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边接到天子诏令,心中暗自窃喜,这正中他下怀。他佯装出兵,大张旗鼓地做出奔赴颍川的架势,成功骗过了曹操的耳目。此时曹操一心担忧东郡的局势,见吕布依诏行事,便放心地启程出发了。与此同时,曹昂和马云禄则一起统领一万西凉铁骑,火速前去解谯郡之围。
吕布表面上朝着颍川行进,可刚走了不过半日,便找了个借口驻扎下来。待到夜幕降临,他趁着夜色的掩护,暗暗率领人马回转许都。此时的许都,因为曹操的离开以及部分兵力的调遣,正处于空虚之时。
半夜时分,王允前来求见天子。刘协心中不解,便接见了他,却惊讶地发现吕布也在王允身后。刘协疑惑地问道:“温侯,你不是前往颍川了吗?怎么会在此处?”王允这才上前一步,恭敬地解释道:“陛下,这不过是为了骗过曹操的耳目。您有所不知,曹操狼子野心,当初扶您登基之后,便大权独揽,对我们这些老臣更是薄待有加。陛下您在他的掌控之下,也受尽威胁,他妄图将您设为傀儡,肆意操控朝政。如今借着这个良机,许都空虚,我们一心只为保护陛下,除去此等奸佞。”
刘协听了王允的这番话,不禁暗暗垂泪。他紧紧拽着吕布和王允的衣袖,悲戚地说道:“如此国难之际,我又何尝没有受过曹操的气?卿等真乃我大汉的忠臣啊!”说罢,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吕布赶忙安慰道:“陛下休要啼哭,有我吕布在,定不会再让您受到任何迫害。这几日还望陛下正常安坐,暂且保证自身安危。眼下曹操还没走远,等再过几日,前方战事胶着之际,我们便一举拿下许都,让那曹操成为丧家之犬,看他还如何嚣张!”
刘协听了吕布的话,心中既感动又担忧。感动的是吕布和王允等人的忠诚,担忧的是此举能否成功,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但此时的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吕布身上。
而在许都城中,百姓们依旧在睡梦中,浑然不知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守城的将士们虽然因为曹操的离开而有所警惕,但谁也没有料到吕布会突然杀回。此时的许都,仿佛一座即将被引爆的火药桶,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曹操正马不停蹄地赶往东郡。他一心想着如何应对袁绍的进攻,如何解救夏侯兄弟,却不知背后的许都已然危机四伏。在东郡前线,夏侯兄弟正带领着将士们浴血奋战,苦苦支撑着袁绍的猛烈攻击。而在颍川,刘关张攻势凶猛,让曹操的守军压力倍增。整个中原大地,各方势力的争斗愈发激烈,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变局正在悄然上演……
又过了十日,颍川战场上的局势愈发严峻。曹仁与曹洪率领的曹军,在刘关张三兄弟和文聘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曹昂在战斗中不幸身负重伤,情况危急。然而,令人焦急的是,曹军翘首以盼的吕布援兵却迟迟未到。
曹仁已经先后派了两波求援的将士,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消息传来。曹仁满脸忧虑,与曹洪商议道:“这可奇了怪哉,当初不是说好温侯前来支援我等,为何已过十日,却连个援兵的影子都不见?接连派出两拨求援兵马,也都没个下落。”
曹洪皱着眉头,冷哼一声道:“哼,那吕布本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恐怕是记恨主公。当日他想占据徐州,主公没让他得逞,他必定是一直心存记恨。此番怕是故意不来救援,想看我们的笑话。”
曹仁听了,心中愈发担忧,说道:“如今我等谨守营寨,不敢出战,却依旧难以抵抗刘关张三兄弟的攻势。子廉,你也受了重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实在不行,咱们只好撤兵吧,先保住将士们的性命,再从长计议。”
曹洪性格刚烈,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兄长,怎能撤兵?咱们就这么回去,如何面见主公?身为军中战将,若是一再丢城失地,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不如以死报答主公的信任!”
曹仁看着曹洪决绝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曹洪的忠义,也明白此时撤兵,对士气和战局的影响都极为不利。但看着眼前不断倒下的将士,以及重伤的曹昂和曹洪,他又实在不忍心继续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曹仁长叹一声,说道:“子廉,我又何尝想撤兵。只是如今局势危急,吕布援兵不至,我军伤亡惨重。若再僵持下去,恐怕全军覆没。我们得为将士们的性命着想,也得为主公保留有生力量啊。”
曹洪听了曹仁的话,沉默不语。他心中明白曹仁所言有理,可内心的忠义和倔强,又让他难以轻易做出撤兵的决定。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之时,营外的喊杀声愈发激烈。刘关张三兄弟和文聘似乎察觉到了曹军的困境,攻势更加猛烈。
曹洪听到外边如雷般的喊杀声,心急如焚,不顾身上的伤势,便又欲起身奔赴战场。曹仁赶忙伸手按住曹洪,说道:“子廉,你且安心休息,为兄所布的八门金锁阵,他们已经两日都无法破去,不必过于心急。我先去指挥阵法,稳住局势。”
曹洪虽然嘴上强硬,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但心里还是十分担心曹仁的安危。他看着曹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说道:“兄长,你此去务必万分小心。真到了逼不得已……”曹洪说到此处,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绝。
曹仁微微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放心吧,子廉。实在不行,我们兄弟便撤回,撤出颍川,回守许都,定不会让这些贼子得逞。”说罢,他不再犹豫,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朝着战场方向赶去。
曹仁来到阵前,只见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刘关张三兄弟和文聘正率领着士兵,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八门金锁阵。曹军将士们在阵中奋力抵抗,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曹仁深知八门金锁阵虽精妙,但面对刘关张三兄弟这样的猛将,也难以长久支撑。他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援军或者寻找破敌之机。
曹仁站在高处,大声指挥着士兵们调整阵法,利用八门金锁阵的变化来抵御敌军的进攻。他一边观察着敌军的攻势,一边思考着应对之策。
不出意外,刘关张三兄弟此次进攻八门金锁阵又是铩羽而归。刘备神情凝重地回到阵中,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关羽也是一脸默然,他默默地拍了拍同样一脸浴血的文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
文聘喘着粗气,看向刘备说道:“玄德公,可有良策破此阵法?不然的话,眼看颍川郡城便要被我们攻破,却生生被这个阵法给阻挡了整整三日,实在是让人憋屈。”刘备一脸无奈,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抚众人道:“各位稍安勿躁,容我等再想想办法。”
此时,一直沉浸在阵中沙盘和舆图推演上的庞统,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有了,有了,我知道该怎么破了!”众人听闻,都将目光投向兴奋不已的庞统。张飞向来心直口快,不屑地嘟囔道:“你若能破,两日之前便破了,何故到现在损兵折将还没破阵?”刘备一听,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狠狠地看向张飞,张飞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
刘备则紧走两步,来到庞统身边,急切地问道:“士元,可是想到了破阵之法?”庞统还沉浸在兴奋之中,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主公,明日听我调兵遣将,这八门金锁阵必破无疑!”刘备看着庞统那笃定的神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虽说庞统平日里行事作风有些不羁,但他的智谋却是众人公认的。刘备点了点头,说道:“好,士元,一切便交由你安排,我等全力配合便是。”
当晚,庞统便在营帐中挑灯夜战,根据八门金锁阵的特点和之前的观察,制定了详细的破阵计划。他深知,此阵变幻无穷,想要破阵,必须要抓住其关键破绽,一击即中。
而另一边,曹仁在指挥完当日的防御后,回到营帐。曹洪赶忙迎上来,问道:“兄长,今日敌军攻势如何?”曹仁微微皱眉,说道:“刘关张三兄弟攻势依旧猛烈,不过好在八门金锁阵暂时还能抵挡。只是这阵法虽精妙,但长时间下去,难保不会出现破绽。我担心,他们已经察觉到了阵法的弱点。”曹洪听了,心中一紧,说道:“那该如何是好?兄长,需不需要派人回许都,再催催援兵?”曹仁沉思片刻,说道:“再等等看吧,如今许都那边情况不明,贸然派人回去,恐怕会暴露我们的困境。我们先做好防御,等待时机。”
颍川战场上,双方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破阵之战做着准备。一边是庞统满怀信心地谋划着破阵之策,另一边是曹仁小心翼翼地守着八门金锁阵,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而在东郡,曹操与袁绍的战事正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局势胶着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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