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书房内。
张泛凝视着眼前的官帽椅和桌案,不禁露出了微笑。
这把官帽椅由黑檀木制成,扶手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靠背板上雕刻着象征富贵的花卉图案以及江河山川的图景。
靠背板、扶手与椅面之间形成直角,整体造型庄重而严谨,用料厚重,尺寸宽大夸张,装饰繁复精致。
而与之匹配的桌案,则采用了与官帽椅相协调的设计风格。桌面由整块黑檀木雕刻而成,边缘雕刻着精细的云纹,四角支撑着四根雕刻有蛟龙缠绕的桌腿。
桌案的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和对美的追求,使得它们不仅实用,更是一件值得欣赏的艺术品。
张泛满意地点头,他知道这样的家具,一旦推向市场,定会受到贵族和富商的青睐,成为身份和品味的象征。
而原本位于书房两侧的跪垫和案牍,已被同是黑檀木的官帽椅和桌案所取代。
不过它们的尺寸,远不及主位的摆设那般宏大,所雕刻的图案也只是常见的祥云罢了。
由于天气寒冷,张泛取来一张虎皮,覆盖在官帽椅上,而后,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终于告别了跪坐时代了。
随着虎皮的温暖包裹,端坐其上张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把桌椅的变革,更是生活方式的一次飞跃。
正当张泛闭目沉浸于享受之际,从洛阳归来、风尘满面的周仓,轻声来到书房门前,呼唤道:“主公?”
周仓的呼唤让张泛从享受中回过神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周仓站在门口,便微笑着招手示意他进来。
周仓步入书房,本打算禀报洛阳之行的所见所闻,但目光却被那对黑檀木制成的官帽椅和桌案所吸引。
他忍不住上前抚摸起来,赞叹道:“主公,这是何物?真是精美绝伦啊。”
张泛笑着回答:“这名为官帽椅、桌案,你可以坐上去试试。”
周仓闻言,便坐了上去,靠着椅背,似乎一路上的疲惫,此刻也有了些许的缓解。
“喜欢吗?”
“嗯。”
“那明日我让木工坊给你送上一套。”
“那就谢谢主公了。”
周仓憨憨一笑道,而后他便开始讲述,他在洛阳的所见所闻,以及天子刘宏让他转述的话。
张泛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低声问道:“如此甚好,有了天子的恩准,那我等便可放开手脚了。”
“嗯,这倒是。”
周仓点点头,而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主公,我这次觐见天子,发现天子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哦,详细说说看。”
周仓闭着眼睛,仔细回想道:“天子面色虽然红润,但是眼神却有些涣散,总觉得他身体不康健。”
张泛点点头,周仓的感觉没有错。据历史记载,年仅三十三岁的刘宏,在南宫嘉德殿因身体不适,突然驾崩。
如此说来,若是不出意外,刘宏也就只有五年的寿命了。
不过,由于他的出现,加上此方天地意志的不断干扰,许多事情,已然偏离原定的轨迹。
张泛原本掌握的讯息,渐渐地没了应有的作用了。
换句话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刻都不敢耽误,抓紧时间发展实力,夯实基础,以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故。
想到这里,张泛认为有必要让赵风更加密切关注洛阳的动向,并设法在皇宫内安插密探,以便能够尽早掌握天子的健康状况。
周仓见张泛陷入沉思,便停止了讲述,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张泛的指示。
张泛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周仓,缓缓说道:“周仓,你此行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张泛目送周仓离去,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新型桌椅,赚取足够的利润,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张泛在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终是制定了一套详细的策略。
他首先下达命令,要求木工坊迅速制作出一批高质量的样品,并确保这些家具的美观和实用性。
而后,他决定从天枢五城的各及官府入手,将所有官府中的跪席案牍全部更新换代,采用新制作的官帽椅和桌案。
这一举措,不仅能够改善各级官吏的办公环境,还能为木工坊拉来订单,减少成本。
此外,他还利用自己在天枢五城的影响力,让帽椅和桌案成为官方宴请和重要会议的指定用品,以此来提升它们的知名度和地位。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张泛不经意间赠送给周仓一套新颖的桌椅,却意外地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惊喜。
周仓在体验到官帽椅的舒适后,立即在木工坊订购了大量此类新型桌椅,并将府邸中所有的跪垫和案牍全部更换。
由于周仓是缃衣卫的首领,阎柔、潘凤和典韦这三位缃衣卫校尉也频繁来访,商讨事宜。
他们自然也体验到了官帽椅的舒适,特别是身材魁梧的典韦,他感到格外欣喜,因为对他而言,每次跪坐都是一种痛苦。
典韦三人,随后也在木工坊定制了大批新型桌椅。这些桌椅不仅制作精良,充分考虑了人体工程学和使用便捷性。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天枢五城内外传开,吸引了众多商人和民众的关注。
人们纷纷讨论这种新型家具的舒适性和实用性,从而进一步推动了官帽椅和桌案的普及。
最初,官帽椅和桌案,主要出现在各大酒楼、茶馆以及文人雅集的场所。
这些场所的主人,希望通过这些新型桌椅,来彰显自己的品位和地位。
随后,富商也跟风而上,开始采纳这种风格,他们认为拥有这些新型桌椅能够提升自己的形象。
最终普及至每个家每户,尽管材质上有所不同。一些家庭可能会选择更为经济的木材,但整体设计和风格仍然保持一致。
然而,随着这些桌椅的日益普及,仿制品也开始悄然出现,甚至出现了更多类型的桌椅,最终形成一种新兴行业。
市场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仿制品,有些质量尚可,有些则粗制滥造。
为了区分正品和仿制品,张泛在最初设计官帽椅和桌案时,就已考虑到这一点,他让工匠在这些家具上,雕刻了一张拉开的弓箭,作为独特的标识。
这个标识不仅美观,而且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代表着力量和精准。
许多达官显贵,均是以能有一套天枢城出品的桌椅为荣,其价格一直是行业的翘楚。
因为这些桌椅不仅仅是一件家具,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而对于张泛来说,能够从中挣取钱财,以供养军民,就已然足够。
现在单是木工坊,每月就给他带来超过两万两白银的利润,他又怎能不知足?
他从未幻想独霸行业,须知道,吃独食之人,从没有好下场,无论古今中外。
并州云中郡,原武泉城的遗址,静静地躺在那里。
任峻站在城池的废墟前,望着那些被岁月侵蚀的断壁残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叹息。
武泉城,也曾繁华一时,曾有万余黎民百姓,在此安居乐业。
然而,如今的城池却已是几近荒废,城内的街道上,杂草丛生,荒凉无比。
曾经的房屋、店铺,如今只剩下一些破败的遗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与现在的落寞。
尽管如此,任峻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绝望,因为这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上许多。最起码,城池的城墙虽然有些破损,但只需要简单修葺,便能恢复如初。
一阵北风吹过,曹性缩了缩脖子,吐出一口白气说道:“伯达,营寨已经设置好了。”
“嗯,先造饭休整一下,午时让兄弟们配合工匠们,修葺城墙。”
任峻也缩了缩脖子,回应道:“现在天气虽冷,但午时应该会暖和些,也只有那段时间可以修葺城墙。我们要抓紧时间,争取在大雪封路前,把城墙修葺完毕。”
这座城池的重建,是蚕食南匈奴的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对于整个天枢郡至关重要。
由于周仓已经成为缃衣卫的首领,担任五官中郎将,因此他卸任了中部校尉的职务,由任峻接替。任峻与曹性被派遣至该地重建武泉城,并负责驻军守护。
曹性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说:“我们这次带来了千余名匠人,再加上还有万余名将士,只是修葺城墙,应该不会太难。”
任峻点头,带着笑意说:“嗯,按理说,应该不会太难。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去休息吧。”
曹性应了一声,便转身向营寨走去。任峻则继续站在原地,呆愣片刻后,也转身走向营寨。
午时,工匠和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城墙修葺作业,迅速展开。
众人的积极性很高,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城墙坚固,才能抵御南匈奴随时来的侵袭,保护他们。
奈何,现在天气不佳,也只有午时那段时间,才能修葺城墙。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随着最后一块石头,安置在了城墙上。
任峻站在城头,远眺着四周的景色,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转过身,对曹性说:“本善,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武泉城又重新站起来了。”
曹性望着焕然一新的城墙,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他回答道:“是的,元绍,我们做到了。”
而恰在此时,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仿佛在庆祝一般。
大雪纷飞,新旧交替,又是一年除夕之夜。
张泛凝视窗外飘落的大雪,不禁感慨万千。
去年此时,张泛与张辽各居一地,而今不仅未能缩短距离,反而相隔更远。
幸运的是,张泛有妻儿相伴,而张辽也有心爱之人陪在身边,这多少冲淡了张泛的愁绪。
张泛举起一樽烈酒,遥敬远方的张辽,希望他在新年新气象,来年更比今年强。
“夫君,夜深了,我们休息吧。”张宁抱着已然熟睡的阿德,轻声说道。
张泛回头看了看张宁,又看着一旁直打哈欠的貂蝉,以及她怀中已然熟睡的阿水,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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