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公寓,沈佳艺甩开夏景浩攥紧她的手腕骨,她转过身,一双愠怒气沉沉的黑宝石眼眸冷冷的看着低垂着头的夏景浩,她娇唇微动道:夏景浩,怎么?不打算解释下吗?嗯。她声音语气像是一块寒冰,冷的半点温度,公寓里瞬间冻成冰窖。夏景浩半低着狐狸眸,脑袋微低,他抬起头看着沈佳艺 。
她目光冷寒成冰,黑宝石眼眸淡淡沉沉的,沈佳艺冷斥笑道:怎么?不解释吗?你怎么会在夜色的,不想解释吗?夏总裁。夏景浩狐狸眸微睁,合适眼瞳蓦然睁大,他眨动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委曲求全道:我错了,老婆,真的。
沈佳艺目光淡淡冷冷带着威慑力的冷光看着夏景浩,她唇角上挑,眼尾处微挑,她动了动娇唇道: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去书房,你自己冷静冷静。
说完,沈佳艺转过身,朝公寓书房迈步走去,夏景浩站在楼梯口,沈佳艺推门进入书房里,一手将书房门关上,随即,她眼眸微闪,右手指往上,将书房门上锁,沈佳艺背后抵靠在门板上。.
夏景浩长腿迈步走过来,他右手想触碰书房门,门定住了,扭动门把手,他狐狸眸看着不可置信的瞪圆,这女人居然锁门了,他抬起右臂,在门板上”叩叩叩”三声响,门毫无反应。
书房里的沈佳艺坐在沙发上,眼眸扫过书房门,黑宝石眼眸已经渐冷了下来,她生气时只想将自己关起来,她现在备孕,不能生气,所以,她肚子里火气还没发出来,憋闷着,可怎么办。
气沉沉坐在沙发上,沈佳艺长腿一横,躺着在沙发上,任由书房门外的夏景浩怎么敲门,她都不眉眼微动下,沈佳艺躺在沙发上,夏景浩这次我不让你吃点苦头 ,你都不知道马王爷上长了几双眼。
夏景浩俊浓的眉头高高蹙紧,锁成川字型,他右手一落下,沉闷的书房门响起,花瓣唇翕动出声道:老婆老婆,怎么锁门了 你开开门啊,沈佳艺,把门开开,你和我说,你要老公怎么样,我就听你的。
沈佳艺眉眼微动,就不开门,气死你,谁让你瞒着我去夜色喝酒,她已经气到了,不想搭理他,眼眸迅速阖上,长腿侧放在沙发上,半弯屈着,意识慢慢的消失,睡了过去。
夏景浩心里急成一团火,他松开右手,也有可能她看书呢?所以,不过来开门,他眼里闪过一抹凝光,一定是这样,他转身,往饭厅迈步走去,给老婆做点吃的,引诱她,她就开门了。
沈佳艺已经酣睡着,书房里的窗户半打开着,书桌旁的落地灯,打开着,沙发上的女人睡姿优雅,脸朝沙发里,她平静的睡着了,书房外的夏景浩已经进入厨房里,他狐狸眸扫视右边,走过去,将放在冰箱边上的厨房壁灯打开,右手抬起,将壁灯一拍。
黑漆漆的厨房随即光亮通明,夏景浩将冰箱门打开,拿出冰箱的食材,要给老婆做什么吃的,他蹙了蹙平和的俊眉,拿出食品袋,拿到料理台上,展开袋子,平静的狐狸眸在食品袋边上扫视了眼。
末了,厨房里响起炒菜声音,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四五分分,夏景浩炒着锅里的糖醋鲫鱼,右边的火炉煮着玉米芝士牛肉片,他翻动锅里的鲫鱼,鲫鱼上洒满了甜酸味的糖色,鱼肉鲜美,鱼背已经微打开,鱼尾也染上了甜酸的颜色。
片刻后,夏景浩又给沈佳艺做了碗柠檬片鸭肉片拌饭,和给她熬桂花甜藕汤,柠檬片拌在米饭里,鸭肉是新鲜的养殖鸭肉,他切成薄片状,放入器皿里,一切弄好后,端着水晶器皿往电饭煲走去,将器皿换成不锈钢盆,放入电饭煲里,开启煮饭键。
都说要想抓住一个女人,先抓住她的胃,夏景浩是相信这句话的,他眉眼微动,勾唇轻笑道:沈佳艺这个女人一见到吃的,路都走不动了,哪里还舍得和他生气啊?他傻乐乐的轻笑出声,殊不知沈佳艺是真的生气了,他还不知道。
快十一点多时,夏景浩给沈佳艺做好晚饭,端着餐盘走出厨房,长腿迈步走到书房边,他左手端着餐盘,右手抬手敲门道:开开门,不饿吗?老婆,我给你做了好吃的,你要真不想开门也行,先吃了老公给你做的晚饭。
门板上传来一帧一帧急促的敲门声,沈佳艺睡的正香时,她猛的睁开眼,怨怒的坐起身,转头看向书房门,干什么啊?她走到书房门,右手握着门把手,扭动门锁,门锁轻轻打开了 。
沈佳艺将书房门打开一门缝,很小的门缝,夏景浩见书房门开了,他欣喜的张大狐狸眸,迅速蹲下身,将餐盘放在地面上,他又站起身,挺直腰板,沈佳艺低下眸,眸光瞥到金色的餐盘,她蹲下身,左手伸出去,是吃的。
肚子不争气就咕咕叫出了声,一路飞车到了夜色会所,沈佳艺承认她饿了,捉拿喝醉酒的夏景浩回到公寓,她还没喝上一杯水呢?沈佳艺将餐盘拿了进来,她端起,餐盘上是三菜一汤 ,管它呢?先吃再说。
下一秒,书房门”砰”的重重关上,夏景浩一愣,狐狸眸愣怔着,这门又被她关上了,右手握门把手,又锁住了,他低敛着眉眼,抬起头,要是气一晚上怎么办?夏景浩拧紧的狐狸眸紧张了起来。
不行,沉默片刻,夏景浩他转身,长腿快步往饭厅走去,将裤兜里的手机拿出,夏景浩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徐母的电话,他长指一滑动,速拨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夏景浩握着手机,听到电话里传来徐母温和的声音。
夏景浩急迫出声道:那个 妈,我是景浩, 那个那个那个,我瞒着佳艺去了夜色会所,去喝了酒,也没喝多少,然后,她找过来了,回到公寓就把自己锁住门,锁在书房里,我给她做了吃的,她开门拿进去了,但又关上门了,妈,这……
徐母越听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蝇,怎么回事?女婿和女儿又吵架了……刚刚喝完甲鱼汤的徐母从餐厅走出来,小缨站在她身后,她脚步顿住,夏景浩见电话那边徐母没有说话,他又要准备说话,徐母这时开口道:浩浩啊,你说你这,哎呀,这都这么晚了,你等一会吧,我现在过去,嗯,好。
徐母挂断电话,转身看向小缨,她愁眉苦脸道:先不睡了,小缨随我去小姐的公寓,她将自己锁在书房里,浩浩急得不行,走走走我,我上楼回房套个外套去。徐母说完,叹气往楼梯口走去。
小缨眼眸一愣,怔怔的张大,这小姐又和夏姑爷吵架了,她来不及多想,迅速跟上夫人脚步,徐母回到卧室,走到衣帽间,随手拿起一个薄外套,往肩膀上一披捞,快步走出衣帽间,拿起茶几上的包包,离开卧室。
主仆二人,搭乘落锦别墅的专用车,加长宾利车,车门拉上,徐母对着前面司机,声音急促道:去名品公寓,快一点,陈师傅,我女儿不知怎么又和女婿拌嘴了 大半夜给我打电话,给我愁的,这两人领证还没到一星期,就这样,哎。
徐母愁的脸色都变了变,坐在旁边的小缨握着徐夫人的手掌,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夫人,清甜带笑道:没事的,夫人,小姐和姑爷可能就置置气,不会当真的,您别太担心了,夫人。徐母转眸看了眼小缨。
她低垂下眉眼,抬眸对上小缨温笑的眼眸,徐母忧心忡忡道:你是不知道你们小姐那风风火火的性格,不好说啊,小缨,我是真的很满意这女婿的,可别因为这事,两人又散了,小姐年龄也不小了,哎。
夜色中,加长宾利驶出落锦别墅区,徐母转头看向车窗外,怎么会吵架呢?好端端的,加长宾利车速快了些许,徐母被小缨揽抱在怀里,她心思已经飘到女儿的公寓里,但是车哪能这么快啊?
名品公寓-
沈佳艺吃完了餐盘上的晚餐,她仰头喝下最后一口汤,甜藕和桂花的搭配,甜滋滋的,稍微灭了她心头里的怒火,她将汤碗放下,放在餐盘上,不得不说,夏景浩的厨艺越来越好了,深得她心,其实,她也不是很生气了,就是想看看他态度。
沈佳艺眨巴了下黑亮迷人的黑宝石眼眸,喉咙里甜甜的,是桂花和甜藕的味道,她站起身,端着餐盘走到书房门,轻轻打开门,弯下腰,将餐盘推出门口,迅速站起身,又将门关上,然后又上锁,就惩罚你,谁让你不听我话,瞒着我去会所,她眉眼又下沉,冷了起来。
打完电话的夏景浩,走到书房门,狐狸眸蓦然的张大,他瞳仁张缩,他长腿迈上前,弯下身,将餐盘拿起,一看餐盘是空了的,抬头看着又紧闭门的门板,老婆已经吃完了,这是,他端着空空的餐盘,是不是她快要消气了。
夏景浩端着餐盘进入厨房,打开洗碗池,将餐盘洗干净,还有汤碗,筷子和勺子,他都洗了个净,然后,放入消毒柜里,将消毒键打开,转身,走出厨房,将腕表抬起,扫了眼腕表的时间,快十二点了,徐妈怎么还没到啊?
夏景浩决定去洗个澡,他转身往浴室走去,走到淋浴头,很快,他洗了个澡,头发还湿着,走到洗脸台前,眼眸一扫,看到旁边上的吹风机,长臂伸起拿过去,将吹风机打开,吹风机响起低低的响声,快速在头皮上扫速了几下。
夏景浩将吹风机放回原位,这时,他听到一阵门铃声,随即,他长腿一转,迈着长腿,跨走到浴室门前,打开门,走到门口,夏景浩将公寓门打开,徐母和小缨站在门口,夏景浩狐狸眸急皱了起来,他目光拧紧的看着徐母,低着眸。
徐母看着低着眸的女婿,她轻声细语道:浩浩,妈来了,和妈说到底怎么了?是。夏景浩抬起头,与徐母平和的目光对视,他急皱的狐狸眸,目光深邃的看着徐母,他花瓣唇轻动道:就瞒着小艺,我去了夜色会所,她找了过来,看到我在私人包厢喝醉了,然后,妈,我……
徐母目光沉了沉,她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算了,让我去看看佳艺。夏景狂点头,他往身后退了退,徐母迈开腿走了进来,小缨也迅速跟上,夏景浩将门关上,徐母快步往书房走去,她抬起左手,轻轻敲门道:是我,小艺,我是妈妈,开开门,妈妈来了。
书房里的沈佳艺整个人一愣,她站在窗户边,转过身,快步走到书房门,妈妈来了?她蓦然的瞪圆黑宝石眼眸,难道夏景浩给我妈打电话了?他可真行啊,她气的笑了笑,夏景浩你真的很行啊。
沈佳艺握着门把手,将锁打开,夏景浩站在后面,老婆一定还不想见到我,他转过身,书房门打开,徐母抬眸往上看,女儿眉眼平淡,黑宝石眼眸淡淡沉沉的,脸色也平静,徐母张唇温然道:和我说说,小艺,妈在,你和妈说说怎么回事的,我从别墅赶过来的啊 。
沈佳艺眉眼微动,黑宝石眼眸闪了闪,目光如炬的凝视着面容温和的母亲,她点点头,转过身,徐母低声开口道:小缨,你在这站着,我进去下,啊。徐母说完,抬着脚步迈进书房里,顺手将书房门关上。
母女二人坐在沙发上,徐母坐在女儿身边,沈佳艺转过脸看着母亲,她眉眼清澈含水,目光深深看着母亲,她平静如水道:你那好女婿,开始和我说的好好备孕,结果,晚上,转头就开车去了夜色会所,在包厢里喝酒,我直接把他酒杯都扬了我 。
徐母看着女儿义愤填膺的样子,她抬手抚是女儿的肩膀,轻声安抚道;就这样啊?小艺,我还以为什么呢?那你和他约法三章不就行了嘛?你也三十一岁的人了,连这个还要妈教吗?
沈佳艺黑宝石眼眸微愣,她眨巴迷惑的眼眸看着徐母,徐母目光温情的看着女儿,她一字一句道:让他写检讨书啊,检讨自己的过错,男人也好,还是这年下弟弟也好,你给他立规矩,他还敢吗?沈佳艺微睁着黑宝石眼眸看着母亲,她瞬间被点醒。
小缨转过身,看着背对着的姑爷,姑爷高大挺拔的身躯,腰线肩膀线条都开阔修长细条,她眨动清澈如水的眼眸,小小声开口道;姑爷,小姐她脾气不是很好,您是她丈夫了,就请多见谅,但小姐不是有意和你闹情绪的,她只是要你个态度,姑爷。
夏景浩挺拔的身躯微僵,他动了动花瓣唇道:我知道,小缨,我知道她的。小缨低低的”好”几声,便没在说话了,小缨转头看向书房门,小姐该说的我都帮您说了,姑爷会理解您的。
过会儿,沈佳艺将她自己写的检讨书递给母亲看,沈佳艺站在沙发边上,徐母坐沙发上,转过脸,她拿过女儿的检讨书,双手打开,看着白纸黑字的检讨书,沈佳艺看着母亲,她还是第一次写检讨书呢?写的都是她立给夏景浩的规矩。
徐母抬起头,眼眸转动看着女儿,她站起身,拿着检讨书,目光淡淡的看着女儿,她温然轻笑道:不错,妈拿去给夏女婿,我让他签字,在拿过来给你过目,你就出去书房行不行,这都快凌晨了,妈为了你大晚上都不睡了,跑过来。
沈佳艺黑宝石眼眸沉沉清清的冷,她微微点头道:我也不想这样,也心疼您,那好,你让他签字拿进来给我,妈。徐母点点头,手里拿着检讨书,越过女儿肩膀,往书房门口走过去。
徐母打开书房门,夏景浩迅速转过身,徐母走了出来,她径直走到女婿面前,夏景浩朱莉不动站立着,他微微低头,徐母目光平静的看着女婿,她眉眼凝肃,开口低声道:把小艺写的检讨书给签字,然后,你拿着检讨书进去,乞求她原谅,她刚刚说了,她就出来。.
夏景浩狐狸眸微愣了愣,眉眼微动,目光深沉不见底,他眼眸眨动着,徐母平静无波的看着他,拿起右手的检讨书,夏景浩眼眸看过去,徐母将检讨书递给抬起,夏景浩右手伸来,拿过检讨书,单臂高抬然后将检讨书打开。
他凛冽寒冷的狐狸眼看着检讨书,夏景浩看着检讨书上的字,眼眸扫视着,这真的是老婆写的检讨书,上面的规矩,她笔笔划划都勾勒清楚,他眼眸眨都不眨,就一检讨书是吧?他能做到,夏景浩抬起头。
只要沈佳艺不生气,夏氏集团的股份全都给她都可以,夏景浩快速看完,长腿一迈往客厅走过去,徐母转过身看过去,她笑意缱绻温然,真的是她认定的女婿,半点犹豫都没有,她看着夏景浩拿起茶几下的笔架,随手拿起一支笔。
夏景浩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他直起腰身,迈步走到徐母面前,眉眼温软的看着徐母,狐狸眸缱绻温和,目光柔和顺从,他勾唇轻笑道:我这就进去乞求老婆原谅,沈佳艺是我的妻子,我会和她风雨同舟,妈,我去了,您放心。
徐母轻轻笑了笑,她点点头,夏景浩狐狸眸勾挑一笑,细长勾挑的狐狸眸满是成功,他长腿一转,长腿迈步走到书房门前,夏景浩抬手敲门,他扭动门把手,狐狸眼瞪大,她没有锁门,他手腕用力,书房门扭开了,夏景浩长腿迈着进去。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像一层轻纱笼在沈佳艺身上,她背脊挺直,细白手指扣着书柜的雕花边缘,指节微微发白。空气里浮着纸墨与松木混合的清冽味道,却压不住那一点若有若无的酒气——那是夏景浩身上传来的,像一根极细的针,扎进她尚未愈合的伤口。
“咚——”
膝盖磕在实木地板上,声音闷而重,像一记闷雷滚过胸腔。沈佳艺指尖一颤,终于转身。
夏景浩直挺挺跪在那儿,肩背绷得像拉满的弓。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早在他一路追车时崩掉了,领口凌乱地敞着,锁骨处隐约一道泛红的抓痕——她下午留下的,此刻成了无声的罪证。他双手高举那张薄薄的A4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纸边簌簌发抖,像一片被暴雨打湿的叶子。
“老婆……”他开口,嗓音被酒精和惶恐磨得沙哑,尾音却带着孩子般的哽咽,“我真错了。”
暖光在他湿漉漉的睫毛上碎成细小的金箔,随着每一次急促的呼吸轻颤。那双总带着三分笑意的狐狸眼此刻红得吓人,水汽在眼眶里蓄成将坠未坠的湖,映出她冷白的脸。一滴汗顺着他的鬓角滑下来,在下巴悬了半秒,砸在检讨书上,“啪”地晕开一小片墨痕。
沈佳艺看见他膝盖下的地毯凹下去两个深深的坑——那是他全身重量死死压出来的。他跪得太过用力,膝裤绷在大腿肌肉上,隐约可见伤痕渗出的血丝。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只是固执地举着那张纸,像举着一柄审判自己的剑。
“备孕期间不能碰的东西……”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冰碴,“你签名的时候,手抖了么?”
夏景浩的肩膀猛地垮了一下。他垂下头,后颈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凸出来,像一串被拉断的珠链。一滴泪终于滚下来,砸在他自己手背上,烫得他哆嗦。
“抖。”他哑声道,“写到‘绝不碰’三个字的时候,笔差点戳破纸。”
他忽然膝行两步,膝盖摩擦地毯发出沙沙的响动,停在她脚尖前。检讨书被举得更高了,几乎贴上她的小腹——那里将来或许会有他们的孩子。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晕得模糊不清,唯有最末一行签字力透纸背:夏景浩。三个字像刀刻的,每一笔都是血淋淋的悔意。
“老婆,”他仰起脸,水汽在睫毛上颤成碎钻,“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不要我。”
沈佳艺看见他眼尾那颗朱砂小痣被泪水冲得颜色发艳,像一粒将熄未熄的火星。她忽然想起他们领证那天,这人也是这般跪着给她穿鞋,狐狸眼弯成月牙,说“沈佳艺,你这辈子跑不掉了”。如今月牙碎了,只剩一汪水,盛满惶惶不可终日的哀求。
落地灯的光晕里,尘埃静静浮动。沈佳艺伸手,指尖碰到纸页的瞬间,夏景浩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仿佛等待宣判的囚徒。她抽走检讨书,看见背面洇开的一团水渍——不知是汗是泪,形状像颗歪歪扭扭的心。
“起来。”她轻声说。
夏景浩没动,只是抬眼望她,眸子里那点星火又亮起来,带着不敢置信的期冀。沈佳艺蹲下身,与他平视,伸手抹去他下巴将坠的泪。
“膝盖青了。”她指尖沾到一点血,声音终于软下来,“去上药。”
夏景浩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他猛地倾身抱住她,额头抵在她肩窝,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泪水浸透她薄薄的家居服,烫得她心口发疼。沈佳艺听见他压抑的呜咽,一声又一声,像受伤的小兽。
“佳艺……佳艺……”他只会重复她的名字,每叫一声,抱得更紧一分。
落地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成密不可分的一团。沈佳艺抬手,终于抚上他汗湿的后颈,轻轻叹了口气。
“最后一次。”她说。
夏景浩在她肩头点头,泪水滚落进她锁骨凹陷处,像一场迟来的忏悔的雨。
他右手一带力,高大的身躯压着她轻薄的身躯,铁臂紧紧将她抱紧在怀里,沈佳艺一怔,黑宝石眼眸愣愣怔怔的,沈佳艺被他带进温柔的怀里,右手横放在她腰间处。
夏景浩声音低低噎哭道:你是我的命,是我唯一,也是我未来孩子的妈,老公愿意什么都听你的,我还要娶你的呢?沈佳艺不再矜持,伸出双手,环抱着他精窄的腰,两人互抱彼此,呼吸暧昧萦绕,沈佳艺轻轻笑出声道:好,你也是我未来孩子的爸,夏景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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