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费等人,一路快马加鞭,策马疾驰,恰逢此时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不消片刻,众人就抵达事发的那个小巷处。
当看到小巷内的惨状时,众人无不脸色发白,翻肠倒胃。
甚至有些年轻的衙役,因无法忍受而呕吐起来。
现场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到处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犹如人间地狱一般无二。
李费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感,快步的走到无头尸体跟前,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汗水也瞬间滴落下来。
李费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与恐惧,快步走到那具无头尸体旁。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汗水如雨下。
经过仔细辨认,他确信这具无头尸体正是董昌。
尸体的身形、穿着打扮,与那董昌一模一样。
“东翁,怎么了?”
戏忠看着李费那凝重的神色,皱起眉头问道。
而后他也来到无头尸体跟前,疑惑的说道:“此人莫非是董县尉?”
“应是他无疑。昨日宴会上,董县尉就是如此装扮。”
李费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有些颓然的说道:“戏先生,董昌死在马邑,我该如何是好?”
“嗯,东翁,此事确实有些棘手,容我想想。”
作为李费的贴身幕僚,自然是知道董昌的背景,当然也知道李费的忧虑和苦恼。
戏忠闭目沉思起来,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将李费拉到无人处,而后轻声说道:“东翁,我有上中下三策。”
“哦?愿闻其详。”
见戏忠片刻间,便有三策,李费的内心安稳了许多,语气也变得舒缓了许多。
戏忠摩挲着颌下的短须,笑着说道:“下策是东翁即刻收拾行囊,辞官归乡,远离是非。”
“辞官?归乡?”
李费略微一思索,便摇头说道:“此策不妥,我好不容易才得来这县令之职,如此轻易放弃,岂不可惜?”
李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更何况,有县令之位在,董郡守或许还能给几分薄面。若是辞官,日后恐怕难以安稳。说不定,我辞官之迹,便是被清算之时。”
“嗯,东翁言之有理。”
戏忠点点头,摩挲着颌下的短须,又继续说道:“中策则是找个替罪羊,将罪名转嫁到他人头上。”
“替罪羊?”
李费略有所思的说道:“此乃何意?”
“东翁,能犯下如此滔天大案之人,必非寻常之辈。或是势力强劲的豪强大族,或是实力高绝的绿林好汉。”
戏忠沉吟片刻,出言解释道:“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咱们可以轻易招惹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其查明真相得罪人,那还不如,随意找个城外的山寨,将罪名安到他们头上,一了百了。”
“嗯,此策倒是可行。”
李费闻言,点头认可,随即又疑惑的问道:“不过,如此做法,那董郡守怕是不信吧。”
董卓能做到刺史之位,本身就是极为聪慧之人。再说了,他身边的幕僚们,也都是颇具聪慧之人。
“嗯,东翁你的疑虑,并非没有道理。不过,这正是我的上策,精髓之所在。”
面对李费的质疑,戏忠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东翁可任命新的县尉,让其去执行此计。即便董郡守有所不满,也可将责任推到他身上。若再送上些许银两,想必董郡守也不会过多苛责。”
“哈哈,此策甚妙!”
李费闻言,抚掌大笑,满意的看着戏忠,而后又询问道:“戏先生,既能如此献策,想必那新任县尉,你莫非已有合适的人选?”
“东翁,所言极是,戏某的心思,果然是瞒不住东翁。”
戏忠悄悄的拍了个马屁,笑着说道:“依我看,那张家的现任家主张泛,便是合适的人选。”
“张泛?张大善人?此人乐善好施,救济扶贫,民间声望颇高,倒是个极好的替罪羊。”
李费李费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那就依戏先生之言,咱们这就回县衙起草请命文件,连同此次凶杀案和银两一并交给董郡守。”
李费在与后来才赶到的县丞、典吏,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急匆匆地朝着县衙走去
县丞是与县尉一样,县令的佐官之一,县丞本就有协助县令处理政务的职责,如今由他接手此事,倒也极为合适。
戏忠跟在李费身后,心中暗自叹息:张泛啊张泛,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平安度过此次危机,而不是将你推入火坑吧。
雁门郡治善无郡守府衙内,跪坐在案牍之后的董卓,凝视着手中的公函,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思,心情也逐渐烦躁起来。
“岳父大人,不知急召小婿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一声询问打破了室内的沉静,董卓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形略显瘦弱的青年文士,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董卓长女的夫君,李儒李文忧。
见到李儒到来,董卓烦躁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文忧,你觉得,那董昌遇刺之事,会是何人所为?”
董卓放下手中的公函,目光紧锁着李儒,询问道。
“岳父大人,暗探已然回禀。据马邑县衙的判断,此次行凶者共有五人,其中三人为二流武将,两人为四流武将。”
李儒闭目沉思片刻,轻敲桌面道:“岳父,依我之见,能在马邑城中犯下如此大案者,城中几家豪门或有可能。至于马邑城外山寨,恐怕尚无此等实力。”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外来的豪强士族势力。”
“嗯,如此说来,此等实力,绝非马邑本土势力所能具备,极大可能是外来的豪强士族势力。”
董卓接着问道:“至于马邑城中的各个家族,实力确实也不错,但是也没那么强大,还不至于胆敢刺杀我董家之人。”
“嗯,暗探的回报中,也曾提及,实力最强大的张家。案发时,其家主张泛,与其弟张辽以及护卫队长高顺,一同在酒楼彻夜饮酒作乐,并不具备作案时间。”
李儒点点头,而后有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倒真的是外来势力所为。不过,又是哪家的势力,非要与我董家过不去?”
“哼,除了河东卫家,还能有谁?”
董卓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索一番后,恶狠狠的说道:“定是那河东卫家所为,他们想剪除,我董家的羽翼,好狠的手段!”
提起河东卫家,董卓就心烦意乱,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拒绝他卫家的提亲嘛,至于如此的记仇吗?
就卫仲道那个病秧子,怎能配得上他董卓的虎女?
河东卫家,如此的欺人太甚,他迟早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董卓很快就压下怒火气,而后吩咐道:“你即刻传令下去,让大家近日都要小心行事,出行时多带护卫。”
“好,我这就去安排。”
李儒点头应允,正准备离去,董卓却又叫住了他。
“文忧,你来看看这份公函。”
董卓从案牍上拿起一份公函,递给了李儒。
李儒接过公函,跪坐在董卓下首,细细阅读起来。
他的脸色先是一变,随后眉头紧锁,最后叹了口气,将公函轻轻放回案牍之上。
“文忧,对于李费所禀报之事,你如何看?”
董卓见李儒已然阅读完公函,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岳父大人,小婿认为,应当应准李费的请求。”
李儒沉思片刻,试探的说道:“这张泛我也曾有所耳闻,此人乐善好施,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而后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他与岳父一样,出身于豪强而非士族。若我们有意拉拢,极有可能会成功。”
“嗯,文忧所言,倒是极合我意。”
董卓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就依文忧所言,应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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