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斗的迷雾逐渐消散,峡谷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张泛等人,在胜利的喜悦中,也感受到了疲惫与沉重。
众人迅速地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整理装备。
张泛则是骑在赤焰墨龙驹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他深知,尽管这场战斗取得了胜利,但山贼们绝不会轻易放弃。
他们必须做好准备,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典韦走到张泛身边,手中的双戟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主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他沉声问道。
“我们应尽快穿过峡谷,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整。”
张泛沉吟片刻后回答道:“同时,派出斥候,侦查山贼的动向,绝不能让他们再次偷袭成功。”
张晟和程远志也赶了过来,他们脸上带着战斗后的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晟和程远志,异口同声的说道:“主公,我们愿意领命前往。”
张泛点了点头,待到二人领命离开,又随即下达了命令,众人迅速行动起来,穿过峡谷,来到既定的驿馆附近。
张泛看着破败不堪的驿馆,无奈的叹息道:“看来,我们得自己动手修缮一番了。”
亲信们纷纷点头,迅速开始行动。
他们清理废墟,搭建帐篷,生火做饭,尽管条件艰苦,但每个人的动作都井然有序,充满了默契。
夜幕降临,篝火在驿馆前,熊熊燃烧,驱散了黑暗和凉意,带来光明和温暖。
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分享着战斗中的故事,激励着彼此的士气。
张泛坐在火堆旁,眺望着远方的黑暗,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山贼果断的退去,一点犹豫都没有,这点有些不太寻常。
夜色渐深,废弃驿站中的篝火渐渐熄灭,众人在疲惫中进入了梦乡,而张泛也是和衣而眠,休憩起来。
唯有典韦却是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小心的戒备着。
与此同时,大当家带领着一群山贼,狼狈地逃回山寨,心中充满了愤怒,却又感到无能为力。
特别是在仔细清点过人员伤亡之后,他更是感到欲哭无泪。
他们二百多人攻击不到一百人的队伍,而且还是在暗中偷袭的前提下,付出了数十人的伤亡,才勉强使对方十余人受伤。
这令一直自诩为真定县周围,最大匪帮势力的大当家,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言对。
大当家坐在山寨的议事堂上,眉头紧锁,目光阴沉。
他环视着周围的手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惊恐。
一场失败的战斗,不仅损失了兄弟,更动摇了整个山寨的士气。
“你们这些废物!”
大当家怒吼道:“连这么点人也对付不了,还自称什么山贼?”
二当家和三当家低着头,不敢应声,而其余山贼们也是低着头,更不敢出声。
他们知道大当家的脾气,此时任何辩解,哪怕只是闹出一点动静,都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正当大当家怒火中烧,众山贼吓得不敢出声之际,一阵嘲讽的笑声突然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营寨门口的柱子上,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武士被捆绑着,他正用那干裂的苍白嘴唇,毫不留情地嘲笑着。
大当家见状,急忙走上前去,挥舞着鞭子,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那被束缚的年轻武士,似乎对疼痛毫无感觉,依旧咧嘴大笑不止。
“笑?我让你笑个够!”
大当家怒不可遏,继续用马鞭无情地抽打,直到自己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仍然恶狠狠地说:“有什么好笑的?你现在不是被我绑在柱子上,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吗?”
“哈哈,那又怎样?”
年轻武士张开满是鲜血的嘴,讥讽地回应:“我本打算为民除害,却技不如人,被你们擒获。
我可曾有过怨言,可曾后悔过?
哪像你,明明行事鲁莽,缺乏智慧,实力又不济,却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对下属恶语相向,真是无能又无耻!”
“你放肆!”
大当家勃然大怒,这小子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这也就罢了,可是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如果连这个小子都镇不住,将来如何管理一众山贼呢?
大当家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长刀,眼中闪烁着杀意。他一步步逼近那年轻武士,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当家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山贼!”
“动手吧,你这无能无耻的匪徒。”
年轻武士却毫不畏惧,他目光坚定,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冷笑:“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失败的事实。”
山寨中的山贼们,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知道,大当家的刀一旦落下,便意味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开始。
然而,就在大当家的刀即将挥出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文士,缓缓走出。他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当家,他显然是想激怒你,让你失去理智。”
中年文士沉声说道:“你若真杀了他,岂不正中了这小子的下怀?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计,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亟待我等去挖掘。”
大当家听到中年文士的话,手中的刀微微一滞。尽管怒火中烧,他却无法忽视中年文士的言辞,也不得不予以重视。
这位中年文士,正是并州刺史府的长史贾诩贾文和,同时也是张懿的代表,前来探查大当家的近况,以确认他是否有任何改变。
此外,贾诩所言不虚,那位口出狂言的年轻武士,确实隐藏着不少秘密。
若是此时取其性命,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贾诩继续说道:“一味的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应当冷静下来,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而后他走到大当家的身边,低声说道:“刺史大人,若是知道大当家,依旧是如此的暴虐莽撞,怕是会更加失望吧。”
大当家深吸一口气,缓缓收起长刀。他心中清楚,贾诩的话,并非毫无根据。
他的亲叔叔正是并州刺史张懿,也是太原张家家主,一直期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既智慧又负责任的睿智之人,而不是一个仅凭武力解决问题的莽汉。
由于之前犯下了类似的错误,他被放逐到此地,不得不隐匿身份,管理这个遭人唾弃的盗贼据点。
尽管他在这里是如同土皇帝般的大当家,却也无法改变自己沦为贼寇的现实。
若再次犯错,根据家主张懿的性格,他可能会遭受更为严酷的惩罚,甚至生命安全也可能受到威胁,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好吧。”
大当家终于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那么,贾长史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们必须掌握敌人的实力和动向。”
贾诩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派遣机灵些的兄弟,侦查他们的行动,只有了解敌人,才能确保百战不殆。”
“我们还需要整顿山寨,提升士气。
一次失败并不代表一切,关键在于我们是否能从失败中汲取教训,变得更加强大。”
贾诩继续说道:“此外,君子不报隔夜仇,一旦获得情报,就应立即行动。”
“立即行动?如此怕是不妥吧。”
大当家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有所顾虑:“兄弟们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战。”
“大当家的所说在理,不过,那押送粮草之人,何尝又不是如此?
贾诩语气坚定地回应:“我们绝不能给敌人任何喘息的空间,否则他们只会变得更加棘手,我们应立即采取行动。”
“人们在胜利之后,往往容易放松警惕,或许会沉溺于庆祝之中,甚至可能会醉酒狂欢。”
贾诩接着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那时,如果我们选择恰当的时机发起攻击,定能洗雪之前的耻辱,将其一举拿下,也并非不可能。”
“好吧,就依贾长史所言。”
大当家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不过,这小子该如何处置?”
贾诩转头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年轻武士,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既然如此不畏生死,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年轻武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依旧保持着冷笑。
“我们可以让他成为我们的眼线,让他为我们探查敌情。”
贾诩继续说道:“若他表现良好,我们可以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大当家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你要确保他不会耍什么花样。”
“放心,他不会。”
贾诩微微一笑:“别忘了,他可不是孤身一人,山下的赵家庄,可是有他一堆的族人,甚至还有一个妹妹。”
此时的大当家,这才放下心来,示意给轻武士松绑。
于是,年轻武士被解开了绑绳,但他依然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当家和贾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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