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花屏发现,这个人身边有许多随从,他们虽不靠近这个人,但明显对他行使着保护的义务。
这些人个个身材强壮如牛,目光锐利,他们在楼的上下各个重要位置,都留下人把控,最后有四个人随他们上了楼。上楼后,更是占据了四个主要位置。
“这位爷,您这里面请,”一个店伙计把他们带到一个雅间内,倒上了茶水,然后用恭敬的语气说,“二位,要点什么,小的好去准备。”
“我随便,”这个人说,“你问问这位女士,她喜欢什么,只管上就是了。”
伙计点点头,把脸转向花屏:“爷说了,他随便。姑娘,您要什么,只管说。”
花屏害羞地一笑,把脸扭向那个男人。
本来男人说订好饭了,她以为是家常便饭,也就来了。谁知是一个局,要现点现做,这就有点尴尬了。
她虽出身于商人之家,家庭也算富裕,但上这种高规格的酒楼,还是第一次。
自己和这个男人素未谋面,怎么能点饭菜?便把脸转向男人。
可能是那男人理解错了,以为花屏在询向吃饭花钱的事,便把背在身后的一个包袱,转到前边来,用手拍打着,说:“不要怕,想吃什么尽管点,有的是钱,”
袋里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很是悦耳。
里面钱一定不少。
这更验证了花屏的判断,这是个有身份的人。
可是花屏并不是一个贪嘴的姑娘,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好,才到这儿来的,并不是来享口福的。
坚持要那个人点,并说不要点那么多,她胃口小,吃一点点就行。
那个人笑了笑,和伙计耳语了几句,伙计飞快地下楼去了。
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在遇到这个人之前,花屏一直很爱害羞,从未有过与陌生男人单独聊天的经历。
主要是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但现在,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他表现的十分的自然,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在交谈中,他们各自向对方说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花屏才知道,这个人叫朱光,是个商人,在京城有商号,今天特地来赶庙会的。
二人谈的甚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不久,那位伙计领着几个人,开始上菜。
十分的丰盛,山货海货都有,这一顿饭下来,一定价格不菲。
但朱光眉头也不皱一下,有钱人就是豪横。
他学识渊博,说话风趣,在吃饭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对花屏的尊重。
花屏彻底被他迷住了。
吃过饭后,要分手了,花屏显得十分不舍。
她问朱光,以后还能见面吗?
“当然能,”朱光笑着说,再有二十几天,三月二十六,是金山奶奶的生日,会在山顶举行庙会,到时一定热闹,他到时还会参加。
原来往东不远,有一个叫金山的小山头,山上有一个金山娘娘庙。金山娘娘是这一带民间最大的保护神,民间赋予了她太多的责任,没有她老人家不管的。
无论人的生老病死,还是学子求取功名,以及年内是否风调雨顺,都有求必应,十分地灵验。
是这一带除东岳庙会之外,又一大民间盛会。
同样万众瞩目,规规一点也不比东岳庙会小。
意思很明显,希望姑娘三月二十六,到金山寺见。
花屏回到家后,天天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日期,生怕错过了三月二十六日。
终于,那天到了,花屏梳妆打扮好,对父母说要上金山还愿,便迫不及待地踏了上山的路。
从他家到金山,十五里,中途硬是没歇一下,便来到了山下。
刚到山下,朱光便迎了上来,原来他来多时了,一直在路口等待。他甚至怀疑,花屏是不是不来了。
“要不要到我家去看看?”朱光问道。
“去你家?你敢吗?你不怕你妻子给你闹翻天啊。”
虽然他没问过朱光的家庭情况,但她肯定,他早结了婚。这么好的男人,还怕没有女孩追?
“我这个家,平日里什么人也没有,除了我偶尔在那儿住一下外,平时基本上是铁将军把门。”
“那我们就去看看,”花屏兴奋地说。
于是,朱光领着她,向山尾走去。
来到北山坡,看到一个带帐篷的马车,十分地华丽,车夫正在车上打瞌睡。
见朱光来了,立马来了精神。
二人上了马车,朱光叫车夫调转车头,立即回城。
经过一阵急驰,他们赶到了城内,在一户庭院前停了下来。
这个庭院前是一个小广场,十分宽敞,位置优越。
再看院子,围墙高大,门楼高耸,一看就不是简单人家。
此刻朱红大门紧闭,还上了锁。
朱光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和花屏一块进到院内。
里面共两进院子,院内摆潢了花花草草,屋内都是精装修,十分地豪华。
朱光说的没错,院子虽大,却空无一人。
“这么大个院子,不住人可惜了。”
“如果你喜欢,就做这个院子的主人吧。”
“这,这院子也太大了,我享受得了吗?”
“行,为什么不行呢?这个院子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当天,他们在这个院子里吃了饭,朱光还喝了酒,表现的很兴奋。
估计的天差不多了,玉屏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儿。
临别时,他们约定了下次来这儿的时间,然后朱光让车夫把玉屏送到她庄附近,才返了回来。
这样,玉屏在一月之内,总有两次进到这个院里的机会。
时间一长,玉屏发现,朱光这个人,好像不是个商人。因为他对市场行情,根本就不掌握。
但对国内时事,侃侃而谈,似乎十分关注这方面的事。
花屏测试了几次,也没测出来他具体的身份,后来想想,也就算了。
反正他也不是个坏人。
一次,朱光建议她,长期住在这儿好了。
花屏没同意。
除了舍不得离开父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大小姐,这样不明不白地与人同居,传出去会给家人丢脸,会使父母蒙羞。
老爹那暴脾气,还不活活气死。
她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她已经告诉朱光,让她住在这儿也可以,但必须给地一个名份,哪怕一个妾也可以。
她承认,自己已经是朱光的人了,这点任谁都没法改变。但一点名分都不给,她怎么向家人交代?
每次提起这事,朱光都表现得欲言又止,显得十分无奈。总是说自己正在考虑,让花屏不要太急,给他充足的时间,一切他都会安排好的。
看的出,他不是在敷衍,而是确实有难言之隐。
看他这为难的样子,花屏心疼了,便不再给他施加压力,仍在家中和这所院子之间,两边穿梭。
这样一年有余,尽管她小心翼翼,以为瞒天过海,做的滴水不漏。但她忘了一句俗话,就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是终究包不住火的。
她的事终于还是露馅了,一场灾难,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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