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至,落叶纷飞,塞外又迎来了一个萧瑟的季节。
郡守府后院,张泛悠然倚靠在静卧的赤焰墨龙驹旁,啃着熟透了的苹果,目光掠过已然染黄了的秋叶,心中满溢得意之情。
这半载光阴,天枢郡魅力不减,再度汇聚了超过二十万各族民众。
然而,即便是天枢城历经扩展,这颗镶嵌在北地的璀璨明珠,其容量却已悄然逼近极限,成为逾十万人口的城池。
面对如此庞大的流动人口,如何妥善安置,成为了摆在张泛面前的一道难题。
为妥善安置这二十万众,张泛再和戏忠等众臣商议后,于天枢郡五十里外的四方,各筑一城:东侧武要城,西侧武进城,北侧武定城,南侧武骆城,每城均安置五万余人,形成天枢城之坚固屏障。
尽管此间原有定襄郡之遗城,但张泛仍不惜巨资,加以改造扩建,四城之建,几欲耗尽其财力。幸得马邑商会转型为天枢商会后的鼎力相助,加之苏双与张泰的精心调度,方得顺利竣工。
然而,城池的建设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北乌桓、西南匈奴等异族势力时常侵扰边境,尤其是于夫罗部,更是对天枢城一役的失败耿耿于怀,誓要复仇。
半年来,武进城周边战火不断,天枢军与于夫罗部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双方均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然而,张泛并未因此而选择彻底决裂。天枢军虽已扩编,但新兵众多,战力尚未完全恢复;加之疆域广阔,兵力分散,若贸然行事,恐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因此,他选择了更为谨慎的策略,一方面加强防御工事的建设,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另一方面则积极寻求与周边势力的和平共处之道,力求在保持稳定的前提下逐步解决边境问题。
此外,张泛还充分利用了天枢商会的资源与支持。
自马邑商会更名为天枢商会以来,其影响力与实力均得到了显着提升。
在张泛的号召下,天枢商会不仅为城池建设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与物资保障;还积极协助张泛调度兵力、调配物资、修建防御工事等。
苏双与张泰更是鞠躬尽瘁,居中指挥调度,确保了各项工作的顺利进行。
正是得益于天枢商会的全力支持,以及苏双、张泰等人的周密筹划与不懈努力,再加上之前从于夫罗手中夺取的卫家丰厚财富,这才促成了四座城池的圆满建设,并成功入驻军民。
";主公,秋收各类物资之统计,现已圆满告成。";
正当张泛思绪飘远之际,阎柔携苏双与张泰步入,二人手中各执数册账簿,恭立于张泛身旁。
";哦?统计之事已毕。";
张泛微怔,随即言道,";呈上来,让我一观。";
张泛细细翻阅账簿,心中不禁暗喜。天枢郡与马邑县,果真是丰收之年。
今年官仓所积粟米,已达一百二十七万石之巨,小麦更是逾二百五十二万石。此外,官营牧场亦是牛羊成群,牛二万余头,羊二十余万只,战马亦逾万匹。
目睹此番丰饶景象,张泛终是展颜欢笑,粮草之忧,至此可解。
须知,张泛所定农牧之税,仅为十取其一,即便除去官田牧场,民间囤积粮草,蓄养牲畜,保守估计亦应为此数之五倍有余。
而张泰所呈官库资金之状,亦令张泛心生欢喜。
目前,官库充盈,白银足有一百八十万余两,五铢钱更是多达四百余万。
然则,此等数目,看似庞大,实则不然。
天枢郡官府所欠张泛及天枢城商会之债,便已高达三百余万两。加之维持数万大军、支付官员俸禄、保障三十余万军民生计,所需资金,实乃海量。
然张泛对此,并未过分忧虑。
毕竟,随着人口增长,经济自当繁荣,官府收益与税收,亦将随之水涨船高。
至多明年秋时,天枢郡官府之库,定能扭亏为盈。
而张泛之所以将官库与张家私库分明,实乃深思熟虑之举。
目前,张泛辖有天枢郡五城及孤悬之柳高城,皆为其封地,自然一切皆归其所有。但马邑不同,县令虽为张辽,然毕竟仍旧是大汉疆土。
更何况,未来之事,谁可预料?张辽之才,岂可久居县令之位?
待张泛逐鹿天下,登基为帝,又岂能将国库与张家私库混为一谈?
再者,张家非张泛一人之张家,目前虽仅四人,所耗费的钱粮,尚且不多。
但是,张家日后必将开枝散叶,人口日增。若依旧是公私不分,实乃不妥。
张泛之意,后世张家子弟若入仕为官,有俸禄则自当用之。否则,一切开销,皆由张家私库承担。
他誓不让后世子孙,重蹈明朝皇室之覆辙,依附朝廷,吸血而生,致朝廷衰弱,而皇室子弟,却富甲一方。
因此,从张泛这里开始,务必杜绝此类情况的发生。
张泛当下正潜心于构思张家家训,旨在预防未来可能出现的不肖子孙,从而避免张家基业的崩溃。
然而,目前谈论此事或许尚显为时过早,不必操之过急。
若言钱粮之丰盈,已令张泛心生喜悦,那么棉花之收获,竟达万余石之巨,实乃令他欣喜若狂,难以言表。
尽管此等收获,尚不能完全满足三十万军民之日常所需,然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更值一提的是,此番丰收,还使得张泛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愿景得以实现——那便是制作出棉质的内衣内裤。
当下世人多以犊鼻褌为内衣,达官显贵则以贵重的丝绸制成,而平民百姓则以麻布制成。
然此二者,皆有其不便之处。麻布虽廉,却粗糙不堪,令人肌肤不适;丝绸虽贵,却非吸汗之物。
对于早已习惯前世棉质内裤所带来的极致舒适感的张泛而言,这样的不便,实在是难以忍受。
幸而今日,棉花丰收,棉布充盈。有此良材,张泛终得如愿,制作出他梦寐以求的棉质内衣内裤。
既然已下定决心,张泛凭借其前世的记忆,亲自设计了内衣内裤的款式,并迅即召集府中的裁缝老张头,命令他精选上乘的棉布与细腻的丝线,精心缝制棉质内衣内裤,力求在品质与舒适度上均达到上乘水准。
老张头是张家的老人了,沉浸成衣制作数十载,经验极为丰富,张泛的所有衣物,都是出自他手。
对于张泛的身材,自然是极为熟悉,不到盏茶时间,就缝制出来一套棉质内衣内裤。
老张头笑着说道:“家主,你先试试看,如果有不合适之处,我再改改。”
张泛看着眼前的棉质内衣内裤,也是迫不及待的回到卧房试验一番。
换上棉质内衣内裤,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舒服感袭来,张泛忍不住眯起眼睛,享受起来,甚至还发出奇怪的呻吟声。
“夫君,你这是……”
此时挺着大肚子来找张泛的张宁,看着眼前场景,忍不住笑着说道:“夫君,我和貂蝉都有了身孕,不能房事。这段时间把你憋坏了吧,要不然你把琰妹妹也收入房中吧。”
张泛闻言,脸上一红,尴尬一笑,急忙解释道:“宁儿,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试穿新做的内衣内裤,感觉非常舒适,所以才……”
听完张泛的解释,张宁这才明白其中原委,不过,她轻轻拍了拍张泛的肩膀,正色道:“夫君,我方才虽说是说笑。不过,你真的早些将琰妹妹纳娶进门,免得她因心中有所挂念,而时常惴惴不安。”
张泛闻言,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张宁是真心为自己和蔡琰着想。
不过,张宁说的在理。现在世人皆知,蔡邕有意将蔡琰许配给他。之前是事务繁忙,加上卫仲道的捣乱,这才作罢。
张泛轻轻握住张宁的手,温柔地说道:“宁儿,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纳娶琰儿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
张宁轻轻点头,手轻轻摩挲着张泛身上那件棉质内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材质,真有那么舒爽吗?”
张泛嘿嘿一笑,回应道:“那当然,要不这样,我给你些图样和棉布,让红叶那丫头给你们也做几身,一试便知。”
张泛之所以没有选择让老张头来缝制女士内衣,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尽管尚未有如后世那般严格的男女界限,但男女有别仍是共识。
缝制外衣或许无碍,但女眷的贴身衣物,多是由自己或家中丫鬟亲手缝制。
张宁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扑入张泛怀中,亲昵地说:“夫君,你真好。”
“你小心些,都快临盆了,别摔了。”张泛一脸紧张,连忙将张宁搂得更紧,急切地叮嘱道,“还有,以后别随便走动,有事就让红叶或青芽来找我。”
张宁嘿嘿一笑,目光落在自己圆润的腹部上,随即问道:“夫君,你说这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张泛笑着回答:“岳父大人不是已经给你把过脉,说是男婴吗?怎么,你还在怀疑他的医术?”
“不是的,父亲大人的医术我当然信得过。”
张宁连忙摇头否认,但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只是,我怕万一是个女婴,会让夫君你失望。”
“宁儿,你多虑了。”
张泛温柔地抚摸着张宁的秀发,笑道,“无论男女,都是我们的骨肉。能有个女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失望呢?”
张宁抬头望向张泛,见他眼神坚定,不似作伪,心中一暖,顿时眉开眼笑:“夫君,你真好。”
受后世九年义务教育熏陶的张泛,自然不会在生男生女之事上过分纠结。
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一样喜爱,甚至更偏爱女孩一些。
至于接班人的问题,他还年轻,大不了以后再生便是。
只是沉浸在幸福世界中的二人,谁都没注意到。此时的任绯,也悄然来到卧房门口,她自然是听到了张泛的言辞。
这让本来心情低落的她,心里畅快了许多。
她轻轻的拍了拍肚皮,笑着低声呢喃道:“丫头,你听见了吗?你父亲好像更喜欢女孩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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