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泛从睡梦中醒来,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苦笑不已。
昨日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此时他还未完全醒酒,有些醉眼惺忪,肠胃一阵翻腾。
看来以后饮酒要适量,切不可贪杯啊。
“家主,你醒了?这是醒酒汤,喝点会舒服些。”
张茂端着醒酒汤,走到张泛身边,笑着说道:“家主,你现在是县尉了,也到年纪了,后宅也该有些丫鬟了,否则以后万一有主母,我们再来后宅也不太方便了。”
原身父亲为了不让张泛两兄弟,成为淹没在脂粉堆里的浪荡公子,不到十五岁,是不给配备丫鬟。
“嗯,这倒也是。”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茂叔,你看着安排吧。”
“家主,还有吩咐没?”
张茂点头:“没吩咐,好,我这就去牙行看看,挑选几个机灵些的丫鬟。”
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张泛叫住了。
“茂叔,丫鬟此事倒是不急于一时。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县令幕僚戏先生。”
张泛说道:“务必打探清楚他住哪,有什么喜好,总之就是打听到一切,能打探到有关于他的全部资讯,明白了吗?”
张茂赶紧答道:“家主放心,我明白了。”
此刻正值辰时一刻,张泛简单用过早餐,仅以小菜佐大饼,便匆匆上马,直赴县衙而去。
抵达县衙,张泛穿越仪门,自侧门步入二堂,只见县丞、主簿、典吏等县衙要员均已到场。
在衙役的引导下,张泛找到自己的位置,恭敬地跪坐下来。
方才坐定,李费便从屏风后走出。
而戏忠,作为幕僚,除非李费有要事相商,否则并不参与日常的点卯集会,因此今日并未现身。
李费逐一将县丞王楚、主簿许丰、典吏李达等人介绍给张泛,张泛亦与他们一一寒暄。
张泛趁机使用探查术,试图了解这些官员的属性值。
但结果令人失望,他们的属性值大多在四十左右,与常人相差无几。
这让原本兴致勃勃的张泛,也因而失去了结交招募的念头。
拜见过李费后,见李费并无特别吩咐,张泛便来到县衙前院西南角的县尉衙,这是县尉日常办公之所。
张泛也趁机简要的了解了,县尉衙的基本情况。
县尉的下属,即衙役,分为捕班、壮班、皂班,俗称“三班衙役”。
捕班负责抓捕办案,壮班负责警戒巡逻,皂班则负责站班跟班和杂役。
三班衙役各有三十余名,总数有百余人。
但由于衙役手下还可带三四个“白衙”(临时工),张泛实际统领的人数约有三百余人。
然而,由于三班衙役,是前夜围堵抓捕张泛等人的主力,此时连同伤员在内,也不过二十余人,且三班衙役的班主,均在那夜的厮杀中丧命。
而白衙多为衙役的亲属朋友,衙役既已身亡,他们这些俸禄微薄的白衙,也失去了靠山,失去额外收入的机会,纷纷选择离职。
因此,此时的张泛,作为县尉,在县衙内,并无可用之人,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但这也正为张泛提供了机会,他打算安排张家护卫,进入三班衙役。
高顺武艺高强且机敏过人,适合担任捕班班主;周仓武艺不俗但机敏稍逊,作为壮班班主极为合适;裴庆虽武艺平平,但为人细致谦和,可作为皂班的班主。
至于衙役的空缺,则由张家护卫填补。
目前张泛与李费关系尚好,对于张泛的这番安排,李费想必也不会过多干涉。
果然不出张泛所料,李费对张泛的这番安排,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批复了。
至此,马邑县尉衙,就成了张泛的自留地,为他的势力形成,打下坚实的基础。
“叮!系统提示:宿主入职马邑县尉,乱世贪狼命格觉醒,奖励专属兵刃天枢刀,因果值5万,纹银5万两。”
天枢刀,整体为千年寒冰铁,混以天外陨铁所铸造,重约五十六斤。
刀柄长约八尺,其上雕纹如同狼毫一般细腻,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让人不禁想起狼的狡黠和凶猛,似野狼嗜血般,令人不寒而栗。
前端成贪狼吞月状,口吐三尺刀身,刀身宽厚,而刀尖前端呈三叉状,又尖又直,故又称贪狼三尖刀。
乱世贪狼命格:具备刚毅不屈、杀伐果断的特质,同时充满义气,深谙人性之复杂。
有此命格者,拥有坚定的意志力与卓越的执行力,具备开创力,多才多艺,始终保持着强烈的好胜心与主观意识。
可谓是天生领袖,极为优良的命格。
但凡事有长就有短,有正就有反。
有此命格者,也包含生性贪婪、命犯桃花、心狠腹黑直的特质。
命格只是辅助,能成为何种人,能获得何种收获,还是在于人的选择。
张泛看着自己的乱世贪狼命格,一时间竟哭笑不得。
有此命格的加持,其后续势力的扩充,必将顺畅许多。
他要知道成为县尉,能觉醒命格,还能获取如此多的因果值,哪还能半推半就的就职,早就兴高采烈的就职了。
同样,有这命格的加持,其后续可能会犯下严重的错误,遇见棘手的麻烦。
时也,命也?
张泛不信,他只相信自己,逆天改命,人定胜天!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午时三刻,张泛正于县尉衙内堂中用餐之际。
“家主,都打听清楚了。县令幕僚戏先生,单名一个忠,字志才,他是颍川人,本来是在洛阳游学。大约半年前,才来到马邑,成为县令李费的幕僚。”
张茂在衙役的引领下,步入内堂中,向张泛禀报道:“戏先生此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除了爱好书法,收藏书籍之外,并无其他爱好。”
“不错,查的够清楚。对了,这位戏先生住在什么地方?”
张泛点头认可,对张茂的办事能力表示满意。
尽管张茂的属性并非顶尖,甚至还有些平庸,但其办事效率却颇为可观。
目前,他手下虽已有冲锋陷阵的武将,但出谋划策、打探消息、办事稳妥之人,唯张茂可用。
此时的张泛意识到,要想有所作为,逐鹿中原,成就一番事业,广纳贤才,迫在眉急。
“戏先生并未住在县衙中,他住在城南安康街附近,自行置办的宅院。”
张茂掏出藏在袖口的纸条,笑着答道:“由此可见,其家世颇为殷实。”
汉末时期,教育资源稀缺,能读书者,其出身即便不是豪门大族,那也是富庶之家。
否则光是笔墨纸砚,这些消耗品,就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得起。
更别说请私塾先生,或是拜访名家了。
“茂叔,去准备一套合适的文房四宝,从家中书房中拿出数本藏书。”
张泛起身对张茂答道:“我等这就去拜会一下这位戏先生。”
“家主,礼物早已备好,我等可以直接前往。”
张茂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想着家主得到消息,可能会去即刻拜访戏先生,所以早就让仆从准备好礼物,此外还额外准备了一幅字画,以及纹银一百两。”
“嗯,茂叔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老道周全。”
张泛点点头,忍不住夸赞起来。
由于还要携带文房四宝、字画等诸多礼品,张泛这次就没再骑马,而是选择和张茂同乘马车,一同前往。
高顺则是率领数名护卫,护在马车左右,一行人前往戏忠住处。
\"公子,到戏先生住处了。\"
张茂轻轻挑开车帘,指向街旁的一栋宅院。
一到目的地,张泛随即走下马车,开始细细端详这处宅院。
尽管它不甚宽敞,但却流露出一种别致的精致。
几枝枝桠从围墙内,悄然探出头来,洋溢着盎然的生机。
一个仆从静静地伫立在宅院门口,眼神不时地扫视四周。
当他瞥见张泛一行人时,竟主动迎上前去。
他恭敬地向张泛施了一礼,随后恭敬地说道:“敢问这位公子便是张泛张县尉吧?我家公子已在此等候多时,特命我前来迎接。”
张泛对戏忠的先知先觉,感到颇为意外,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家公子竟知我要前来?”
“我家公子,自然是知晓的。”
仆从点点头,而后颇为自豪的回答道:“公子午时回府后,便告知我等,午时过后,张县尉将造访,因此特令我在此等候。”
张泛闻言忍不住赞叹一声,他虽不知戏忠如何得知他的到来,但对戏忠的才能,却越发钦佩。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务必要将戏忠招致麾下。
张泛留下护卫在宅院门口警戒,与张茂二人跟随仆从,走进戏忠家的宅院。
走入其内,更能感受到,其中绝妙之处。
院内松柏苍翠,水系环绕,精致典雅,景致宜人。
“张县尉,我家公子就在会客厅等你了。”
仆从指着院子东北角的一个房间说道。
“多谢这位小兄弟了。”
张泛对仆从道了声谢,便带着张茂二人,走向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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