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泛无暇他顾,迅速丢弃手中的弓箭,紧紧抱住蔡琰,以惊人的速度横向纵跃,堪堪避开了猛虎的致命一扑。
而后他背靠大树,迅速抽出腰间的镔铁八面剑,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此刻,那头猛虎,正与方才出声提醒的壮汉,展开激烈的搏斗。
直至此刻,张泛二人才得以看清,这头猛虎的雄壮。
它较之前那头猛虎整整大了一圈,头身几近丈五,尾巴更是有六尺有余,头颅硕大如斗,张开那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直扑向壮汉。
而那名壮汉,亦非常人,只见他身高九尺有余,满脸的络腮胡子,身形虎背熊腰,一身爆炸性的肌肉,彰显着其惊人的力量。
尽管身形硕大,但他的脚步,却异常灵活,与猛虎周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斗。
猛虎每一次的扑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企图将壮汉按倒在它那锋利的爪牙之下。
然而,壮汉却如同猿猴般灵活,凭借着过人的反应与力量,一次次巧妙地避开了猛虎的致命攻击。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战斗的渴望,以及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突然,猛虎似乎失去了耐心,它怒吼一声,全身的肌肉紧绷,准备发动最为猛烈的一击。
只见它后腿猛地一蹬,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扑壮汉而来。
这一击,凝聚了猛虎全身的力量,势不可挡。
然而,壮汉依旧未选择硬碰硬。只见他身形一闪,利用猛虎腾空的机会,迅速绕到了其身后。
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成拳,浑身肌肉鼓胀,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上。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壮汉高高跃起,钵大的拳头,如同陨石般,轰击在了猛虎的脊背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击所撕裂。
猛虎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失去平衡,翻滚着落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它挣扎着想要爬起,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只能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壮汉没有给猛虎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前,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他深知,对于这样的猛兽,一旦给予其喘息之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跨坐到猛虎身上,而后再次举起了拳头,猛然击向倒地不起的猛虎。
猛虎刚开始还哀嚎不断,但是随着壮汉不断地拳击,哀嚎声逐渐衰弱下来。
它的眼神逐渐暗淡,最终失去了光泽,庞大的身躯,再也无法动弹。
壮汉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四周的森林,似乎也在这一刻静了下来,所有的生灵,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震撼,它们或远远观望,或悄悄遁入更深的林中,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在下马邑,张泛张文骞与同伴蔡琰蔡文姬相遇。
两人对视片刻,张泛清了清嗓子,略显紧张地询问:“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那壮汉摸了摸脑袋,憨厚一笑,略带尴尬地回答:“我叫典韦,本是追着这两条猛虎而来,不料却惊扰了二位。”
张泛惊讶反问,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你是说,你是追着这两只猛虎来的?”
蔡琰亦是一脸震惊。
“我无意间撞见这两头猛兽,正欲伤害过往行人,岂能坐视不理?”
典韦点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没想到这两个畜生还挺能跑,我一路追赶至此,未曾想会惊扰到两位。”
“典壮士真是英勇非凡,我等佩服之至。”
张泛闻言,内心波动,连忙拱手道:“我们本是在此狩猎,未曾想能亲眼目睹典壮士徒手搏虎除害,实乃大开眼界。”
蔡琰亦上前补充道:“典壮士的武艺,如天神下凡,令人叹为观止。”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有些蛮力罢了。”
典韦摸着后脑勺,憨笑道:“倒是文骞,你的箭术,也是颇为了得,竟然一击毙命,令人羡慕不已。”
“天色已晚,典壮士可有去处?”
张泛看了看天色,笑着说道:“若不嫌弃,可随我二人回营地休憩一番。”
典韦本想拒绝,但看着自己破旧的衣衫和空瘪的肚子,心想这倒也不错,于是点头应允。
张泛见典韦同意,而后笑道:“那咱们走吧,这两只老虎,一会儿让护卫上来抬走。”
典韦却笑道:“何用那么麻烦,看我的。”
说罢,他双膀较力,将个头大些的猛虎扛在肩上,顺带提溜着地上的野山羊,向山下疾走而去。
张泛见状,亦是豪气顿生,将手中的雉鸡交给蔡琰,也双膀较力扛起另一只猛虎。
蔡琰见状,微微一愣,而后摇头失笑不已。
三人继续前行,由于都背负着重物,路途上他们并未多言,只是埋头赶路。
直到遇见听见山间虎啸声,前来查探的王越及数名护卫。
“主公,这是你狩猎的猛虎?”
王越看到张泛肩扛猛虎,忍不住惊叹道:“你们没事吧。”
王越不仅剑术精湛,武艺亦是高绝,然而他却是以速度与技巧见长,力量上稍有欠缺。
面对如虎豹熊罴般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的猛兽时,他虽能凭借过人实力将其制服,却也无法确保自身能够毫发无损。
张泛摇头笑道:“我没事,走,咱们回营地。”
说罢,他将肩上的猛虎,交给王越等人,又帮着典韦一起扛着另一只猛虎。
典韦自然不会拒绝这份帮助,能省力自然省力。
这猛虎好歹也有数百斤重,他虽天生神力,但也不是不知疲倦的怪物。
众人归营,随即陷入一片繁忙之中。
杀鸡宰羊,剥虎皮,剔虎骨,割虎肉,热闹非凡。
不久,饥肠辘辘的众人,围坐于篝火旁,边烤肉边吃肉,惬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
“典壮士,自行烤食便是,无需拘礼。”
张泛见典韦迟迟未动,笑言相劝道:“我等皆是客行之人,不必过于讲究,随意即可。”
言罢,他自顾自地继续烤着手中的雉鸡。
典韦闻言,微微一笑,不再拘谨。
他随手拾起一根粗枝,串起一块切好的虎肉,置于火上缓缓翻转。
“正是如此,出门在外,何须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王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出一股豪迈之气。
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庞都洋溢着满足与欢笑。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与木柴的芬芳,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宁静。
典韦边烤肉边环顾四周,只见众人或坐或立,有的谈笑风生,有的则低头沉思,但无一不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欢乐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虎肉逐渐变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引得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典韦满意地点点头,用一旁的割肉刀切下一小块,轻轻吹凉后送入口中,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
果然,虎肉之鲜美,未曾辜负我们的一番辛劳与努力。
他大声笑道:“只可惜,这美味之中尚有一憾,那便是肉虽佳而酒未备。”
“正是如此,如此珍馐佳肴,怎可少了美酒相伴?”
典韦之言,顿时引来一阵欢声笑语,其中王越的附和声,尤为响亮。
“好了,我明白了。子度兄,看你那馋样。”
张泛见状,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去把最后一坛酒取来,也让典壮士尝上一尝。”
王越麻利的从马车上取出五谷精酿,倒出一小碗,递给典韦;“来,典壮士,尝尝这酒,看味道如何?”
“好酒!”
典韦接过碗,一饮而尽,随即脸色微红,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畅快无比。
“再来一碗!”典韦朗声说道。
王越见状笑道:“好酒量!”
典韦又饮一碗,细细品味后疑惑道:“此酒何名?为何如此醇厚美妙?”
“此乃我张家所酿五谷精酿,斗酒值三十贯之佳酿,岂能不美?”
王越笑着说道:“典兄弟真是好酒量,此等美酒也能大口畅饮,我等皆自愧不如。”
典韦憨态可掬地一笑,随即继续大口品尝着肉食,他几乎忘记了有多久未曾如此畅快地享用过肉了,是半年?还是一年?
张泛举起酒碗,与典韦轻轻一碰,随后问道:“典壮士,听你口音,似乎并非并州人氏,不知何故流落至此山中?”
见典韦皱眉不言,张泛爽朗一笑,道:“若是不便透露,那也无妨。”
典韦脸颊泛红,借着酒劲坦诚道:“实不相瞒,典某是陈留己吾人,我一挚友遭人陷害,含冤入狱,不久便在狱中离世。
我为了替他报仇,手刃仇敌数人,随后逃入深山”
他继续说道:“我一路躲避官府的追捕,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这片山林。”
“文骞,这位典壮士,其武艺之精湛,堪称英勇非凡,更兼心怀侠义。若是就此埋没在山野之间,岂不令人惋惜?”
此时,始终侧耳细听的蔡邕,忽而提议道:\"你何不设法为典壮士重新办理一份文书符牌?以你县令之职,此等小事,应非难事吧。\"
“重新办理文书符牌?县令?”
典韦闻言,猛然站起,双目圆睁,怒意难掩:\"你们竟是官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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