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商的骑兵,如同一阵狂风,冲入匈奴弓骑兵的阵中,短兵相接,战马嘶鸣,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
“不要慌,随我冲!”
刘呼雷怒目圆睁,怒吼一声,如同雷霆震怒,他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如同猛虎下山,迎着徐商呼啸而去。
刘呼雷手中的狼牙棒,如同狂风暴雨般左右横扫,每一击都精准无比,力道沉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甚至还有不少天枢军的骑兵,被击飞出去,他的个人勇武,由此可见一斑。
杀兴正气的徐商,自然不肯让刘呼雷如此放肆,他一刀将与其对战的匈奴骑兵劈落马下,而后调转马头,策马迎着刘呼雷而去。
此时的刘呼雷,也恰好将面前的天枢军骑兵清空,抬头发现疾驰而来的徐商,忍不住大吼一声:“兀那汉子,吃我一棒!”
徐商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畏惧地迎向刘呼雷的挑战。
两匹战将在战场中央相遇,如同两股激流碰撞,激起无数火花。
刘呼雷的狼牙棒带着风声呼啸而下,徐商则巧妙地侧身避开,同时手中的百炼蚕月刀,如同闪电般劈出,直指刘呼雷的头颅。
刘呼雷感受到刀刃的寒意,急忙举棒格挡,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刘呼雷的战马,因巨大的冲击力而退了几步,而徐商本人则是被震的双臂发麻,几乎握不住兵刃。
但两人迅速调整身形,再次发起攻势。
徐商的刀法,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每一刀都蕴含着深厚的劲力,而刘呼雷则是大开大合,利用自身的巨力,肆意挥舞着狼牙棒。
两人在战场上你来我往,刀棒交锋,战况激烈异常。周围的士兵,都被他们的勇猛所震撼,下意识的逃避开来,为他们让出了一片战场。
虽然徐商的武艺精湛,但刘呼雷的力量更高一筹,逐渐占据了上风。
在又一次剧烈碰撞后,徐商的双手虎口开裂,鲜血直流,不敢再与刘呼雷硬碰硬,只能靠着精妙的刀法,与刘呼雷斡旋。
就在徐商苦苦支撑,快要落败之时,从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犹鸧勿慌,徐公明来也!”
随着一声暴吼,徐晃策马奔腾而来,手中金背开山斧,猛然砸向刘呼雷。
而刘呼雷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也是怒吼一声,举棒格挡。
金背开山斧与狼牙棒相撞,发出震天的巨响,火星四溅。
刘呼雷虽然力大无穷,但面对徐晃的猛攻,也不得不退后几步以稳住身形。
徐商趁机调整呼吸,重新握紧手中的百炼蚕月刀,与徐晃形成夹击之势,将刘呼雷围在中间。
刘呼雷虽然勇猛,但在徐晃与徐商,两员猛将的围攻下,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的每一次挥棒,都变得更加沉重,而徐商和徐晃的配合却愈发默契,刀斧交错,攻守兼备。
战局愈发激烈,刘呼雷虽然力战不退,但败势已显。
他的狼牙棒,虽然依旧狂暴,但每一次与徐晃的金背开山斧相撞,都让他感到手臂的麻木。
而徐商的刀法,更是如同鬼魅,不断在刘呼雷的防守中寻找破绽,一时间,刘呼雷陷入了苦战。
就在刘呼雷格挡徐晃蓄力一击的瞬间,徐商抓住机会横扫而出,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奔刘呼雷的腰腹。
刘呼雷来不及回招,身体被猛然砍中,腰腹间出现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鲜血直流。
徐晃怎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良机,金背开山斧猛然挥出,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徐晃伸手接住,挑在斧头之上,大声呼喊:“刘呼雷已死,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原本就被包围,苦苦支撑的数百匈奴弓弩骑兵,此时也不得不扔下兵刃,纷纷跪地投降。
随着战事的结束,徐商和徐晃开始整顿队伍,救治伤员,收容俘虏,收集战利品。
“犹鸧,你在此打扫战场,我前去将那匈奴牧场攻打下来。”
已然经过简单包扎的徐商点点头说道:“将军你且前去,此处就交给我了。”
徐晃拍了拍徐商的肩膀,而后便挑选出着千余并未受伤的天枢军骑兵,直奔匈奴牧场而去。
匈奴的牧场,位于距离阳寿县三十里地处。
这里依山傍水,土地肥沃,原本已被汉人开垦成良田,成为阳寿县重要的粮草供应地。
有了充足的粮草供应,此处聚集的人口,也逐渐多了起来,形成人口多达数千人的乡亭。
然而,随着南匈奴的内附,汉人逐渐从这里回迁,原本的良田,逐渐转变成了天然的牧场。
原本的乡亭,也变成了如今南匈奴人的牧场牧民聚集地。
“蒙希,振作起来!如果天枢军突然袭击,你这昏昏欲睡的样子,怎么可能及时发现敌情?”
负责牧场守备的百夫长,不满地踢了踢守在牧场门楼上、显得无精打采的匈奴兵,严厉地斥责道。
被踢的蒙希立刻抖擞精神,笑着回答:“小的知错了,百夫长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守好大门的。”
百夫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训斥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哼,我呸,什么玩意啊……”
看着百夫长远去的背影,蒙希忍不住啐了口唾沫,不屑地嘀咕道:“还让我们好好守备,自己却躲在房间里,和几个小娘子寻欢作乐……”
说到这里,蒙希闭上眼睛,遐想连篇,片刻后,嘴角露出一丝淫荡的笑容:“百夫长新抢来的那个汉家小娘子,那身段,那皮肤……”
此时,守在大门另一边的疤脸匈奴兵急忙打断他:“好了,一提起这个,你就没完没了了。”
“哼,少他喵的跟我装蒜!”
蒙希冷哼一声:“那天,你看着那个汉家小娘子,眼睛都快贴到她身上了!”
“嘿嘿,男人嘛……”
疤脸匈奴兵憨厚地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急促地说:“你听,什么声音?”
“哼,又想骗我,这招没新意了……”
蒙希本还想继续说,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接着感觉大地似乎在震动。
他急忙向远方眺望,只见远处尘土飞扬,而在那烟尘中,一大片杏黄色的旗帜若隐若现,一个大大的“徐”字旗帜逐渐变得清晰。
蒙希脸色大变,大声疾呼:“敌袭!敌袭!”
“呜呜……”
而疤脸匈奴兵则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号角,用力的吹了起来。
徐晃眼见牧场门楼上,正在发出警报的两名匈奴兵,从战马身侧取来三石强弓,连发两箭。
“嗖!嗖!”
两只利箭,飞过近百步的距离,狠狠的扎在蒙希两人身上,将其射倒在地,很快便没了声息。
徐晃收起弓箭,从战马另一侧取下金背开山斧,猛然劈在牧场大门上,随着“哐”的一声巨响,牧场大门应声而倒。
“兄弟们,随我冲啊!”
徐晃挥舞着金背开山斧,一马当先的朝着牧场内冲杀而去。
身后千余名天枢军骑兵,也是鱼贯而入后,迅速散开,紧跟着徐晃疾驰而去。
而此时刚刚集结好匈奴骑兵的百夫长,立即大声疾呼道:“快!给我顶上!”
二百余名匈奴骑兵,应声迎着徐晃而上,而此时的百夫长,则是策马快速的返回房间内,带着早就收拾好的金银细软,一溜烟的朝着牧场的另一侧逃跑而去。
区区二百余匈奴骑兵,很快就被徐晃带兵冲散,大部分被诛杀当场,其余数十骑兵则是跪地求饶。
徐晃啃着干硬的大饼,心中却充满了喜悦。匈奴牧场所蕴藏的财富让他大为震惊。
此次缴获的白银超过千两,五铢钱数千贯,战马千余匹,挽马三千余匹,牛千余头,羊万余只,以及数十车粮草。
此外,还俘虏了包括匈奴骑兵在内的千余名匈奴人,并解救出被奴役的汉人千余人。
徐晃不敢耽误,立即率领着骑兵,押送着俘虏和战利品,护送着千余名汉人踏上了返程。
一路上,徐晃丝毫不敢松懈,直到和前来接应的徐商汇合后,这才稍稍安心些。
两支队伍合并后,声势更为浩大。
但是,徐晃依旧不敢松懈,极为警惕,以防匈奴的残余势力或其他潜在的威胁。
他让徐商率领两千骑兵在前方开路,他本人则带领着两千骑兵垫后。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些小规模的匈奴游骑,但都被徐商迅速击杀。
在经过数个时辰的行军后,终于安全抵达了营寨。
留守营寨的李泽,早已从斥候口中得知徐晃大胜的消息,他早早地让军中伙夫杀羊烙饼,以便好好犒劳徐晃等凯旋的将士。
军营的演武场上,士兵们围坐在一堆堆篝火前,吃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烤肉,再来上一口外焦里嫩的烙饼,那是何等舒服啊。
徐商贼兮兮的说道:“将军,能不能喝点酒,助助兴?”
“哦,可以啊。”
徐晃喝了口热水,将口中的烙饼咽了下去,笑着说道:“只要你不怕那些缃衣卫,我没意见。”
徐商听了上半句,还未来得及感到高兴,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张泛曾颁发数十条军令,其中就包括军中严禁饮酒,尤其是在出征之时。
为了便于监督,还在每部中安插有一什缃衣卫,由一名什长统领,却不受该部校尉统领,直接听命于缃衣卫首领周仓。
当然,总有一些人,总想着挑战极限。
前些日子,听说中部校尉任峻麾下,有一名军侯,在军中饮酒,被缃衣卫抓了个现行,被带到了缃衣卫的监狱。
具体经历了什么,那名军侯闭口不谈,但出来之后,一向嗜酒如命的他,再也没有饮酒,即使在休沐在家,也是如此。
一想到此处,徐商的脸色更是难看,身体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讪讪一笑,老老实实的喝起来热水了。
见到徐商如此表现,徐晃忍不住乐了起来。
而此时的阳寿县城墙之上,留守的千夫长刘于脱脱,脸色苍白的可怕。
徐晃率队大摇大摆,毫不掩饰的行军,他自然是看到了。
那些成片的牛马羊,和数以千计的匈奴俘虏,足以说明,牧场已被攻陷,而万夫长刘呼雷迟迟未归,想必已经丧命了吧。
刘于脱脱不由得叹了口气,此时阳寿县城内,仅剩下两千刀盾兵,和临时召集的数百骑兵,如何能守得住?
刘于脱脱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迷茫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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