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时还对她:“和梵生一起堕了魔,身在地狱,你们的儿子该怎么办才好?连灼着实能照顾好你们的儿子,可是父母当真能代替吗?劝你好好想想,不要冲动。”
“松开我!”顾遥知挣扎着,夜青时掐着的她的脖子,一用力就能把她骨头拧断,她无力扳开。
夜青时听之不理,强行把她带回寝殿,留下梵生在混沌境里。在梵生的视线里,一束白光落在黑气上,缓缓扩散,显现出寝殿里的画面,他能听她的哭声,可是无论怎么喊她的名字,她都听不见,被夜青时扔在榻上,宽了外袍就欺
身压下。
顾遥知用所有能使得出来的力气抵住夜青时:“当真是在折磨梵生吗?不觉得是在折磨你自己?我不认为用这种方式报复梵生,你心里有多么痛快。”“你不是我,你不懂,澜若衣落我手里,我想怎么收拾就能怎么收拾,但是梵生呢?你和他的命由我决定,可梵生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没资格剔了他的神骨,但我
有的是手段,比如现在,这一幕幕梵生都能看见,他一定心痛如割,不得不依了我的意思,从神变成魔,否则你就是我的女人!”
“卑鄙,卑鄙!”
“我早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夜青时了。”
刺啦一声响,夜青时扯开她的外衫,掐着她的下巴要吻她唇,她侧开脸躲避,夜青时的冰冷的吻就落在她脸颊上,然后延着脸颊下往啃咬。
“不要,夜青时,你放开我!”
“除非梵生堕魔!”
夜青时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不费吹灰之力就扯松她的束腰,要不了一会就能把她剥个精光。
梵生站在黑气上显现的画面前,流下两行血泪。
在流下血泪前,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涅盘后经过千千万万年,汲取灵气滋养碎散的元神,有朝一日还能回到她身边。
但凤凰泣血,再无重生,他再也回不来,什么希望都没樱
这是凤荒注定的宿命。他很疼,每一寸股肤都疼得一阵一阵战栗,绝望与愤怒又还纠缠不休,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流着血泪化回凤凰原身,啼鸣着冲出混沌境,扇出烈火把所过之处烧燃成火
海,然后焚成灰烬。
一时间火光冲,九重城一片混乱,飞兽成群结队,却怎么敛不住梵生飞向夜青时的寝殿,火焰仿若无处不在,不等靠近就已引火烧身。
夜青时隔空捡起外袍,提剑杀出寝殿,见火势四下蔓延一发不可收拾,恨得牙关紧咬,青筋凸动,但是连他也靠不近梵生,火焰灼痛他的手,剑都拿不稳。整个寝殿片刻就被火焰吞没,散发着焦臭味不断坍塌,只有她一点也没事,裹着被夜青时撕坏的衫子,火光中跑出寝殿,凤尾状的一束火焰就像他向她伸来的大手,牢牢
拽住她,把她拽到凤凰背上,然后带她冲出九重城,将夜青时派出的追兵远远甩在身后。
她伏在他凤凰背上,哭出害怕的眼泪,他若再晚来一会,她便不再只属于他一人,夜青时是真的想强。暴她,而不是做做样子。方圆百里,山峦起伏,绿树成木,梵生收起原身,搂着她落进林间,生怕摔着她哪,自己又再也撑不住,脚下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腥甜的血没过唇
齿,喷出早已苍白的唇。
“梵生,梵生!”顾遥知手忙脚乱地扶起他:“受伤了吗?”
“不,不是,我没有受伤,”他到一半,歇了一口气才往下:“抱歉,不能带你回九重,我们只在这里等,要么你师傅先找到我们,要么就是夜青时。”空响起几声闷雪,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他:“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这里是西荒,但在西荒的什么位置,我确定不了,遥知,真的很抱歉,连累你差点受了伤害,这
会儿又不能把你好好带回九重。”
他着话,泪眼和嘴角的血渍一起往下淌,看进她眼中,扎得她胸口好痛,抱住他哭到泣不成声。
“在这里等我,”他强撑着起身:“我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能避雨的地方。”
“我去吧。”
她没有法力,但是只要打起精气神,她比他的状态要好得多。没走多远,找到一处山洞,洞口杂草掩映,不细看发现不了,她扶梵生进山洞,梵生不肯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单薄的肩头,自己死撑着走进洞中,想打坐调息,尽快恢复
些元气,可是不等他坐下,意识就在抽离,晕倒在她惊慌失措的哭喊声郑
色渐渐阴暗,厚重的云层越来越低,顾遥捡回干树枝,刚燃起篝火,暴雨就下了起来,一下便是一整夜。
山洞里还行,没被雨水倒灌,但她一。夜不敢合眼,附近的蛇虫鼠蚁扎堆来洞里躲雨,又不能在洞口点堆火,火光透出洞口,万一被夜青时派来的追兵发现了怎么办?
她只好拿着火把不断驱赶,祈祷上苍庇佑,师傅早点找到她和梵生。
亮,雨停。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梵生终于有了意识,她喂他喝零水,不大一会就缓缓苏醒过来,看清她白衫上的泥泞,脸上的烟尘,他恶言恶语取笑她这般模样好丑,又淌下了
苦涩的眼泪,他的妻,跟了他后没有享多大的福,反而一再受累遭罪。“你坐会,我去林子里打点野味回来烤着吃,好久没有吃肉了,”她,合着衣袖擦干他的眼泪,这段时日的眼泪太多了,她便跟他约定:“没回到九重之前,我们谁也不
准再掉泪,如果掉了,就要看着对方吃肉。”
“嗯。”
他止住眼泪答应她,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庆幸,庆幸被她所爱,与她在一起的短短数千万年,远远敌过没有她的那几十万年。顾遥知快去快回,猎回一只早晨出来找虫子吃的山鸡,三两下处理干净就架火堆上翻烤,肉香四溢,闻着就比他吃过的所有珍馐佳肴都要美味,他几乎不沾荤腥,现下也
吃不下东西,但他吃掉她递给他的一整块鸡腿。
她一边吃一边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不被夜青时发现又能跟师傅联系上?”
“有,但需要法力。”
“我俩现在一点法力也使不出来。”
想到这里,她吃肉如嚼蜡,索性擦干净。嘴不吃了,:“昨你晕倒,吓死了我,我把过你的脉,在军中时,跟方俞学了几招,你好像虚弱,为什么?”
“元神不全,再加上受化功丹的影响,我强行化回原身伤了元气,所以脉象虚弱。”
他解释的一无缝,她反复琢磨,然后:“我同样服了化功散,可是比你精神多了,你看看现在的你,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打趴下。”
“这是因为你没有山元气,只要不强行运功,就不会太大的问题。”
“老实回答我,能撑到师傅找到我们吗?”
“你师傅找到我们需要些时间,你不把我打趴下,我能撑住,多调息便是了。”
“附近不定有仙山门派,我找找去。”“别去,”他合紧她的手不准她离开:“眼下的形势,但凡仙山门派都会布下最强的结界,而我们不在任何结界中,这些没有结界的山野间就会有妖魔出现,它们不一定归顺
了九重城,但一定会把你当食物,你没有法力防身,便是有去无回。”
“我们在这里坐等也不是办法,你的这些妖类也有可能找到山洞里来。”
她刚完,异样的响动就传进洞里,是谁鬼鬼祟祟朝洞口靠近?她用目色告诉他:“你别动,我去看看。”
他亦无声:“心些。”
顾遥知轻手轻脚靠近洞口,借着半人高的杂草遮挡,从草叶缝隙里看见一只树妖,嗅着鼻子辨别风里带来的仙气是从何处发散出来的。
她与梵生没有法力,身上仙气会消减,但不会完全消失,她暗暗捡起脚边的石块,绝不对能放树妖进来。树妖的皮肤跟树皮一样粗糙,全身遍布干裂的痕,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树妖的个头比她高大不少,与其肉搏,不如引进洞里放火烧,她乾坤境里还有几坛
子火油。
回头跟梵生眼神交流,梵生同意了,咳了两声吸引树妖,树妖立马就锁定了洞口的位置,贪婪嗅着多了一味腥香血味的仙气,几步来到洞口。
但是树妖正要往洞里进的时候,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林间的鸟儿成群结队飞来,落在树妖身上就开始啄,还有更多的鸟儿不断飞来,看得顾遥知始料不及,眼花缭乱。树妖咆哮着在树枝一样的手上新长出尖利的刺,使出混身解数挥赶,可惜寡不敌众,被鸟群前仆后继地啄成一堆木渣子,她再跑上去把滚落的内丹收进乾坤境,臭妖怪,
甭想活过来!
梵生脱着极度虚弱的身体,把死聊鸟儿一一掩埋,她看了半才明白过来。凤凰,百鸟之王,拼死也要保护,不需要他,也不需要他召唤,是它们的王,它们便得认得出来,仿若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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