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张铭阳比程皓的为人更加靠谱,那还真不一定。
毕竟这两人,一个情场浪子,夜夜笙歌倒欠风流债,另一个是狗头军师,金钱开路乱点鸳鸯谱。
但是在本职工作上,却是无疑是张铭阳比程皓更加用心。
从办公室里取回电脑,张铭阳便赶紧返回会客间,将拔牙后的注意事项一一叮嘱一遍,同时将其他几颗智齿的情况做了解释说明,给出了后续的矫正方案。
而在这个过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麻药的效果也渐渐褪去,王一笛开始感觉到伤口有些疼痛,像是跟随脉搏的节奏,一跳一跳的疼。
“额啊疼。”王一笛扶着脸颊,含糊不清的对陈锦年说道。
“应该是麻药效果消退了,没事,等回家我用冰袋帮你做一下冰敷,敷上就不疼的。”陈锦年柔声哄道。
王一笛则是乖巧的点点头,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依偎在陈锦年的身上。
张铭阳则是低头看了下手表,推算了下麻药生效的具体时间,然后站起来,从会客间的冰箱里拿出几包医用冰袋。
“这里还有几包,你们先用着,至于我给你们开的止疼药,要是疼痛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的话,就尽量别吃,除非是晚上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可以吃一颗,但一天最多吃一颗,吃完我给你们开的两颗就不要再吃了。”
张铭阳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但对王一笛的疼痛忍耐度没有信心,所以他特意又把之前交代的事情,重新嘱咐了一遍。
“谢谢提醒,我们知道止痛药的危害,不会乱用的。”
陈锦年一边道谢,一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要到晚上七点了。
“原来这么晚了啊,真是很抱歉,耽误张医生下班了,我先去把账结了。”
“不着急,让我先检查一下缝合的情况。”
张铭阳将垃圾桶放到沙发旁边,示意王一笛把嘴里的棉球吐出来,自己则是抓紧时间带上手套,并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小手电。
“来,稍微张嘴,不用张太大,哎,好,我看一眼哈。”
张铭阳蹲着身子,指导着王一笛配合检查。
确定没有出血点后,张铭阳才松了口气,给明星看病,压力确实太大,张铭阳是真怕自己半世英明,因为一点小失误被对方给挂到网上。
但张铭阳显然是多虑了,陈锦年和王一笛又没有一位背景通天、需要严格保密、但又天天挂在嘴边的爷爷,自然不会干出网曝医生的缺德事。
“没事了,最多会有些血丝,不过这是属于正常现象,等过两天伤口愈合一些就不会有了,至于拆线的时间,不用太过着急,我之前说的七天只是正常范围,我更推荐你们稍微晚几天拆,伤口会愈合的更好。”
王一笛忙不迭的点头。
她巴不得越晚越好,牙龈都给她切开了,要是没愈合就拆线,那她前面的罪就全白受了。
陈锦年结完账,和王一笛从门诊里出来。
坐在车里等候的王一鸣,看到妹妹出来,赶紧从车上下来。
“怎么样,还疼吗?”王一鸣关心的问道。
陈锦年耸了耸肩,“哥,你应该问她还要疼几天。”
“这么久,我记得我在部队拔牙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打,大夫拿了一把钳子就给我拔下来了。”
“呵呵,你是不锈钢的,一笛是青花瓷的,你俩能相提并论吗。”
听到陈锦年的比喻,王一笛莞尔一笑,结果嘴角刚一上扬,便牵扯到嘴里的伤口,一张笑脸秒变苦瓜脸。
“嘶~,好疼。”
“嘴里封了三针就别说话了,来,抱着冰袋,捂好。”
陈锦年从手提包掏出冰袋放到王一笛的脸颊上。然后才转过头对着王一鸣继续说道。
“哥,你看清楚了,是不是你在派出所见到的人。”
王一鸣知道陈锦年问的是谁,不过不是特别确定。
“非常像,但我不是特别确定,天色太暗了,我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只看到对方和一个开保时捷的聊了两句,然后便一起上车离开了。”
“开保时捷的?”陈锦年有些意外,略微思索,就给王一鸣描述了下李岩的模样,“是不是一位穿深蓝色西装,梳油头的男人。”
“是。”王一鸣肯定的答道。
“你员工是富二代啊,居然还开保时捷。”
王一笛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好奇的询问。
陈锦年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在王一笛的脸上,帮对方手动闭麦。
“开保时捷的原因不是他家里有钱,而是在女生眼里,保时捷是她们为数不多能认得出来的豪车。”
GtR和科尔维特比很多低配的保时捷都贵,但绝大多数女生,连这两个牌子的标都认不出来。
“并且。”陈锦年稍微停顿了一下,“咱们这里别的不多,就是保时捷多,不仅租金便宜,而且数量充足,特别是固定颜色的基础款,每家车行都不缺,随租随开,随订谁有。”
王一笛忽闪着大眼睛。
有些疑惑陈锦年连车都没看见,为什么就一口笃定对方是租的车。
但转念一想,能和程皓搅在一起的人,也大概率是些居心不良的男人,就和乔卫东一样,要不是乔卫东原来和宋倩就是夫妻,凭乔卫东请程皓过来帮忙的行为,就可以直接打入人渣的范畴了。
而王一鸣想的和王一笛差不多,只不过他想的要更直接一些。
“咱们应该报警抓他的,毕竟他是收钱办事,通过虚构事实和隐瞒真相的方法,帮助雇主与他人确定恋爱关系或者婚姻关系,而一旦结婚,就涉及到财产的问题,我不相信他的雇主都是干净的,里面绝对有问题。”
“可以啊,哥,你最近还研究上法律了。”
陈锦年会心一笑,王一鸣明显是被婷婷姐逼着学习力。
“你想的很对,对方的雇主肯定有为了骗财骗色的人,不过咱们管不到,很多罪名是民不举官不究,咱们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当事人的亲属,报警了也没用,嗯,倒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小子逃税,他的工作是见不得光的,自然不会进行收入申报。”
王一鸣一听,瞬间明白了。
“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办。”
王一鸣不是滥好人,但他同样看不得程皓这种人,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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