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返回马邑时,天色已微微泛亮。
“家主,您受伤了吗?”
张茂站在府邸门口,目光关切地望着满身血迹的张泛,询问道:“夫人的情况如何?”
“我并无大碍,只是些许皮外伤。”
张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宁儿也无大碍,只是有些挫伤,需要好好休息。”
张茂闻言点了点头,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夫人安然无恙,实乃大幸。”
“传令下去,让府中上下做好戒备,以防乌桓余孽,再次偷袭。”
张泛翻身下马,轻轻的将张宁抱在怀里,然后转身对张茂说道:“同时,召集众人,我有要事商议。”
张茂领命而去,张泛则抱着张宁,缓缓走进府邸。
府中仆人纷纷上前,为他们准备热水和药物,以备疗伤之用。
张泛将张宁安顿在自己的卧房,细心地为她敷上药膏,轻声安慰道:“宁儿,你先好好休息,我稍后便来陪你。”
张宁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柔情:“泛郎,你去忙吧,我没事儿。”
张泛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卧房,来到议事厅。
高顺等众人,早已聚集于此,见到张泛,纷纷起身行礼。
“今日之战,虽然我们取得了胜利,但乌桓贼子的阴谋,并未就此结束。”
张泛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查清幕后黑手,以绝后患。”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张茂点头说道:“家主,我已命人加强府中戒备。”
“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
张泛颔首,随后转向高顺和裴庆,语气严肃地说:“平遂兄,立即加强县城的防卫,以防这些乌桓贼子,以及心怀不轨之人,暗中发起攻击。”
高顺点头表示明白。
“志才兄,元庆兄,你们二人,立即去审问俘虏,查明究竟是何人,与这些乌桓贼子有所勾结。”
张泛紧锁眉头,看着角落里的张晟,继续说道:“兄长,劳烦你拿着信物走一趟,去拜访一下文和,让他也查探一番。”
“兄长?”
在场的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坐在角落的张晟,不禁感到好奇。
“哦,我差点忘了介绍。”
张泛轻拍自己的额头,接着为众人和张晟做了相互介绍。
看到有新成员加入,大家显得非常高兴,唯独张茂,他看着张晟,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在众人领命离开后,张泛独自留在议事厅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接着,他取出纸笔,详尽地记录下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在仔细审阅之后,张泛又誊抄了一遍,这才封好信件,盖上蜡印,吩咐典韦分别派人将信件,送达张辽和董卓。
张泛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起身走到卧房,轻轻推开卧房的门,见张宁已经安然入睡,心中稍感宽慰。
他轻轻走到床边,为她掖好被角,然后坐在床边,默默守护着她。
这场掳掠的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他必须尽快揭开真相。
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将不遗余力地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想着想着,张泛就靠着床头,沉沉睡去。
……
“泛郎,你昨日处理县衙事务直至深夜,方才休息。”
张宁望着在晨光中打熬身体的张泛,带着一丝心疼,皱着眉头说道:“今晨天色尚暗,你又早早起床,继续锻炼。其实你不必如此辛苦,须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张泛闻言放下手中的石锁,接过张宁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宁儿,让你担心了。天色还尚早,怎么不多休息片刻?”
“我怎能不担心?你总是这样,日以继夜地操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张宁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关切:“县衙事务,修炼武艺,固然都很重要,但你若累垮了,又有谁能替你分担呢?”
“宁儿,你我皆知,这世道并不太平。”
张泛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身为一城县令,我有责任让百姓安居乐业。若不勤勉,何以对得起百姓的托付?”
“我明白你的苦心,但你也要记得,我只是希望你健康无恙。”
张宁摇了摇头,却也明白张泛的执着与责任心,她轻声说道:“你若累垮了,我该怎么办呢?”
“宁儿,你的话我记在心里。有你在身边,真好。”
张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会注意身体的,只是有些时候,责任在身,不得不全力以赴。”
张宁闻言,心中一暖,但她知道张泛的性情,也明白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心。
她只能默默支持,尽自己所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
“好了,不说了。”
张泛拉起张宁的玉手,笑着说道:“我们去用早膳吧。今日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不能耽误了。”
张宁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尽管她与张泛已经订立了婚约,并且正在筹备婚礼,但这样亲密的举动,仍旧让她感到些许羞涩。
两人肩并肩地走出,晨光轻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对完美的金童玉女,和谐至极。
自从任家山庄归附张家以来,任家的势力便开始迅猛增长。
众多邻近的零散牧民和小型家族,纷纷聚集到任家的旗帜之下。
这也使得任家的牧场,横跨马邑和乌桓聚集地区,成为雁门郡内规模最大、牲畜最多的牧场。
踏入牧场,张泛的目光立刻被成群结队的牲畜所吸引,它们在广阔的牧场上自由漫步。
自然,牧场上也不乏牧民,他们警惕地看护着牲畜,而体型魁梧的牧羊犬,则在牲畜群中穿梭,协助牧民看护牲畜。
在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中,一位穿着黑红相间武士服的绝美少女骑马疾驰,她的身影在牧场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张泛凝视着这位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难怪连董卓和吕布这两位汉末的枭雄,都为之倾倒,如此绝美的任绯,其魅力确实无人能抗拒。
“文骞兄,你来了吗?”
少女同时勒住马,好奇地问道:“为何你如此出神地凝视着我?”
“嗯,我来了。”
听闻声音,张泛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不由得微红,但是还是厚着脸皮,鬼扯道:“我并非出神,只是被这牧场上的一切,深深吸引住了。”
“文骞兄,你这话说得倒是圆滑。”
任绯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既然来了,不妨随我一同巡视牧场,最近刚到了一匹战马。”
张泛欣然应允,策马扬鞭,与任绯并肩而行。
马蹄声在牧场上回荡,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据任绯所说,任家牧场如今豢养着三千多匹马,五万多头牛羊,其财富激增,翻了好几倍。
张泛边听边遥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他心情无比畅快的同时,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张泛猛地一拍大腿,而后眉头紧锁地问道:“貂蝉,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起的那件事吗?进展如何?”
任绯愣了一下:“哪件事?”
“看来你真的忘了!”
张泛叹道:“我之前提到过,鉴于牧场面积广阔,我们应当建造一些围墙和栅栏,并且设立一些了望塔。”
他拍了拍额头,带着一丝苦恼继续说:“我们这里位于汉民与乌桓的杂居地带,局势本就错综复杂。
随着牛羊马匹数量的不断增加,难保不会有人心生觊觎,这至少能作为一种预防措施。”
任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提出:“文骞兄,依我之见,或许在这里筑城会更加划算。”
“筑城是迟早要做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张泛摇头回答,“筑城需要巨额资金投入,而且可能会引起乌桓的警惕,更可能会引起朝野的猜疑,导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啊,是我表述得不够清楚。”
任绯微笑着解释道:“我指的是,我们可以效仿聚贤山庄的模式,以任家山庄为核心,建立几个村寨,既能居住,又能拱卫任家山庄。”
听到任绯如此的提议,张泛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想起后世有名的客家圆围楼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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