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溪笑容满面地解释着:“在监狱里边有专门供犯人们跟外界联系使用的亲情电话,这种电话是打给亲人和朋友,是要经过审核通过才可以打。”
爷爷斜愣了一眼二叔,没好气地问:“你经常托人捎信让我给你充话费,我便给你老弟很多次钱,叫他给你充话费,难道充的就是这个亲情电话吧?”
二叔没有回答,只是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
爷爷还是一头雾水,不解地问古丽溪:“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亲情电话号码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谢立东这个人的呢?”
古丽溪有些扭捏,羞涩地向大家讲述起来:“我表弟跟立东在同一所监狱,还住在同一间监舍,他俩相处得特别好。我表弟比立东早五年出狱,那时我刚好离了婚,他就把立东介绍给我,还把亲情电话的号码告诉了于我。”
“我了解到立东的遭遇后,打心眼里替他惋惜,于是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亲情电话,主动找立东谈心。虽说我们从未见过面,但频繁的通话让我们渐渐产生了感情。立东出狱那天,我去接他,结果没碰到人。一问才知道,他是从另一个门走的,所以我就直接坐火车,不远千里到家里来找他了。”
大家伙儿对二叔和古丽溪的爱情故事感到惊奇与匪夷所思。
爷爷想要了解古丽溪的个人与家庭状况,便向她提出了一堆疑问:“你是哪里人呢?你今年有多大岁数了?你有孩子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古丽溪耐心地一一解答:“我是石家庄人,今年43岁,离婚,有一个21岁的儿子,我在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上班,是车间里的一名工人。”
爷爷愁眉不展,不住地摇头:“小东今年才38岁,可是你已经43岁了,比他竟然大了5岁有余,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
爷爷纠结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拉下脸来:“小古啊,不是叔叔心狠要拆散你们俩,原因是你如今的这个年纪,再加上你有这样的身材,也不大可能给我家小东生个一儿半女,等他岁数大了身边没有个孩子照应怎么能行呢!”
古丽溪非常难过,眼泪都流了出来:“叔叔,就算我不能给立东生个一儿半女,但是我有一个儿子,他就是立东的儿子,等立东岁数大了,他会给立东养老的!”
“还是算了吧!”爷爷有些不耐烦,板着脸,“咱们又都不是小孩子,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有谁会相信呢?再说了,就算是亲生的孩子都不一定能赡养自己的父母,更何况是别人的孩子!”
古丽溪泪如雨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二叔,埋怨道:“立东,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忘记了咱们俩曾经的山盟海誓?你不是向我承诺过,不要求我给你生孩子吗?”
二叔内心非常纠结,因为他从未谈过恋爱,在和古丽溪多年的通话中,使他打开了爱情的大门,也成了他心里的寄托;可是闻名不如见面,当见到古丽溪的那一刻,让他大失所望,与自己所期待的相差甚远。
古丽溪的相貌在二叔心里的确是不过关,但是因为与她多年通话,的确是对她产生了感情,有了依恋。
当二叔看到古丽溪哭得那么伤心,心马上就软了下来,便向爷爷表明自己的态度:“爸,我在监狱里边就已经想明白了,我不打算要孩子。因为我最好的这20年时光,都是在监狱里边度过,这回出狱,我要好好享受人生。如果有了孩子,反而会成为我的累赘,我还得操心费力,为他当牛做马,这不是刚离开深渊又跳进火坑吗!”
“你……你真是在监狱里边待傻了!”爷爷被气得够呛,斥责道,“谁没有自己的孩子?你现在嫌养孩子麻烦,等到老了,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有孩子的好处了!”
而二叔的观点更为极端,振振有词:“躺在床上都不能动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你给我住嘴!”爷爷非常恼怒,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训斥道,“现在你持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当真正到了不能动的那一天,又有谁会毅然决然地选择死亡,有谁能忍心割舍离开这个尘世?到时候就会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着,生命是多么的宝贵!”
二叔却不以为然,反驳道:“爸,咱们俩的观念截然相反。我就想不明白,等到老去不能动了,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地活着呢?为什么宁可遭受病痛的百般折磨,也不选择死亡呢?”
爷爷气得“啪啪”地拍着桌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现在还年轻,当然无法体会,等到老年时身边有孩子照应的好处!”
大家伙儿纷纷劝解爷爷不要生气,而此时的古丽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面色阴沉起来:“叔叔,现在是恋爱自由,任何人都无权横加干涉。我意已决,就留在立东身边,跟他一起过日子,任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爷爷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转眼对二叔怒目而视,厉声质问道:“小东,你到底同不同意跟她一起过日子?”
“我……”二叔此时的心情,就犹如波涛骇浪般剧烈翻滚,一时难以抉择。
古丽溪紧盯着二叔,眼神中满是恐慌与乞求,泪水又不自主地流了出来:“立东,在电话里,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你又怎么舍得看我伤心难过,而无动于衷呢?难道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二叔对古丽溪产生了怜悯之心,回想起这么多年对她魂牵梦绕、牵肠挂肚,以及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愧疚感油然而生,便毅然而然地对爷爷说:“我愿意跟她在一起过日子!”
“你……”爷爷气得手直哆嗦,点指二叔怒骂道:“你赶快给我滚回自己的房子里去,以后再不许踏进我房屋半步!”
“走,溪溪,回我的房子里去!”二叔一脸怒容,拎起古丽溪的行李箱,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古丽溪满心欢喜地跟在二叔后面,来到后院二叔的房子里。
二人走后,众人则议论纷纷。谢爸的情绪十分激动,脸上满是失落与遗憾,长叹了一声,喃喃道:“唉,我二弟还是一个童男子,竟然被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大老黑’给捡了一个大便宜,这叫什么事儿啊!”
大家伙儿你一句,他一句,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最后结果出奇的一致,就是大家都不同意二叔跟古丽溪在一起。
尽管众人都持反对意见,但是回想起二叔当时那决绝的态度,使得大家都感到束手无策。
谢兰好心安慰爷爷:“我二叔又不是小孩子,咱们已经把道理都跟他讲清楚了,能不能听进去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就随他去吧!”
傍晚,谢兰和秦风跟众人告别,想跟二叔知会一声,但又不好意思打扰他和古丽溪的二人世界,便带着小卓华和小越华驾车回到位于开发区的自己家中。
两个孩子在同一间房间里,躺在一张双人床上,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热闹的劲头都要把屋顶掀翻。
谢兰在高兴之余,不禁跟秦风发起牢骚:“小风哥,你看看,两个孩子在一起多开心呢,小卓华也变得开朗活泼了。可是等过几天回北京,她们俩就得分开,小卓华又得变回原来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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