。”
唐丰只是说:“那就试试看。”
“你别忘了。我现在,跳出时间线了。我现在,就应该在海洋上飘离。我现在,就应该在雨云里......”
那个声音更熟悉了,他说:“唐丰。你要什么?”
唐丰说:“死。”
他说:“除了死。”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重叠。
海底一瞬间静寂无声。
所有人的动作包括海水的流动都在一瞬间静止。
唐丰说:“你看,你没办法给我要的。”
“又把我困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消失了。
系统终于能够发声。
祂说:“工作人员。你没办法的。”
“你没有办法让自己死去。”
唐丰说:“我知道。”
“从现在开始。”
桎梏消失,唐丰上去时没忘记把曾老师也带上。
冲出水面的那一刻,看着满目焦急地曾老师,他说:“曾老师。我只是想静一静。水里很舒服,我死不了。”
曾老师猛锤他一顿,唐丰也不求饶,坦然面对。只是上了岸后,在短信里给一串乱码发了一个“zero。”
计划取消。
大洋彼岸,属于林宛瑜的邮箱里,少了一封邮件。
因为,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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