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烛火摇曳,晕出一圈暖黄的光。
陈潇揉揉眉心,缓缓踏入这片柔和的光晕之中。
他一眼便瞧见了林姝婉。
她此时正静静地坐在窗前,身姿婀娜,手中的针线上下穿梭,专注地为他做着衣服。
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眉眼间的温柔与专注。
陈潇心中一暖,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正在穿针引线的手,微微皱眉,带着心疼的口吻说道:
“小婉,都这么晚了,就别再做针线活了。
我的衣服自有别的绣娘去做,何苦让你这般辛苦。”
林诗婉微微一惊,手中的衣服险些滑落。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一双美目盈盈地望着陈潇,眼神里满是眷恋与关切。
“潇哥哥,我就想为你做些什么。
你瞧,你最近都累瘦了,我心里实在心疼。
如今我没办法为你排忧解难,只能在这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你做点事情,如此心里才觉得踏实。”
陈潇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动容。
他轻轻拉着林诗婉的手,走到床边,扶着她缓缓坐下。
两人挨得很近,陈潇微微侧头,看向林诗婉,眼里全是温柔,开始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小婉,我打算建立一个枢密院,组建属于自己在朝中的势力。
如今凡事都找六部,诸多掣肘,实在碍手碍脚。
以后有了自己的势力,许多事情便能更顺畅地处理。”
陈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林姝婉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支持。
她温柔地说道:
“潇哥哥,我明白你的想法,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如今在外地做官的陈宣、陈学弈,还有沈一山,他们都是和你从小到大的交情,又是有才能的人,若是能召回来帮助你,必定如虎添翼。”
陈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
“我本就有这个打算,早已经修书过去,他们可能已经收到信和父皇的圣旨了。
到时候还得劳烦小婉,在这边为他们准备好居住的地方。
如今我身份不同往昔,不好让他们直接住进太子府,只能在外面给他们另寻住处。
而且,宣哥儿和一山的婚事至今还没有着落,到时候也可以在京城贵女中为他们相看一番。”
林姝婉连忙应道: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自从我成为太子妃之后,京城的许多贵妇、高门贵族的尊眷都会经常上门来拜访。
我也结交了几位兴趣相投的女眷,到时候找她们问一问,有合适的便介绍给他们。”
……
千里之外,一处宁静的小县城。
月色洒在陈旧的县衙大院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陈宣坐在书房中,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地看着手中的信。
当他看完信的那一刻,激动得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信都险些掉落。
“潇哥居然让我过几天就启程回京,帮助他做事!”
陈宣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陈潇过往的点点滴滴。
自从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居然是陛下流落在外的太子之后,他激动得好些日子都睡不着觉。
想起潇哥成亲的时候,自己却远在千里之外的顾县,不能回去祝贺,只能寄去一份礼物,心中便满是遗憾与失落。
“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回到潇哥身边了。”
陈宣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辅佐陈潇。
“只是现在的事情还得交接好,新来的县令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到。”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焦急。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得提前准备起来。”
陈宣坐回椅子上,开始思索要交接的事宜。
“还有,以前嫌路远,没把家里人接到这边来。
如今就要回京城做官了,得把父亲和哥嫂都接到京城去,到时候也能偶尔去陪陪陈大叔和陈大娘。”
陈轩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
“到时候,也该考虑一下我的亲事了。”
他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平时太忙,身边也没有长辈安排,亲事就耽搁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方向千里外的云海县,沈一山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从收到潇哥的信之后,他的心就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无法平静。
“没想到我一直最敬佩的兄弟,如今竟然成了太子。”
沈一山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眼神中满是感慨。
这些年,虽然他们经常通过信件往来,但潇哥从来没有提出让他回去。
他没有什么后台背景,在这个小县城,一做就是三年县令。
没想到如今竟然能被调回京城,想来是如今潇哥的地位已经稳固了,想让他们回去帮他做事。
沈亦山越想越兴奋,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行,我得起床,把事情交接好,过几天就起身回京城。
真是太好了,我们鹿鸣四杰又可以在一起了。”
他迅速穿上衣服,点亮蜡烛,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和书籍。
......
翌日,金銮殿上。
群臣身着朝服,神色肃穆,整齐肃立,整个大殿弥漫着凝重的气息。
陈潇身着华丽朝服,身姿挺拔地站在首位,目光沉稳,平静地望向端坐在龙椅上的顺德帝。
然而,早朝还未正式开始,田御使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斗鸡,迫不及待地跨步出列,双手抱拳,高声奏道:
“陛下!臣有本奏!”
顺德帝微微抬眼,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威严:
“田爱卿,所奏何事?”
田御史双手紧握着笏板,脸上义愤填膺,语气激昂:
“陛下!太子殿下所辖水泥厂日前突发大火,一名工人不幸葬身火海。
如此重大之事,太子殿下却隐瞒不报,这分明是欺君罔上,目无陛下!”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像炸开了锅,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惊呼声此起彼伏。
陈潇面色平静如水,只是眸光微微一冷,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淡淡地扫了田御使一眼。
二皇子程霆站在一旁,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冷笑,那冷笑稍纵即逝。
紧接着,数名官员纷纷出列,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起来:
“陛下,太子殿下此举确实严重不妥。
若任由事态发展,酿成大祸,我大魏的根基都将动摇,后果不堪设想!”
“水泥厂关系到国家的建设,举足轻重,太子殿下怎能如此疏忽,简直是玩忽职守!”
“殿下身为储君,本应以身作则,为百官楷模,如今却隐瞒灾情,实在有负陛下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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