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火焰灼烧着众人的眼瞳,哪怕只是虚幻的默剧,他们几乎也能感受到热浪,也能听见那恐怖的巨响。
岚的反应够快,但终究还是跑不过炸弹。云之在听见身后声音不对时,只来得及将岚往前推了一把,随后,就被身后被炸飞出来的大门狠狠的撞到后背。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么古风古色的地方,客栈大门是铁的啊!
爆炸的火焰温度太高,几乎在瞬息间将铁门烧的通红。
云之现在衣着单薄,被烫的差点没直接学着汤姆猫哀嚎。
熊熊火焰一下子卷上天空,将整片天烧的通红。
“雨什么时候停的?”
年轻的云之脑袋上被崩出来的铁片划了一大个口子,血正滴滴答答的流出来。
年轻的岚拿出干净的手帕捂住他的伤口:“本来也没有下多久。”
毕竟不是星球,气候变化基本靠模拟,所以不管是炎热的夏季还是下雪的冬天,极端天气不会持续太久。
云之摇摇头,忍着后背的剧痛站起身:
“叫人,救火。”
风不大,火虽然借不了风,但爆炸来的气势汹汹,四周的房子又密集,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他们能听见房子里有人在惨叫。
他的手机刚才摔了出去,大概率是废了。
年轻的岚快速编辑消息发出去,叫来他的亲兵。
星和Saber不知何时来到了年轻的云之身后。
星的表情都些崩:
“之,你,你的后背……”
刚才云之关闭了通感,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着实是没想到……
敢死队的队员们都有些不忍心看。
爆炸时,云之的后背被崩裂的铁片划开了好几个口子,烧红的铁门又重重的砸到他的后背,就好像电熨斗一样,瞬间就将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和背上的皮肉黏到一起。
也幸好只有一层,要是多一层,云之真的要不顾形象的惨嚎了。
年轻的岚一时都手足无措,偏偏附近又没什么可以降温的东西。
还是年轻的云之扯着一张因疼痛而麻木的脸提醒岚:
“先救人吧,这只是皮肉伤,最多日后留点疤,也没有流血了,死不了人的。”
年轻的岚很担心,但是年轻的云之已经率先冲进了火海之中。
——很坚强,对吧。
围观群众都有些不忍再看。
这样的行为,他们见过吗?
见过,见过很多次,毕竟世界上不缺恶徒,却也不缺好人。
可是没有人会对此感到麻木。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会疼。
“再后来呢,我和岚在这里头忙了一会儿,我们的人就来了。”
云之挥挥手,影像如破碎的玻璃一样消失:
“我就去找大夫给我处理伤口了——不过好在,和岚一同升格之后,那些伤疤就没有了。”
云之笑眯眯的说道:“说到底也只是皮肉伤,算不得什么。”
云之风轻云淡。
但一旁的战友还是凑过来拆了台:“如果当时您没有在清创的时候喊的整个军营都听见,我们说不定就信了。”
他身后的兄弟们煞有介事的点头:“是的!”
云之:(。?v?v?。)
“太疼了没办法啊,你也不想想,活生生的把皮揭下来的感觉?偏偏那时候火灾,药物又不够,不然我会选择全麻。”
麻到第五天在醒过来。
“哎……所以,副队长,您给我们看的鬼故事呢?”
云之一挑眉:“这还不叫鬼故事吗?”
“年少有为的将军和副官,本来打了胜仗理应升职,却因为挡了某些人的路,差点被诬陷甚至被炸死……不可怕吗?”
岚叹了一口气:“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说到底——现在也没谁敢诬陷我们了。”
当年那些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这么多年过去,祂的脑子可没有多余的地方分给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要诬陷你们,为什么还要杀了你们呢?”
Saber忍不住问道:“准备好了证据直接叫你们身败名裂不好吗?”
“因为他们知道我的本事,除非让我再也说不出话,否则我有一百种办法逆风翻盘。”
云之有些小自豪的叉腰:
“何况,人死了,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脏水不都能往身上泼了吗?”
空口白牙一张嘴,是黑是白全凭自己心意,活人尚且能为自己辩解一二,死人呢?
这人呐,有时候就这么恶心。
“可惜,我活着,岚也活着,尸体后来也被找出来了,可那又如何?略施小计就把始作俑者给弄死了。”
栽赃嫁祸诬陷?说的跟谁不会似的。
“怎么了?”
云之看向跟着自己一起进入默剧的围观群众们:
“觉得很惊讶?”
砂金拍了拍姐姐的后背,莎莎娜似乎有些难过——为云之,为岚,感到难过。
“只是觉得有点难受,真君……”
砂金叹了一口气:“我一直觉得,将军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战士的荣耀。”
波提欧接过话头:
“可是没有被敌人杀死却被自己人设计害死,这他宝贝儿的,叫人难过。”
是啊,忠心的将军被自己人害死,不仅讽刺,而且恶心至极。
“行了,不提这些了,怎么,还想看鬼故事?”
云之打了个响指,画面骤变。
——幽深的竹林中,一台华美的花轿静静放在那里眼前,四周空无一人。
——画面一转,又是五岁的女孩被套上嫁衣,缝上眼睛和嘴,被捆绑着强行塞进棺材。
——下一秒,又是一个妙龄女子,在一片大山之中,与公鸡拜堂。
——随后画风突变,马桶中突然生出一只手……
等等,马桶?
围观群众突然一愣。
不是……还有这么味儿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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