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东城北域的地界,这里一片寂静。远处,山峦在夜色中隐隐起伏,像巨兽沉睡的轮廓。
道路两旁树木林立,在昏黄的路灯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偶有微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更衬出此地的静谧。
贾四道满心不甘,他实在不愿将自己这些年辛苦经营的店铺产业,就这么轻易地拱手送给一个小娃娃。
在商业场子的朋友圈里,几个哥们儿的帮助下,他得知滕子京乘坐他心爱的跑车玛莎拉蒂,正往安泰科技领域方向驶去。
于是,贾四道临时决定,早早便带着四名心腹,驾车来到这条必经之路的岔路口等待。
他们的车隐蔽地停在路边,几人在车内静静等候,气氛压抑而紧张。
终于,滕子京所乘坐的玛莎拉蒂缓缓驶来。贾四道眼神一紧,立刻示意手下将车猛地开出去,横在了路中央,彻底挡住了去路。
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玛莎拉蒂稳稳停在了宝马车的面前,车灯相互交替。
贾四道赶忙推开车门,脸上带着急切又谄媚的神情,在宝马车前,与兄弟们一字排开,一副京爷不下车,势必不闪开的架势。
滕子京醉醺醺不问前面来人何意?竟然没有采取邓州毅的建议,晕乎乎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走近贾四道嘲讽道:“孙子唉,在这等爷很久了吧?有话快说,
有屁…也赶紧的给爷,他妈的快放,别在这儿跟爷磨磨蹭蹭的。”
贾四道便不再磨蹭,迫不及待地说明了来意:“京爷,这些天我可是到处在找您啊…”
滕子京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斜视着贾四道。贾四道不去管他滕子京的不耐烦,开诚布公道:
“京爷,我今儿个在这儿等您,实在是有咽不下这口气。我那店铺产业,给了您我也就认了。
要我拱手奉上交给一个小娃娃,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滕子京冷冷地看着贾四道,压根就不买他的账,毫不留情地打压道:
“你还好意思说?恬不知耻啊你,竟敢轻视宋氏集团太子爷,真是有眼无珠啊孙子唉!”
贾四道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低下了高贵的头,
折腰颔首谦卑地说道:“京爷,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小弟平日里没少陪您玩的面上,牵个线搭个桥呗。
让我见见宋氏小太子,我贾四道知道错了,不该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痛定思痛。”
滕子京听闻贾四道那番无赖的话语,心中涌起一阵好笑的感觉。
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辛辣的刺激,仿佛这酒也在为他此刻的情绪添柴加薪。
他轻轻哼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道:“贾四道,这些年我没少在赛道上与你一较高下,彼此之间也算知根知底。
可我怎么从来就没发现,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如此之厚了?
输给我滕子京,倒也罢了,毕竟技不如人,也算情有可原。
可你竟然输给了一个孩子,而且还如此不知羞耻地耍起无赖行径。
哼哼……这世间的奇闻异事年年有,却唯有今年特别多,能见识到你这副嘴脸,奇闻啊奇闻。哼哼!”
贾四道微微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强行镇定下来道:
“京爷,我对您向来心悦诚服,绝无二心。这么多年来,在我心中,能与您在赛道上驰骋较量,那是我的荣幸。
至于其他人,我着实不屑伺候。这次不幸输给那个孩子,着实憋着一口恶气。
兄弟拙见,这其中缘由并非表面这般简单,我觉得那个孩子有问题,还望京爷仔细斟酌,是不是这件事有诸多蹊跷?”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似乎希望滕子京能理解他话语中的隐情。
“你小子,他妈的放屁!”滕子京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怒色,声如洪钟般吼道,
“在赛道上,你是技不如人,倘若你但凡有点真本事,我滕子京早就成为了你贾四道车轮下的亡魂啦!哼!”
说罢,滕子京猛地伸出手,用力推了一把贾四道。这一推,带着他满腔的愤怒与不屑,
贾四道猝不及防,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没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身后有两名兄弟,眼疾手快搀扶了一把。
滕子京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玛莎拉蒂走去,每一步都踏的极为沉重,酒精的作用下,他只感觉自己心中有一团火焰,冉冉升起。
贾四道见滕子京如此强硬,丝毫没有轻易妥协的意思,心中大急。
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求得滕子京的帮助,自己恐怕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他顾不上整理略显狼狈的衣衫,急忙推开扶着自己的两名兄弟,大踏步的追了上去,
一边追一边带着哭腔喊道:“京爷,唉京爷,您就行行好,发发慈悲,帮帮我呗!
这次商铺拱手给了那个太子爷,我贾四道一家老小后半辈子就没有了活路,京爷求您啦!”
滕子京停下脚步,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他猛地抬起手中还剩小半瓶酒的瓶子,盯着追过来的贾四道,眼神冰冷。
贾四道被这眼神一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脸上满是畏惧。
滕子京手臂一挥,将酒瓶朝着贾四道脚前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酒瓶在贾四道脚前炸裂,酒水四溅,玻璃碎片四散开来。
滕子京不耐烦地骂道:“滚!爷今天累了,没心情跟你在这儿磨叽。
改天你把手续都准备好了,再给爷打电话。别他妈的那么小气,到时候可别怪爷不帮你。”
贾四道听到滕子京这话,心中不禁一凉,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冰冷决绝的打压。
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一脸狡黠的谄媚地说道:“唉,谢谢京爷,谢谢京爷啊!您就瞧好吧,我一定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话音刚落,滕子京不再理会贾四道,伸手猛地拉开后排车门,整个人如同愤怒的狮子般钻了进去,“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车门。
邓州毅一直在车内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静,见滕子京上车,立刻发动引擎。
随着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玛莎拉蒂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邓州毅双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车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调了头,
而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溜烟便消失在了暮色之中,只留下贾四道独自几人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贾哥,您瞧瞧滕子京这小子,简直太过分了,分明就是不给您面子,这不是往死里逼您嘛!”
一位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双眉紧蹙,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分析完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看向贾四道,等待着他的回应。
“你们几个听好了,都按照我们之前拟定的原计划进行准备。”
贾四道站在宝马车旁,面色阴沉如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言语中仿佛夹杂着丝丝血腥味,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滕子京这小子既然如此绝情,不让我有活路,那我也没必要再跟他讲究什么君子之交。”
这时,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花衬衫,
闻言立刻凑上前,满脸谄媚地回应道:“贾哥,您就放心吧,兄弟我就等您这一句话呢!
他不让咱们好过,咱们一定得让他们也尝尝苦头,日子要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实施报复。
贾四道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满意神色,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这位流里流气兄弟的肩膀,
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鼓舞道:“兄弟,这事要能成,哥哥我一定给你记大功。
只要事儿办得漂亮,以后跟着哥哥,好日子肯定少不了你小子的份儿。吃香的喝辣的,那都不在话下。”
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仿佛已经看到了报复成功后的美好前景。
贾四道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狠戾,如同恶狼般冰冷。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哼,我们走!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透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
说罢,贾四道意味深长的拍拍兄弟的肩膀,转身朝着宝马车走去。
其余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心领神会,赶忙跟在贾四道身后。
一时间,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伴随着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陆续上了车。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名兄弟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向贾四道,等待他的指示。
贾四道目光如炬,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走!”
那兄弟心领神会,一脚狠狠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一阵怒吼,宝马车如脱缰的野马般疾驰而去,
瞬间离开了这个岔路口,只留下一片尘土在夜风中飞扬,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不愉快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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