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而没。
红光绽放。
“陛下~”
张辽刚刚提醒一句,那柄匕首已经刺穿项战手心,被他牢牢捏在手中,不得寸进。
那小阉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有心刺驾,终究是年小胆怯,不如军伍中人狠辣。
只是半秒钟的犹豫,便给了项战足够的反应时间。
他抬起左手,竖在身侧,挡住了致命一击。
殿外典韦听见喊声,与一众金吾卫冲了进来,拔剑出鞘,将那阉人团团围住,就要砍死。
“都住手~”
项战面无表情的将带血的匕首缓缓从掌心中拔出,随手丢在地上,发出“锵”的一声脆响。
他走向阉人,小阉人已经吓的面如土色,瘫坐于地。
心知必死。
好几次腮帮子鼓动,却只是鼓了鼓。
“陛下,还是先包扎伤口吧!”
一名金吾卫连忙朝外跑去,大喊着“传御医,快传御医。”
与此同时,项战已经来到小阉人面前,居高临下。
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高山,向地面投下厚重的阴影,惊的小阉人不停颤抖。
“你若敢死,那么你的九族、十族都会因为你的行为而死。”
小阉人浑身颤抖,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嘴唇呶嗫了几下,吐出一枚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核。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陛下饶了我的家人。”
他爬到项战脚下,磕头如捣蒜。
“说,是谁派你来的?”
项战问完,只是漠然俯视脚边之人。
那小阉人不知是不是吓坏了,只是一个劲的不停磕头,不肯吐露半个字。
“拖下去...交给武德司,让刘石自己琢磨。”
项战等的无聊,挥了挥手,让典韦将那人拖了出去,自己则上台入御座,垂头盯着穿透掌心的醒目伤疤。
自问:
对外,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藐视天下群雄;
对内,该升官升官,该发财发财,平日从未虐待宫人,节日不吝赏赐,将田税从七成降到三成。
占据华夏北方的百姓,比起前几年饥民遍野饿殍千里,现在至少能吃的上饭,不用担心盗匪官军。
短短两年时间,将自己的地盘打造的犹如盛世将临。
为何,会有人用如此下作的方法,派人刺杀?
这次没有成功,那还会有下次。
刺杀不成,他们还会用毒,无所不用其极。
刺杀自己不成,那会不会威胁皇储、后宫,又或者自己的心腹大臣呢?
比如,面前这位将军,张文远。
张辽见项战手掌血流不止,忙扯下袍袖上前为其包扎。
“陛下,先止血吧!”
他一边包扎一边狠狠出声:“宵小之徒,无胆鼠辈,竟然刺王杀驾,我必不会放过他。”
“哈哈~文远,你我从尸山血海中出来的,还怕这点小伤。”
项战大笑不止,伸出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拍了拍张辽肩头,以示安慰。
“文远,徐州和宛城的事,你多操点些,我呢,接下来可能要处理其他事了。”
“臣,领命。”
...
洛阳城,映月斋
一间装饰豪华的包厢里,几名中年人身着官服,饮酒作乐。
旁边,众薄纱女随着音乐歌舞。
“我刘石做梦都未想到,我一个山匪,竟然有天能当上四品官,掌武德司。”
他摇着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饮下一杯酒后叹道:“想当年,第一次见陛下,他孤身一人,而我堂下足有百名好手,竟被他一人全部放倒。
当时,好多人都吓尿了,还以为陛下是天神下凡,来惩罚我们这些恶人的。”
几名文官打扮的人,暗中彼此对视,默契的没有接话。
这要是让武德司的人听见,公开场合议论陛下,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面前这位是武德司的掌舵人武德使。
那就更不敢接话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众人?
这位爷特别擅长先好言好语的套话,然后面带笑容的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
几人只是微笑。
刘石醉眼朦胧,两腮酡红,形骸放浪,招手让一名舞女过去,然后伸出手在姑娘腿上游走起来。
弄的那姑娘发怒不敢,想离开不敢。
只是如同鹌鹑般,畏畏缩缩,做些几乎没做的细微抵抗。
“前些时日,我听人说,有些来历不明的人入了洛阳,目的不明,其中还有人去了王仆射府上。
不知是也不是?”
闻言,那王仆射面色大变,连忙解释:“是我的亲戚,在老家活不下去了,来投奔的。
武德使大人,可千万不要多想。”
项战设置的武德司,监察百官,调查情况,职责与锦衣卫类似,但没有那般大的权力。
即便如此,在这个时代的官员眼中,武德司依然是恐怖的代名词。
“是吗?”
刘石一对贼眼在王仆射身上上下打量,好似要把他看穿,王仆射陪着笑脸,小幅度的不停弯腰。
“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刘石收回不安分的手,放在鼻尖细细闻着上面残留的香味,一副陶醉模样,“既如此,几位且先喝着,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几人连忙爬起来恭送。
晕晕乎乎的出了映月斋,方才的醉态一扫而空,刘石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
十多名穿武德司制式劲装披皮甲的卫士从街边阴影中走出,来到刘石面前。
“那几个都抓了,带回司里,好生招待招待。”
刘石轻轻一句话,便已将那几人打入地狱。
而在这时,一名负责看守司里的武德卫骑马赶来,给刘石一道霹雳。
“大人,有人行刺陛下,陛下受伤了。”
那一刻,刘石脑瓜子“嗡嗡嗡”的要炸开了,感觉天塌了。
他等不及去骑自己的马,一把将那人从马上拽下来,自个翻上去,在昏暗的街面上,纵马狂奔。
一边大喊着“武德司办事,都给老子让开”,一边拿马鞭疯狂怼马屁股。
当他入了宫,浑身 汗涔涔的。
拿袖子擦了满脸的汗,稍微整理过衣袍,火急火燎的在殿门外趴下大呼起来。
“臣刘石,求见陛下。”
里面没有声音,外门负责宿卫的典韦则是走过去给了两脚。
“你吵吵什么,陛下好端端的,只是受了点轻伤。”
“轻伤?”
刘石喊声戛然而止,心里放松几分,还想从典韦口中问出些什么,里面传来韩三的声音。
“武德使,陛下命你觐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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