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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倾世长生仙,我以医术救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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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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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阆坡。

山风过岗,送来一股子铁腥气,里头还夹着些烂肉的酸腐味,吹进秦军营地外围那处僻静山谷,有些阴冷。

张青抬起手背,抹掉额角沁出的一层细密汗珠,他抬起头,眯眼望着天上。

那只名为“血鹫”的扁毛畜生,通体漆黑,正在空中不紧不慢地画着圈。忽而,它发出一声尖锐长鸣,穿金裂石,像是在为山谷里即将上演的一场飨宴,提前叫了声好。

张青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笑意不达眼底。

“寻着了。”他侧过头,对身边的副将轻声说道,嗓音有些沙哑。

副将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入眼处,唯有一片死寂的山林,连鸟叫声都听不见。

“将军,阮小二那伙人,当真就在里头?”

“那畜生闻着血味儿来的,咱们也一样。”张青收回目光,那双眸子里的温度,比这山风还要冷上几分。

他视线缓缓扫过身前集结完毕的百余名秦军锐士,沉声道:“血会指引它,也会指引我们。”

他掂了掂手中那根分量不轻的混铜棍,手腕轻轻一旋,棍梢在阴沉天色下划过一道暗沉的弧光,杀气自显。

自从他一步踏出少林寺的山门,世上便再没有那个叫张青的武僧了,只有一个心狠手辣的秦军指挥使张青!

“传令。”张青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森然,“封死谷口,三面合围。我要活的,留几个喘气的就行。”

他略作停顿,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补充军令:“余忠不在里头。我要从这几张嘴里,把他的位置给撬出来。”

副将抱拳,低头应了声“喏”,便转身快步离去。

军令传递下去,百余名秦军士卒动作极快,却悄无声声息,如同一张在阴影中铺开的巨网,无声无息地朝着山谷收紧。

山谷内。

阮小二背靠着一块冰凉的山石,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他身边,还能站着的兄弟,已不足八十之数。一个个挂了彩,人人脸上都写着疲态,连着几天的奔逃,像是把骨头里的油水都给榨干了。

一名瞧着年纪不大的义士,正用布条笨拙地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抬头望了望天色,忧心忡忡地问:“阮二哥,咱们……真能冲出去?我这右眼皮,老跳个不停。”

阮小二噗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咧开嘴,豁了口的牙让他的笑容瞧着有几分狰狞。

“怕个鸟!咱们从跟宋义那狗贼分道扬镳那天起,就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那年轻义士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力道之大,让后者一个趔趄。

“余大哥那边,想必已经走远了。咱们在这儿多拖住追兵一天,他们就多一分安稳。值了!”

话音未落,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骚动。

“敌袭——!”

一声凄厉的嘶吼,像是把刀子,狠狠划破了山谷中短暂的宁静。

数十支淬了毒的弩矢,矢簇幽蓝,悄无声息地从林间阴影中攒射而出,顷刻间,便有七八名义士闷哼着倒地,伤口处,皮肉迅速发黑、外翻。

“箭上有毒大家小心!是秦狗来袭!”阮小二目眦欲裂,一把抓起身边的双刀怒吼窜了出去。

义士们虽已是强弩之末,却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汉子,闻声而动,迅速背靠背聚拢,围成一个简陋的圆阵。

秦军士卒的身影从林木后、山石后涌出,四面八方,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秦军士卒如潮水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张青手持混铜棍,缓步走出,他看着阵中那些眼神疲惫却依旧凶悍的义士,那眼神,就像是屠夫在打量圈里一群待宰的猪羊。

“你叫阮小二?降了吧。”张青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告诉我余忠的去向,我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死得体面些。”

“呸!”阮小二又是一口血沫子啐在地上,骂道:“想从你爷爷嘴里套话?你娘的,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聒噪。”

张青眼神一冷,不再多言。他手臂肌肉坟起,那根沉重的混铜棍便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朝着圆阵当头砸下。

“铛!”

三四名义士合力举起兵刃格挡,却被那股沛然巨力震得虎口迸裂,气血翻涌,连退数步。混铜棍去势不减,重重砸在一名义士的胸口。

骨头碎裂的闷响,清晰得让人牙酸,那义士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胸口便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就此拉开序幕。

张青像一头闯入羊圈的饿虎,那根混铜棍在他手中,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与碎肉。义士们悍不畏死,用血肉之躯去填,去挡,可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

他们的刀,砍在张青那身特制的甲胄上,只能迸溅出几点火星,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而张青的棍子,擦着就伤,挨着就亡。

在张青的混铜棍之下,随着阮小二杀出宋义营地的义军本就多少负伤,有些又耗尽了内力,根本抵抗不住。

大棍劈来,轻者断手断脚,重则直接被打得骨肉分离。

“我就看你们怎么挡,给我死!!”

张青狰狞的面孔宛如金刚怒目,双臂青筋与肌肉暴涨,每一棍都带上能够撕裂空气的破空之声,甚至连棍影都变得弯曲划出残影!

有三名端着斧头,长枪和木盾的武人见识赶忙招架,然而只是大棍轰来,连带兵器都被张青一棒砸碎,棍影往后方扫去,将这三人拦腰劈打,腰身骨头发出脆响无力飞倒出去,刚刚落地,杀来的秦军士卒立马补刀一枪枪捅去。

软倒在地的义军汉子毫无反抗之力,挣扎着没了声息。

“秦军狗贼!!”

阮小二怒目冲过去挥出两刀,却不料招式用老,被几个骑马的骑兵冲来将他掀飞出去狠狠撞在山道中的树根底下。

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山谷里便尸横遍地,血流成溪。

阮小二浑身浴血,右边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显然是断了,他还站着,用仅剩的左手死死攥着半截弯刀,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张青。

在他身边,再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兄弟了。

“现在,可以说说了?”张青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用棍梢轻轻点了点阮小二的膝盖。

阮小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破旧的风箱。他猛地抬起头,将满嘴的血水,狠狠地、用尽全力地,吐在了张青的脸上。

“敢跟你们秦狗对着干的……没一个……是孬种!”

张青脸上的肌肉细微地抽搐了一下,眼角也跟着跳了跳。

他没有去擦脸上的血水,任由那股温热的腥气顺着脸颊滑落。他眼中的怒火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一种更深沉的冰冷所取代。

他忽然抬起手,手中的混铜棍指向不远处一名还在地上呻吟的重伤义士,手腕一抖,棍子便砸了下去。

沉闷的钝响,一声。

他又走向另一个。

再一声。

他杀一人,便看阮小二一眼,那些重伤的义士,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求饶。

最后,张青走回到阮小二面前,棍身上沾染的红白之物,缓缓滴落。“轮到你了。”

阮小二看着他,脸上竟咧开一个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嘲弄,满是不屑。

“杂...碎...”

张青勃然大怒,那根积攒了无尽戾气的混铜棍,终于猛地挥下,重重砸在了阮小二的头颅上。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张青站在尸体堆里,胸口微微起伏,一阵山风吹过,他闭上眼,想驱散那股子血腥气,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翻起一桩陈年旧事。

那是很多年前,少林寺的后山练武场。

一个同样手持混铜棍的青年,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阿青,你的棍法,戾气太重了。”青年皱着眉,“师父说,武学是用来强身止戈的,不是让你拿去跟人争强斗狠的。”

“哥,这世道,你不狠,就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当烂泥!”年轻的张青梗着脖子反驳,“我要练成天下最强的武功,我要做大官,让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都跪在咱们脚下!”

青年,他的至亲兄弟张胜,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道不同。”

后来,他们真的就分道扬镳了。

兄长张胜不知所踪,而他张青,投身秦国,凭着一身武艺和一股子狠劲,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一步步爬到了指挥使的位置。

他成了官,手握兵权,再没人敢小瞧他,可为什么,他总会想起好兄弟当年那双失望的眼睛?

张青猛地睁开眼,将眼中的那一丝迷茫,用更深的狠厉所取代。

“妇人之仁!”他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给记忆里那个不识时务的张胜,还是骂给方才心软了一瞬的自己。

就在此时,天空中那只血鹫的鸣叫再次传来,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张青抬头,血鹫正朝着东南方向急速盘旋。

“没人能从大秦帝国的手下逃脱,没有人!”张青眼神一凛,转身对副将下令,“来几个兄弟把尸体收起来送去给顾将军喂虎,其余人跟上!”

与此同时,秦军中军大帐。

叛将宋义跪在地上,腰弯得很低,几乎要把头埋进地里去。他正对着中郎将冯剑,汇报着什么。

“冯大人,那墨家机关城外围的工事虽咱们肯定能破,可里头机关重重,委实是步步杀机。若是强攻,弟兄们的伤亡,怕是...怕是...”

宋义的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话说得小心翼翼。

冯剑面无波澜,只是伸出食指,在桌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叩击着。

“说下去。”

“小人知道一条隐蔽通道,可以绕过他们大半的机关,如同一把尖刀,直插他们的心窝子!”宋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冯剑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只是...那密道口,定然也有重兵把守。需得有一支兵马,在正面大张旗鼓地佯攻,将墨家那些人的主力都吸引过去,小人才能带路,趁虚而入。”

“诱饵,我会安排。”冯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差事,就是带好路。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知道宋义这类人的心思。一条总想着换个新主人的狗,摇尾巴的时候,也总惦记着多啃几根骨头,这所谓的计策,不管成与不成,都是在借秦军的刀,消耗那些江湖草莽的命。

无论是墨家,还是那些被当做诱饵的自家炮灰。

“谢大人!谢大人天恩!”宋义连连叩首,额头碰在地上,发出闷响。

冯剑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

宋义走后,冯剑看着地图上断水涯的位置,眼神幽深,旋即书信差人送往北面燕将军手中。

山林间,余忠猛地停下脚步。

他身后仅剩的六名弟兄也随之停下,人人手握兵刃,警惕四顾。

“怎么了,余将军?”

余忠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眼,鼻翼微微翕动,用力地嗅着风中的气味,有血腥味。

很浓。

是阮二哥他们那个方向传来的。

余忠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沉,他睁开眼,眼眶霎时就红了。

他知道,阮二哥那八十多名兄弟,没了。

一股巨大的悲恸和怒火,如同岩浆般冲上心头,他握着偃月刀刀柄的手,青筋根根暴起,但他强行压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他遥望着远方云雾缭绕的群山,那里,便是墨家机关城的所在。

“走!”余忠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透着一股子九死而不悔的决绝,“必须把消息带到!”

一行七人,再次上路,速度比先前更快了几分。

他们不知道在前方第二道死亡的罗网已经张开了獠牙,那是一片相对开阔的斜坡,秦军的弩兵和刀盾手,早已在此列阵以待。

当余忠一行人冲入坡地的瞬间,箭矢如蝗,遮天蔽日。

“举盾!”

义士们怒吼着,将身上仅有的几面破烂盾牌举过头顶,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噗噗噗”的闷响,但更多的箭矢,穿透了盾牌的缝隙,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一名义士身中数箭,踉跄倒地,临死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盾牌奋力推向余忠。

“余大哥,走!”

余忠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兄弟倒在自己身边,他的心,在滴血,他没有退,反而被激起了全部的血勇。

“杀出去——”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挥舞着那柄八十斤的偃月刀,不再格挡,也不再闪避,任由箭矢钉在身体里,疯狂的朝着山侧一角出现的黑影杀去。

用肩膀,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在秦军阵中撞出一条路来,刀光过处,人头滚滚。

余忠浑身浴血,宛如从修罗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他身上插着好几支箭矢,鲜血染红了征袍,可他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当他冲过这道最初封锁线时,身后,再没有一个跟上来的兄弟,全部倒在了箭雨中。

他踉跄了几步,将偃月刀重重插在地上,才勉强撑住没有倒下,他大口地喘着气,肺部火辣辣的疼,体力已然耗尽。

而在他面前,坡地的顶端,张青手持混铜棍早已等候多时。

他身后,是数十名披坚执锐、眼神冷酷的陷阵锐士,这是第三道封锁线,也是最后一道。

“余忠。”张青看着这个血人,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欣赏,“你很不错,比我想的,要更精打一些。”

他缓缓走上前。

“降了吧。凭你的身手,跟着我,我保你一个出身。高官厚禄,金银美人,唾手可得。”

余忠抬起头,啐出一口混着泥沙的血沫。

他看着张青,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豪迈,震得山林嗡嗡作响。

“我那死去的老爹说过!辈读书人,读圣贤书,所学何事?不过是求一个俯仰无愧于天地罢了。为苟活而屈膝于鹰犬,算什么大丈夫!”

笑声中,他猛地挺直了腰杆。

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体内轰然爆发,那是燃烧仅剩的精血换来的回光返照,他身上的伤口,鲜血流淌得更快!

但他眼中的光芒,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张青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从余忠身上,竟感受到了一股让他心悸的压力,这人武功不低,临死关头要狗急跳墙了。

“杀了他!”张青厉声下令。

陷阵锐士们一拥而上,余忠长啸一声,挥舞着偃月刀,悍然迎上,偃月刀份量极重,一刀撩去迎面而杀的两个秦兵就被削了闹到,人头滚落或者飞走,而后,又有秦军前仆后继,四面八方!

偃月刀回首飞舞转动,在身边卷起一圈刀浪,带动鲜血、断肢、头颅飞落,几乎是一刹那,围杀过来的二十多名秦军瞬间毙命!

可是,秦军还在前仆后继的冲来,有人冲上前吸引他的注意,后方又冲来几人飞扑而上死死抱住了他的双腿,当余忠刚砍死面前的几个秦军,回头又一刀扎死脚下的秦军时,旁边四周,拿刀的秦军又冲了过来,趁其不备,一刀刀捅进他的身体里。

...

这终究只是回光返照,在众多秦军的围攻下,余忠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张青冷笑着亮出长棍,一步步朝余忠过去,脚下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而后带出斜长的影子,飞身大力一棍!

生死关头,余忠猛地挣开包围住他的秦军,抬刀劈去!

“铛!”

张青的混铜棍重重地砸在了偃月刀的刀杆之上,那柄跟随余忠多年的长刀,发出一声哀鸣,应声而断。

余忠虎口崩裂,鲜血淋漓,整个人被那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

他败了...

张青的混铜棍,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头颅砸下,就在那棍风及体的最后一瞬,时间放慢下来,余忠没有选择躲避,在他混沌的视线里,他看向了张青身后,那名负责摇旗发令的秦军斥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

他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将手中那半截断刀,奋力掷出!

断刀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带着他所有的不甘、愤怒与希望,呼啸而出,它越过了张青的头顶,越过了所有陷阵锐士。

“噗!”

断刀精准地没入了那名斥候的咽喉,斥候瞪大了眼睛,身体在巨大的惊恐中剧烈抽搐,他下意识地,拉动了手里的信号索。

一道猩红的焰火,歪斜着冲天而起。

做完这一切,余忠身体里的力气被彻底抽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下一刻,混铜棍将他的脑袋砸得四分五裂,一具无头尸缓缓跪倒在地,最终扑倒在冰冷的尘埃里。

张青看着余忠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那道正在空中消散的红色信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赢了,却又像是输了。他杀了余忠,却搞砸了冯大人的差事。

功劳,大打折扣。

而在遥远的断水涯墨家机关城内,老鬼正对着一方棋盘凝神,就在这时,一名兵家弟子匆匆来报,语气急促。

“报!南边有异光突显,是秦军紧急军情信号,好像是他们发现了宋义的部队,正在请求大军合围,只不过有些奇怪,看起来像是打歪了。”

老鬼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骤然亮起一道精光,随后又暗沉下来,同一时间,墨子也带着人寻来,看向老鬼,两人对视间老鬼叹了口气。

“无论南北,秦军都没有兵败的可能,看起来,变数是发生在宋义身上。”

墨子脸色不变,他只是盯着老鬼,“伏念没能回来,宋义的消息我们又无从得知,鬼先生的意思是宋义他投敌了?”

“断绝信源,我们便失去了与宋义联系的可能,燕寒川的想法倒是好啊。宋义...草寇之流焉能成事?”

老鬼微微抬头惋惜一声,随后看向墨子郑重道: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战了,倾尽手段,宋义的军部里应该是有部分志士的,此番动静,说不定就是出自他手,于结果而言对我们来说都是好的,走到这步除了应战就没其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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