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
姜楠眼前一亮,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不过,姜楠却是道:“我们教主可不是谁都能见的,所以,我需要请示。”
“那你就去请示吧,见面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平安嘴角挂着半截烟,露出灿烂笑容。
“好,你等我电话,最迟明天中午给你回复。”
“我等你好消息!”
姜楠起身,冲陈平安点了点头,直接离开。
整个过程连三分钟都没有,看似什么都没谈,其实,什么都谈妥了。
“你们姜家把人姑娘伤得不轻啊,人家都没正眼看你一眼。”
姜楠走后,叶竹青挑眉看向姜天,摇摇头道:“我就不搞不懂了,你们姜家在天海,可谓是第一家,袁家和许家联手,都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只要姜家愿意,甚至可以在一夜之间成为全国首富。”
“姜文渊劳苦功高,深受拥戴,为何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哪知道?”
姜天一脸苦涩,“我在床上躺了十年,醒来后,爷爷就将我送进了白玉京锻炼,再回天海,爷爷就告诉我,他养了私兵,他要长生,他要带着姜家转型,要让姜家成为大夏国最厉害的古武家族,其实力甚至会超过白玉京!”
“当时我人都吓傻了,我还觉得爷爷说胡话呢,可我没想到,我爷爷的实力非常恐怖,后来就……”
“后来你也就不当人了?对自己妹妹下手了?”
叶竹青撇嘴冷笑,她也是女人,看不得女人被欺负。
虽然,叶竹青同样不喜欢姜楠。
“我没欺负小楠啊,我对她一直很好的……”
“好?呵呵。”
叶竹青白了姜天一眼,拉着陈平安上楼做运动去了。
“……”
姜天无奈苦笑。
“你故意试探姜天的吧?”
上楼后,陈平安压低了声音,撩起窗帘一角,瞄了瞄坐在院子里抽闷烟的姜天。
“你还不算笨!”
叶竹青并不否认,“三号走后,这个院子里,唯一的外人就一个——姜天,何况姜天还是犯过错误的人。”
“你是原谅他了,你是给他机会改过自新了,可谁知道改得彻底不彻底?”
“虽然此举显得小气,甚至卑鄙了一点,不过,以防万一嘛,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你倒是想得透彻。”
陈平安笑了笑,对叶竹青愈发满意了。
自从叶凌天去世后,叶竹青也在不断成长。
他当然对姜天抱有戒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也得分时候。
时至今日,姜天还从未向陈平安证明过他的真心。
姜文渊那老狗是死了,可他的死,也是姜天阻止不了的。
这一夜,无事发生,陈平安难得睡了一个踏实觉,一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这才自然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床上没了叶竹青的影子。
下楼,正看见叶竹青正在打电话训人,非常强势。
“记住,我给你们开工资,给你们发奖金,给你们超过业内平均薪资的百分之二十,是让你们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给我制造问题的。”
“我是老板,我要的是利益,不是麻烦,若是要你们没用,老娘还不如把钱存在银行吃利息。”
看见陈平安下楼,叶竹青呵斥了两句,直接挂断电话。
“公司出什么事了?”
陈平安心疼女人,上前搂着女人纤细腰肢,柔声问道。
这几日与叶竹青相处,陈平安难得轻松,可从没问过叶竹青这个老板当得是否舒坦,如今看来,她并不轻松。
“公司哪天不出点破事?”
叶竹青不以为然地将手机丢到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如果累了,就把权力下放,着重培养几个人才,比如吴天星……”陈平安从后面搂着女人,抚摸着女人平坦小腹。
“权力下放?”
叶竹青摇了摇头,“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轻松的工作,每个人,每一个工作岗位都有自己的烦恼。”
“正如当初我还没遇见你一样,每天呆在望月楼,跟一帮姐妹每天吃饭喝酒跳舞,很疯,自以为很酷。”
“其实,很无聊的。”
叶竹青神色有些伤感,“我是天海大名鼎鼎的黑道公主,几乎无人敢惹,惹出多大乱子都有父亲擦屁股。”
“其实,后来我每天都靠着酒精麻醉入睡,甚至多少次吃了不少安眠药,才能睡个踏实觉。”
“再后来遇到你了,再去你那儿工作,我找到了一点上班的快乐,哪怕加班也开心,尤其当研发部传来好消息的时候,我比他们还要兴奋、激动。”
“可现在我才知道,烦恼不会因为你有多少钱,不会因为你能力有多强,它始终会缠着你。就好比现在,公司一天天壮大,各部门,各个员工,都有一些破事儿发生,最要命的是公司无时无刻不面临着挑战。”
“哪怕因为玛丽的关系,对咱们的制裁有所松动,甚至近期雄鹰国方面主动兜售芯片给咱们,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一个坑。”
“都知道对手在麻痹咱们,可偏偏我们内部很多人自己开始松懈了,对自主研发就不那么上心了。”
“哎!”
说着说着,叶竹青一声长叹。
她不怕挑战,就怕自己斗志给磨没了。
就雄鹰国解除制裁,主动兜售半导体给大夏国,摆明了是想打价格战,起初是不论你花多少钱,人家就不卖给你。
现在是你不需要花太多钱,几乎是白送给你,就是让你自主研发的芯片,没有市场竞争力,没了市场,就没了资金回笼,谁还会继续砸钱搞研发?
这一招迂回,很是阴损。
偏偏没几个人看得清,反而因为芯片价格回落兴奋跳脚,却不知道不知不觉间落入了温水煮青蛙的套路中。
何况,如果雄鹰国兜售给大夏国的芯片,夹杂了别的东西呢。
比如窃听,比如定位。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见识过太多商战的肮脏、卑劣之后,叶竹青信不过任何一家国外企业,尤其是雄鹰国企业。
那就是一帮吊毛!
“坚持走自己的路即可,员工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开除。”
陈平安明白女人担忧和气愤,无条件站在女人身后,默默挺女人,“咱们不差钱,没必要委屈自己。”
“何况,研发这一块我就没想过要赚什么钱。真缺钱了,咱不是还能抢吗?”
商业的本质,其实就是抢。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斤麦子一块多两块钱,但一个面包能卖到二三十块去,一块面包能用到一斤小麦吗?
估计连三两小麦都用不到!
这不就是抢劫吗?
都说谷贱伤农,可高价粮食、蔬菜、瓜果,这钱真能落到农民口袋里吗?
“别把自己弄得跟土匪一样。”
能得到男人的大力支持,叶竹青心里舒服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我只是在考虑,咱们得让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发展理念。”
“我都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年前的时候就有人想购买咱们公司的股份,还有人想着让公司上市,后面都有境外财阀的影子。”
“别,咱们永远不上市!”
陈平安直摇头,他虽然对商业的理解不如许小风、袁烈深刻,甚至可能都不如叶竹青,但也知道上市的弊端。
上市最大的好处是什么?两个字——圈钱。
上市最开心的无疑是股东。
所有公司在上市之前,都会将公司账面财务,做得漂漂亮亮的,去年盈利多少,今年又增长了多少,一上市,股市疯涨一段时间后,酷酷往下掉。
资本拿着钱撤场了,烂摊子全部分摊到股民手中。
其实,许小风在脚盆鸡收割资本,用的也是这一招,并不新鲜,也并非第一次用,可就是有人看不清真相,就是有人控制不住欲望。
说到底,骨子里的赌性作祟,谁还在乎天上掉不掉馅饼?
“我也是这样想的。”
叶竹青跟着点头,“话语权必须攥在手心里面,与此同时,想办法提升凝聚力,让员工对公司有归属感。”
“现在的员工对公司,对工厂并没有归属感,不像七八十年代,工厂公司就是员工的家,员工就是工厂的主人。”
“如今……哎!”
叶竹青再次叹息,颇为头疼。
她本以为只要给员工足够的钱,提高奖金、提成,员工就会感恩,就会拼命,可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
不仅如此,公司最近几个月总有骨干成员被挖走,有境外大公司,也有国内同行,可把叶竹青愁得不行。
“愿意跳槽就跳槽吧,以后员工入职,合同上花点心思,哪怕离职了,也能追究其责任。”
陈平安琢磨了一下,给出了两点建议,“第二,解决员工,及员工家人的教育、医疗、养老以及住宿的问题。”
“比如,员工入职第一天,员工及员工的直系亲属,可以享受医疗报销,达到一定年限,甚至可以免费报销。”
“员工子女上学问题,公司给予安排,养老就不用说了,养老保险按照最高比例缴纳即可,此外,如果该员工加班时间太长,家中老人每个月可给予一定的费用补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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