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
白瓷花瓶在宋君遥的头上碎裂,鲜红的血液混着清水和花瓣,瞬间流了她满脸。
“啊——!”
宋君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奚寒舟。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力气反抗,而且下手这么狠!
奚寒舟根本没看她。
砸出那一下,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手一软,半截破碎的瓶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
身体里的火烧得更旺了,理智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随时都可能崩断。
他知道,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宋君遥只是被砸懵了,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到时候,一个彻底疯狂的女人,和一个彻底失控的omega,会发生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跑。
必须跑。
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撑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奚寒舟!你敢打我?!”
宋君遥终于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她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看着手心那片刺目的红,整个人都疯了。
“你找死!”
她尖叫着,不顾头上的伤,再次朝奚寒舟扑了过来。
这一次,奚寒舟有了防备。
他侧身躲开宋君遥,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狠狠地推向一旁的墙壁。
“咚”的一声,宋君遥的后背撞在墙上,疼得她又是一声闷哼。
趁着这个空档,奚寒舟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他甚至来不及关门,也来不及思考要去哪里。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离那个疯女人越远越好。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长长的地毯吸走了他踉跄的脚步声。
他像一个无头苍蝇,在空旷的走廊里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身体里的热度越来越高,理智在一点点被蚕食。他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甜腻又诱人的雪松信息素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他感到恶心和恐慌。
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会散发信息素的靶子。任何一个Alpha,都会被他吸引。
好在,除了宋淸音,这个庄园里的其他人都只是beta。如今的他,完全没有还手的力气,背后还有一个疯子追。
他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撑过发情期。
去哪里?
地下室不?不行,那里虽然隐蔽,但离这里太远了,他根本撑不到那里。
离开庄园?更不可能。宋家的庄园守卫森严,他现在这个样子,连大门都出不去。
他的脑子乱成一团,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又被身体里那股狂暴的热潮冲得支离破碎。
他跑得跌跌撞撞,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直到他撞上一扇冰冷的、雕花的木门,才被迫停了下来。
他抬头,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是二楼主宅最深处的那间卧室。
宋清音的卧室。
为什么……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奚寒舟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应该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离这个把他当成玩物、肆意折磨的魔鬼越远越好。
可他的身体,他的本能,却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把他带到了这里。
是了。
在这个巨大的、冰冷的宋家庄园里,唯一能压制住他的,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全”的,竟然只有那个最危险的女人。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
浓烈的雪松信息素,已经彻底失控,像海啸一样,从他身体里席卷而出,充斥着整个走廊。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黑暗一点点吞噬。
不行……不能在这里……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那冰冷的门把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想进去求救,或许是想进去寻求解脱,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找一个能隔绝外界的、密闭的空间,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狼狈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门没有锁。
他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一股熟悉的、清冽又霸道的香气,从门缝里泄露出来。
是勃垦地玫瑰的味道。像是干玫瑰混合在黑皮诺红酒中,花香中带着涩涩的味道。
这股味道,他曾经无比痛恨,每一次闻到,都意味着新一轮的折磨和屈辱。
可在此刻,这股霸道的、充满了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却像一剂强心针,让他那即将崩溃的精神,有了一瞬间的稳定。
他像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嗅到了绿洲的水汽。
他想也没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门,跌跌撞撞地闯了进去。
然后,他反手将门关上,落了锁。
做完这一切,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房间里,瞬间被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填满了。
冷冽的雪松,和霸道的烈酒玫瑰。
两种顶级的、充满了攻击性的信息素,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疯狂地冲撞、纠缠、融合。
而在另一边,被砸破了头的宋君遥,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捂着流血的额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奚寒舟……你跑不掉的……”
她拿出终端,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计划失败了,他跑了。趁宋淸音没回庄园,给我把他找出来!记住,他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一定要活捉!”
挂掉电话,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又想到奚寒舟那毫不留情的一下,和那充满鄙夷的眼神,气得浑身发抖。
她一定要得到他!
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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