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泛再度踏上南下的征途,终于抵达了巨鹿城。他们一行人踏入巨鹿,立即吸引了众多目光。
张泛身着黑色劲装,外披一袭雪白雪狐皮大氅,剑眉如星,目光如炬,面容犹如刀削斧凿般坚毅。
沿途的女子们,目睹其风采,纷纷掩口惊叹,仿佛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英俊潇洒之人。
然而,当众人目光转向典韦之时,那些女子瞬间面色煞白,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主公,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张泛沉稳回应:“先寻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众人颔首,沿着巨鹿城中最为宽敞的街道前行,不多时,便见一家客栈的幌子在风中摇曳生姿。
“就那家吧!”张泛手指前方,示意众人前往。
客栈两层楼高,上层为木质结构,雕梁画栋,尽显雅致。店内宾客满座,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典韦翻身下马,正欲步入客栈,不料一名店伙计模样的男子横亘于前,厉声喝问:“尔等意欲何为?”
典韦拱手为礼:“店家,我等欲在此投宿。”
店伙计瞥见典韦的面容,故作惊恐之色,惊呼出声:“何方丑鬼,竟如此骇人!”
典韦闻言大怒,欲上前理论,却被张泛及时制止。
店伙计冷笑连连:“怎地?还想在此撒野?看尔等模样便知非善类。且听我一言,此登仙楼非尔等粗鄙之人所能涉足。
胆敢动我一根汗毛,定叫你全家性命难保。此楼乃太平道张家产业,尔等可曾听闻张家之名?”
张泛虽能隐忍,但随行之人,皆非等闲之辈,皆是沙场悍卒,性情刚烈,岂能受此羞辱?
锵然之声骤起,典韦率先拔刀出鞘,其余人等亦纷纷亮出兵刃,寒光闪闪,令店伙计心惊胆战,那张瘦削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
“尔等何人?竟敢在此滋事,难道不惧官府问罪?”
客栈内的喧哗声引起了楼上宾客的注意,数名锦衣青年挺身而出,正气凛然地呵斥道。
店伙计见状,底气复增,继续挑衅道:“还想行凶杀人?来啊,有种就动手啊!小子,有种就打我、杀我啊!有胆量的话……”
典韦的双眸,逐渐眯成一线,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终于,他挥动手中环首刀,寒光一闪而过,店伙计的头颅应声而起,犹在空中喋喋不休:“有种就杀了我啊!”
血花飞溅,地面瞬间被染成了鲜红色。
数名锦衣青年见状,脸色巨变,纷纷抽出腰间宝剑:“尔等休要欺人太甚!”
更有几十个身材魁梧的护卫,从悦客楼中出来,纷纷亮出了刀剑。
典韦二指抹去环首刀上的血珠子:“收起兵器,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众位且住手!”
一声威严的喝止,响彻云霄。随后,一名身着璀璨明黄色道袍的道士,在众道士的簇拥下,自楼中缓步而出。
紧接着,人群中有人高声道:“子楼兄现身了!此等恶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悦客楼前行凶,岂当我巨鹿无人?子楼兄,定要为我们讨回公道!”
为首的道士,面容俊朗,粉玉雕琢,身量七尺有余,气宇轩昂。他头系黄色抹额,肋下悬剑,剑穗随风轻扬,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
“尔等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此地公然行凶?”道士厉声质问道。
典韦闻言抬头,只觉眼前之人气宇非凡,令他心生自卑。然而,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默默将刀收回鞘中。
此时,人群中又有人出言讥讽:“呵呵,方才还气势汹汹,如今怎就蔫了?”
典韦的手不由自主地再次握住了刀柄,但张泛及时拦住了他,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张闿啊。数月未见,就不认识本郡守了吗?”
张闿,即为首的道士,见到张泛后,脸色骤变,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
人群中又有人开口道:“子楼兄,乃太平道渠帅,岂是你可以肆意羞辱?”
张泛眼睛一眯:“典韦,杀了他!”
“喏!”
话音未落,众人甚至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典韦突然窜出,在狭小的空间中奇异一折,一道寒光掠过,就听人群中一声惨叫。一个道士,倒在血泊中,首级在地上滚动。
“张文骞,你真当我怕了你吗?你若是再敢肆意出手,我手中的宝剑,可不长眼!”
张闿怒喝一声,身后的道士们纷纷拔出佩剑,剑指张泛,一副誓死扞卫尊严的模样。
“哦?你这就急眼了吗?”
张泛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武艺是否有所长进吧。”
言罢,张泛猛然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凛冽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亲卫们也迅速抽出环首刀,虽然仅有百人,但所散发出的气势,却足以震慑千军万马。
张闿眉头紧锁,自见到张泛的那一刻起,心中便已生出几分悔意,暗自思量,何必如此逞强。
且不提他杀了那名小厮,不过是杀了一个奴仆而已。
就算是闹到了官府,那只不过是交些罚金罢了。而以张泛的身份,想必巨鹿县县令,怕是也不会收受罚金吧。
此外,对于张泛之威名,张闿早已如雷贯耳。他身后的那些士卒,个个骁勇善战,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
然而,事已至此,若他此刻退缩,日后在太平道乃至巨鹿城中,又将如何立足?颜面何存?
此刻的张泛,正暗自沉思,他未曾预料,会在巨鹿之地卷入杀戮,更未料到,刚到巨鹿便与张闿产生了冲突。
张闿是何许人也?他乃是太平道中,地位仅次于张角,太平道左护法张曼成的得意门生。若得罪了他,岂非等同于得罪了张曼成本人?
张泛心中虽苦笑连连,却深知眼前局势,已无法轻易化解。然而,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个计策,在张泛心中悄然成形。
张泛面色冷峻,沉声道:“张闿,我此行只为拜访岳父大人,无意生事。但若你执意寻衅,我自当奉陪到底。届时,休怪我心狠手辣。不过,我还是劝你三思而后行,你我相争,难道真是明智之举?”
张泛手持环首刀,刀锋直指对方,试图做最后的劝解。
张闿见状,脸色骤变,心中暗道不妙。张泛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身后的亲卫们,同样杀气腾腾,那种历经战场的铁血气质,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观其装备,即便是太平道中最精锐的力士,也难以相提并论。
张闿心头涌起一丝寒意,方才自己身边不乏人手,但张泛身边的恶汉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游刃有余地杀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张闿心中虽有悔意,但更多的是不甘。他背靠张曼成,何时曾惧怕过他人?当下脸色一沉,冷声道:“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典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出的寒意,让人更加心悸。
张泛亦是一笑,虽然表面春风和煦,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怒极反笑:“看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了?”
他的声音骤然提高,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郡守曾在边疆,浴血奋战,斩杀异族数万。你等区区百余人,也敢在此嚣张?张闿,我本不愿与你撕破脸面,但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双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火药味弥漫。
自典韦斩杀小厮之后,张闿便已派人通知官府,此刻心中暗自焦急,为何官府迟迟未到。
张闿此刻骑虎难下,当着众人的面被张泛如此挑衅,他岂能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那店伙计虽非善类,但终究是自家人。若此事传扬出去,张曼成和他自己的脸面都将荡然无存。
张闿高举起的手猛地落下,这是一个信号。
身后的道士和护卫们立刻齐声呐喊,向张泛等人冲来。更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江湖豪侠从酒楼中窜出,呼嚎着挥舞刀剑扑了上来。
张泛猛然睁开眼,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杀!”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环首刀一挥,铛的一声脆响,一名道士手中的宝剑应声而飞。那道士本想借此机会拍张闿的马屁,并提升自己的名声,却不料美梦瞬间破灭。
紧跟着张泛的典韦,手中环首刀,一扫而过,一道寒光闪过之后,那道士的脑袋,便已离开了身体。
张泛与典韦一马当先,冲入人群之中,所过之处,道士与护卫纷纷倒下。不是被枭首,就是被砍得得骨断筋折。
酒楼前上空回荡着,哀嚎与惨叫之声。酒楼内的其他宾客见状,一个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提及张闿身边之人,亦非等闲之辈,但他们所面对的,乃是历经生死考验、凶神恶煞般的存在。
暂且不论张泛与典韦的勇猛,单论那百名亲卫,哪一位不是手握数十条人命的狠角色?
塞外的风沙虽狂,却也铸就了他们铁石心肠与冷酷无情的性格。
历经连番苦战,他们个个皆是身经百战之辈。当这百名亲卫发起冲锋时,其势犹如猛虎入羊群,无可阻挡。
张闿等人目睹此景,无不目瞪口呆。论人数,他们至少多出对方一半有余。
然而,在战场上,他们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令人唏嘘不已。
而且那些悍卒们,还未曾披甲骑马,否则他们早就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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