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姌亲昵地挽着邱北辰的手臂,二人姿态亲密,宛如一对璧人。
在路过滕子京身边时,安姌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佯装不经意地朝着滕子京撞了过去。
她心中所想,不过是借此小小羞辱一下滕子京,以宣泄心中那些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然而,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撞,却如同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滕子京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怒火焰,紧接着,一声犹如雷霆般的冷声呵斥响彻在这寂静的走廊:
“站住,邱北辰,小姌是我的!”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执念,在墙壁间来回激荡。
话音刚落,他猛地伸出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拉住安姌的手臂,力量之大,似要将她禁锢。
安姌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扭转了身形,在转身的瞬间,
她不知何时手中紧握着一把水果刀,眼神冰冷决绝,毫不犹豫地朝着滕子京的腹部狠狠刺去。
滕子京眉心紧锁凝视着安姌,却并未松手,眼中满是痛苦与难以置信。
安姌目光死死盯着滕子京那张俊美的容颜,只见滕子京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命运的捉弄。
紧接着,他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支撑的木偶,失去了力量的牵引,
缓缓地朝着地面倒了下去。那倒下的动作,如同慢镜头一般,每一秒都刺痛着安姌的心。
安姌眼睁睁看着滕子京倒下,惊恐瞬间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一把抱紧滕子京,声音带着哭腔,惊恐地惊呼道:
“滕子京,滕子京,对不起滕子京,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就在安姌陷入极度惊恐之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紧接着,余飞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双手用力扶着安姌的肩膀,极力呼喊着:“安姌,安姌姐,你醒醒……”
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试图将安姌从这可怕的噩梦中唤醒。
安姌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她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梦中的惊恐与慌乱,当看到余飞一脸紧张地守在身旁,
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时,才渐渐缓过神来,意识到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过是一场噩梦。
她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梦中的恐惧全部吐出。
缓了缓神后,她轻声询问道:“小飞,现在几点啦?”
余飞微微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回答道:“姐,已经下午入黄昏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安姌听闻,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啊。对了,胡老师呢?他走了吗?”
余飞无可奈何的看着安姌,宽慰的眼神解释道:“中午的时候胡老师过来一次,见你还睡得沉,就没忍心打扰你。
他去学校餐厅,特意帮我们打包了两份饭菜送过来,放在茶几上,你看你的那份还在那儿呢。
之后他就又去忙图书馆的事儿了。这会儿估计图书馆马上就要关门了吧!
你要是再不醒,很难说,我们两个就要在图书馆呆上一夜啦!”
安姌思索片刻,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决定道:“走吧!我们去教员宿舍看看去。
既然都已经来到学校,怎么着也得去拜访一下我的班主任樊袁休老师。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老师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
说罢,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褶皱的衣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感慨。
二人商议决定之后,便前后脚缓缓走出了办公室。他们沿着图书馆内的过道,径直朝着胡金山忙碌的地方走去。
只见那位之前见过的同学依旧在一旁,正有条不紊地协助胡金山整理书籍。
安姌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柔声喊道:“胡老师…”
胡金山和那位工会主席同学同时看向安姌,胡金山笑盈盈道:“安小姐,你总算醒了。”
安姌一脸羞赧:“胡老师,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多有打扰了,让您费心了。”她的声音轻柔而诚挚,仿佛带着一丝歉意。
胡金山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笑言:“哎呀,你看看,现在这气色可比上午好多了呀!
上午你那脸色,可真是要吓死人呐!我们这边马上就要关门了,我就寻思着问问,晚上你们两个准备去哪儿呀?”
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继续整理着身边的书籍。
安姌微微颔首,笑容依旧道:“谢谢胡老师挂心,我们是开车过来的,这会儿也准备启程离开了,特意过来向您辞行。”
说着,她下意识地捋了捋耳边几缕散落的碎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思忖片刻后问道:“胡老师,不知道樊袁休老师他还在学校吗?”
那位名叫谭烬辉的同学,此时正在将胡老师整理过的书籍一本本归位。
听到安姌询问班主任樊老师,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忙不迭地笑言:“在啊,樊袁休老师现在正是我的班主任呢。你们……”
安姌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啊,
同学你竟然是我师弟,真是倍感荣幸。”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亲切与友善。
谭烬辉爽朗地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客套道:“原来是师姐啊,我叫谭烬辉,幸会幸会。”
说完,他继续手上的工作,将剩余的书本快速归档。完成后,他缓步走下梯子,
轻轻拍了拍手,抖落手上可能沾上的灰尘,热情道:“等一下,我马上就弄完了,我带你们去见老师。
樊老师平时就很关心学生,听到师姐你来了,肯定特别高兴呢。”
安姌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小师弟,以后就叫我安姌姐好啦!”
“好嘞安姌姐,稍等。”谭烬辉活力四射的目光看向安姌,眼神中带着一丝趣味,
仿佛对即将见到樊老师和安姌相聚的场景充满了期待。说罢,他又快速检查了一遍周围,确保所有书籍都已摆放整齐。
谭烬辉手脚十分麻利,不一会儿就将手头的事情收拾妥当。
随后,一众人有序地走出图书馆。谭烬辉转过身,熟练地将图书馆的门锁好,动作一气呵成,尽显对这份工作的熟悉。
锁好门后,他关切地叮嘱道:“胡老师,天色已经不早了,您回家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胡金山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回应道:“好嘞,你们也早点回去,别太晚哈再见啦!”
说罢,他迈着略显迟缓的步伐,身影逐渐融入夜色之中。
那微微佝偻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仿佛一幅静谧的画,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三人静静地目送胡金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里,才回过神来。
这时,谭烬辉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这边请安姌姐。
樊老师向来有晚上休闲的习惯,按照以往的规律,这个时候他大概率是在棋牌室,正找人对弈呢!”
安姌嘴角不禁浮现一抹浅笑,轻声说道:“呵,看来你对樊老师还真是了解颇深呢。”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对谭烬辉如此熟悉樊老师的习惯感到有些意外。
谭烬辉听闻,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阐述道:“那是因为之前,中国围棋协会主办了一次大赛,
当时比赛进行到最后,棋手实力相当,场上就只剩下我和樊老师对弈了。
那场棋局可谓是精彩纷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到最后,二人胜负难分,协商之后我们申请平局告终。
从那之后,我们就经常在闲暇时,一起去棋牌室切磋棋艺。”说到这里,谭烬辉自豪地笑了笑,仿佛那段经历是他极为珍视的回忆。
余飞和安姌听闻,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后同时向谭烬辉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表示对他的赞赏与钦佩。
很快,大家来到了一栋新的建筑楼下。谭烬辉抬头看了看这栋建筑,介绍道:
“这是三年前新建的。唉?你们听,樊老师还真的在里面呢!”
众人侧耳倾听,就听到从楼内传出一位声音洪亮如钟的人,正侃侃而谈着棋艺的精髓。
那声音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瞬间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安姌脸上顿时笑颜绽放,惊喜地说道:“哎,还真是呢!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樊老师没错了。”
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室内,只见里面灯光明亮如昼,将整个空间照得纤毫毕现。
几位文质彬彬的老师正围聚在一起,他们形态各异,有的正坐在棋桌前专注地盯着棋局,眼神中透露出对胜负的执着;
有的则站在背后,微微皱眉,似乎在谋划着下一步的棋路,神情认真而投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棋局的态势,整个房间弥漫着浓厚的学术氛围与对棋艺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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