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补回来?”
拓跋燕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而后眼睛一变,迟疑的说道:“右贤王大人,你是说河东卫家?”
于夫罗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此言不差,正是那河东卫家。若不是他们巧言令色,我岂能受到如此大的损失?”
于夫罗顿了顿,笑着说道:“怎么?你怕了?”
“不,右贤王大人,我并非害怕,只是河东卫家并非易与之辈。”
拓跋燕正色道:“他们在朝廷官府颇有势力,我们若要动他们,恐怕会招致更大的麻烦。”
“拓跋燕,你忘了我们依旧是草原人吗?只要拳头够硬,那便不需畏惧任何人。”
于夫罗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河东卫家虽然颇有势力,但这一切与我们何干?
卫家为了凸显其特殊的身份地位,并未居住在城池之中,而是居住在城外邬堡之中。
只要足够狠,足够快,那又有谁能知道是我们暗下毒手?”
拓跋燕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右贤王大人英明。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于夫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拓跋燕耳语一番。
“右贤王大人英明。”
拓跋燕抱拳行礼道:“我这就去安排,今夜趁着夜色出发。”
于夫罗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拓跋燕,你去办吧。记住,这次行动必须保密,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拓跋燕领命而去,于夫罗则独自一人站在营帐中,仿佛老僧入定,久久未曾发出动静。
夜半三更时,从匈奴临时大营,悄悄走出三千匈奴弓骑兵,而后又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约盏茶时间后,又有一波骑兵,悄然出发,远远的吊在匈奴骑兵身后。
柳高城,这座曾经被上谷乌桓占领的城池,如今在张泛的手中,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
张泛站在城墙上,望着那些不断前来依附的大汉子民,内心充满了无比的喜悦和满足。
自从他成功地夺回了柳高城的消息传开后,那些潜藏在周围深山老林中的黎民百姓,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纷纷携家带口前来投靠。
对于此种情况,张泛自然是举手欢迎,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只有拥有人才能带来活力,只有充满活力的柳高城才能真正走上复苏的道路。
他看着那些面带疲惫,眼中却闪烁着希望之光的百姓,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柳高城成为他们安居乐业的家园。
更让他感到无比喜悦的是,系统的奖励,已经发放到位。他自然明白,这意味着天枢城已经成功地保住了。
然而,没看到具体战况,他总是有些不安。
“主公,有个好消息!”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张泛的沉思。他转过头,看到阎柔满脸笑容地拿着一封信函,兴奋地跑了过来。
张泛微笑着回应道:“哦,看来天枢城有消息了?”
阎柔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手中的信函递给了张泛。
接过信函后,张泛开始仔细地阅读起来。
片刻之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积压在心中的忧虑和压力,终于得到了释放。
尽管他已经通过系统得知,高顺等人成功地守卫住了天枢城,但只有真正了解到详细的情况,他才能彻底安心。
虽然这次战斗损失了近两万的兵力,差点折损了徐晃这员大将,但能够将于夫罗赶走,这一切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从此以后,张泛将成为真正的一方霸主,而天枢城也将彻底打响名声,天枢郡也有了发展壮大的气运。
与此同时,上谷郡的南楼也得知了天枢城攻防战的最终结果。
此时的南楼,意识到张泛已经崛起,未来在幽并两州,恐怕无人能够抑制张泛的势力扩张了。
南楼瞥了一眼案头张泛的亲笔信,无奈地苦笑,随后走向府邸后院的马厩。他轻抚着一匹高大威武的战马,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这匹马名为日月象龙驹,是南楼从一个鲜卑部落手中抢夺而来。
日月象龙驹身高九尺有余,臀部有一撮金毛,宛如新月般扭结在一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象龙马的名号早在汉宣帝时期便已载入史册。
若是马臀上太阳形状的金毛,表明这是一匹公马,而若是月亮形状的白色毛发,则意味着它是母马。
南楼初次见到这匹马时便心生喜爱。对于男子而言,一匹良驹自然是梦寐以求之物,尤其是这匹马还是罕见的母马,更是难能可贵。
若能获得同等级别的公马,南楼相信定能培育出更出色的战马。
若非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愿割舍这匹爱马。但与被张泛囚禁的班丰相比,象龙马似乎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南楼沉思片刻,又从宝库中取出一张巨型大弓——铁胆宝雕弓。这张弓是五石强弓,非天生神力者无法使用。
南楼虽已拥有此弓多年,却始终无法将其拉开。与其让它在宝库中蒙尘,不如用作赎回班丰的筹码。
至于张泛信中提及的,要求难楼交出彭雄等人的家属一事,难楼为了赎回班丰以及千余乌桓突骑,也只能无奈接受。
居庸县城城墙之上,难楼看着逐渐远去的上谷乌桓使团,不由得叹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能成功赎回班丰以及那千余乌桓突骑吧。
与此同时,卫家主卫昭坐在书房内,窗外夜色如墨,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有些愠怒的眼眸。
桌上摊开着一封密信,字迹苍劲有力,正是关于于夫罗在天枢城下,沉沙折戟的消息。
“哼,该死的于夫罗枉我如此看重他!看着极为强悍,竟如此不堪一击!”
卫昭狠狠地将信件摔在地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满。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要将胸中的怒火,尽数倾泻而出。
他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窗外,夜色依旧深沉,但卫昭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难以平息。
“张泛啊张泛,这次算你命大,但若以为就此能够高枕无忧,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他低声自语,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
卫昭伏案疾书,开始奋笔疾书。
既然于夫罗无法攻破天枢城,除非动用官军,否则幽并两州再无势力能以军事力量压制张泛。
然而,若正面攻击不可行,那就采取暗中手段。
张泛所辖之地,本就粮食产量不足,加之其地不断收容难民,因此他不断在收购粮草。若能联合其他家族,提高粮草价格,甚至拒绝向他出售。
而今大汉五大豪商中,河东卫家位于第四。而位于第三的陈留卫家,也是卫家一脉,让其共同对付张家应非难事。
至于大汉第一豪商无极甄家,他们向来见风使舵,绝不会公开与卫家为敌。
这样一来,张泛就难以轻易获得粮草。即便张泛在军事上再强大,没有粮草支持,最终也只能土崩瓦解!
卫昭的计策在他心中逐渐成形,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张泛因粮草短缺而陷入困境的未来。
他深知,在乱世之中,粮草如同军队的血液,一旦断绝,再强大的势力,也将会变得不堪一击。
他迅速修书一封,派人秘密送往陈留卫家,信中详细阐述了当前的局势以及他的计划。
他相信,同为卫家一脉的陈留卫家,在得知张泛的崛起威胁到河东卫家利益后,定会与他联手,共同对抗张泛。
与此同时,卫昭也没有忘记利用自己在商界的影响力,他开始暗中联络其他家族,试图说服他们一同提高粮草价格,甚至对张泛实行粮草封锁。
然而因为张泛在民间声望颇高,许多家族都愿意与他交好,并不愿意声援卫昭。
但卫昭并未就此放弃,反而积极的四处奔走,因为他坚信,财帛动人心,只要利益足够诱人,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而就在卫昭暗中算计张泛之时,殊不知卫家的灭顶之灾,即将到来。
拓跋燕率领的匈奴骑兵,已经悄然接近了河东卫家的邬堡。夜色中,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包围了整个邬堡。
拓跋燕按照于夫罗的计划,指挥着骑兵们分头行动,一部分人负责封锁邬堡的各个出口,另一部分人则准备发起突袭。
“准备好了吗?”拓跋燕低声询问身边的一名千夫长。
千夫长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一切就绪,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拓跋燕深吸一口气,随即挥动手中的长剑,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匈奴骑兵如同洪水般冲向邬堡,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邬堡内的卫家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慌乱中拿起武器进行抵抗。然而,匈奴骑兵的攻势,迅猛无比,他们很快便突破了邬堡的防御,冲入了内院。
此时留守邬堡的卫家族老卫仲听到动静后,来不及穿上外衣,就立即召集卫家护卫进行抵抗。
然而,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匈奴骑兵,他们的抵抗显得微不足道。
“给我杀!”
拓跋燕高声呼喊,带领着匈奴骑兵们,在邬堡内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邬堡内的抵抗才渐渐平息。
匈奴骑兵们在拓跋燕的指挥下,将卫家邬堡内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随后迅速撤离。
当晨曦洒满大地时,拓跋燕带着匈奴骑兵,以及数十辆马车,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邬堡和满地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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