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城第一人民医院那宽敞的院子里,已然连续三天被一种紧张而又躁动的氛围所笼罩。
那些记者们如同着了魔一般,好似对花粉有着无尽痴迷的小蜜蜂,死死地黏在医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他们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盯着医院大厅的门口,宛如守株待兔的猎手,满心期待着重要人物的现身。
此时,一辆造型 sleek 的豪车沿着医院的车道缓缓驶来,平稳地驶入停车位。
驾驶座上的余飞动作娴熟,精准地熄灭引擎,随后稳稳地拉紧手刹,接着利落地解开安全带。
与此同时,副驾驶座的安姌也一把推开车门,二人相继下车。
余飞手中拎着一个精心挑选的果篮,篮中的水果色泽鲜艳,饱满诱人;
安姌则怀抱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那花朵绽放得极为绚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安姌亲昵地挽着余飞的胳膊,二人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医院大厅的方向从容走去。
就在这时,眼尖的明烨瞬间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他赶忙用胳膊肘用力地戳了一下身旁的摄影哥,语气中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唉,你看,那不是安泰科技的大小姐安姌吗?在学校和业界,她可是消失了整整七年啊,
没想到如今竟突然回来了?走,咱们赶紧过去。”说罢,二人如同离弦之箭,疾步朝着安姌和余飞小跑了过去。
安姌和余飞冷不丁看到这一幕,不禁愣在了当场。明烨跑到二人面前,脸上立刻堆满了职业性的微笑,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
“安小姐你好,我是《民生聚焦报》的记者明烨。能在此处见到您,实在是倍感荣幸。
不知您能否抽出一点宝贵的时间,让我为您做一个独家的个人专访呢?”
其他记者们看到明烨的举动,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蜂拥而至,纷纷过来争抢这个热门新闻。
刹那间,安姌和余飞便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记者们手中高高举着的话筒,此刻就像一把把无形的武器,散发着压迫感,让安姌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她一边满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请你们不要拍了,都走开,走开啊!”
一边慌乱地用手中的鲜花遮挡着脸面,试图避开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摄影和照相机的闪灯拍摄,灯光闪烁得让她头晕目眩。
余飞见状,急忙丢下手中的果篮,迅速将安姌护在身后,一边用手奋力地挡着记者们如长枪般伸过来的话筒,
大声喊道:“别拍了,请你们让一让,都走开,走开啦!”
然而,记者们的提问却如连珠炮般接踵而至。一位女记者扯着嗓子大声提问:
“安小姐,请问您究竟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呢?当年您匆匆离开科技学院,这与邱北辰的不幸离世是否存在关联呢?”
紧接着,另一个男记者也不甘示弱地追问:“安小姐,据我们深入了解,
邱北辰的家乡极为穷苦,当初您对他的学杂费给予了全方位的资助。
那么,您与他之间仅仅只是单纯的资助者关系,还是另有恋情呢?”
面对这些咄咄逼人的提问,余飞愤怒地怒斥道:“你们烦不烦啊,保安…保安,快来维持一下秩序!”
就在现场一片混乱的紧要关头,滕子京和邓州毅恰好从医院大厅门口走了出来。
只见记者们如同突然被惊扰的一窝蜂,疯狂地朝着安姌的方向狂轰乱炸,各种尖锐的提问声此起彼伏。
滕子京眼神一凛,声音凌厉且果断地说道:“去开车。”
邓州毅心领神会,立刻默契地回应道:“哦好。”
二人迅速分道扬镳,只见滕子京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着记者群走去。
他用力地一把扒拉开层层人群,如同拨开水浪一般,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安姌,就朝着医院停车位的方向快步走去。
记者们见状,纷纷叫嚷起来:“唉,丰腾国际的少主出来了。”
明烨一边追着跑,一边迫不及待地追问:“京爷…京爷您别走啊!
给我们透露一下,您为什么会在全季酒店门口,与梓东国际的江总发生激烈交锋呢?”
“京爷,现在外界舆论纷纷猜测,说您得知江总抢走了招标项目,
怀恨在心,甚至包括江总之前的坠楼事件,都有人说是您一手策划的。您对此舆论就没有什么想要澄清的吗?”
话音未落,一辆车身已然变形扭曲的玛莎拉蒂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如同一头咆哮的野兽疾驰而来。
众记者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阵惊慌失措,纷纷驻足躲避,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滕子京趁机护着安姌,迅速打开后排车门,二人钻了进去。
邓州毅一脚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猛地窜了出去,随后缓缓驶出医院大门,一头扎进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余飞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滕子京就这样带走了安姌,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一脸气愤地站在记者堆里,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那逐渐消失不见的人影。
明烨见此情形,立刻转身看向余飞,继续提问道:“余先生,安小姐此次回国,是否与您有着某种关系呢?
刚刚我们都看到她亲密地挽着您的手臂,请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呢?”
余飞此时已然被这些记者们纠缠得心烦意乱,一脸愤怒地吼道:“你们有完没完了?烦不烦啊!”
然而,那名男记者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追问道:“余先生,看您现在如此焦躁,
是不是因为爱人被别的男人带走,这种无力感让您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呢?”
余飞再也忍受不了,奋力地扒开人群,朝着停车位大步走去。一众人则如跗骨之蛆般紧追其后。
余飞疾步走近自己的车子,迅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看着车窗外一张张嘴脸,不断刁钻地拍打着车窗,
嘴里还问着那些让他根本无法回复的言语,余飞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在邓州毅娴熟且精准的操控下,那辆玛莎拉蒂宛如一头灵动的猎豹,
在车流中穿梭自如,成功帮助安姌摆脱了医院里记者们如狼似虎的围堵。
车内,气氛略显压抑,唯有引擎的低沉轰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滕子京微微侧过身,眼神中满是心疼地看着安姌。她原本整齐柔顺的发丝此刻凌乱不堪,
几缕碎发肆意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而她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仿佛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安与恐惧。
滕子京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试图帮安姌捋顺那凌乱的发丝,同时用温和且带着安抚的语气说道:
“别怕,我们已经顺利出了医院,那些记者暂时不会再打扰到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试图吹散安姌心中的阴霾。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安姌头发的瞬间,仿佛触发了安姌内心深处的某种应激反应。
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本能地快速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开了滕子京的手,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耳光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滕子京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整个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安姌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防备,嘴里歇斯底里地喊道:
“不要碰我!”那声音尖锐而颤抖,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抗拒。
滕子京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整个人僵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赶忙道歉道: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捋一下头发,刚刚看到你的脸颊,好像被花枝划伤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无措,试图向安姌解释自己的初衷。
听到滕子京的解释,安姌微微一怔,眼中的惊恐之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下意识地向车子的一侧缩了缩,仿佛想要与滕子京拉开一些距离,随后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用你管,我没事。”
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尖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疏离与防备。
那辆玛莎拉蒂在邓州毅精湛的驾驶技术下,平稳且流畅地驶进了滕子京那栋隐匿于繁华都市中的私人公寓。
公寓周围静谧而安宁,与方才医院门口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滕子京微微侧过身,目光柔和地看向安姌,轻声安抚道:“下车吧!进去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话音落下,他率先推开车门,动作优雅地下了车,随后绕过车身,来到安姌所在的一侧,
轻轻打开车门,脸上挂着绅士般的微笑,做了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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