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激战已接近尾声。
拓跋沛的兵力,原本就处于劣势,伏击中又遭受了重大伤亡,加之天枢军的兵刃和盔甲远比匈奴骑兵精良。尽管拓跋沛率领的匈奴骑兵拼死抵抗,但仍无法扭转败局。
“拓跋沛,为了你身后的族人,你还是投降吧。”
徐晃环视被围困、身边仅剩千余骑兵的拓跋沛,朗声劝降道。
拓跋沛本想坚持战斗到底,但看着身边仅剩的千余名战士,虽然他们依然手持武器,却已显出疲惫之态。
拓跋沛意识到,他可以为荣誉而战死,但他不能让这么多族人陪他一同战死。
想到此处,拓跋沛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长柄大刀,束手就擒。
拓跋沛既已投降,那千余匈奴骑兵,自然也是弃掉兵刃,选择投降。
徐晃见到拓跋沛等人后,决定投降,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拓跋沛拒不投降,那么他还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能将其剿灭。
徐晃迅速下令,让士兵们将投降的匈奴骑兵分开看管,以防他们再次起意反抗。
同时,他派遣道医,前往救治受伤的士兵,无论是天枢军还是匈奴骑兵,都一视同仁。
山谷中的硝烟逐渐散去,只剩下满地的兵器与残破的战旗。
与此同时,徐商已经站在了阳寿县的城墙之上。
他趁着夜深人静的三更天,部署了三千刀盾兵和两千长弓兵,对阳寿县发起了突袭。
由于阳寿县的防备力量,已被大幅度削弱,因此在付出不到一百人的伤亡下,仅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成功攻破了阳寿县。
当已然回归到行军大营的张泛,得知这一消息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攻下阳寿县,意味着张泛定下的战略,已初步完成。至于还能不能有所收获,就看于夫罗接下来,怎么选择了。
军帐内,于夫罗悠然转醒,他在仆从的搀扶下,走到帐篷主位上,无助的瘫坐在主位上。
屯粮处的大火,烧掉了他数年的心血,想到此处,于夫罗又是头昏眼花,唏嘘不已。
而就在此时,须卜运普和呼衍武发带着残兵,狼狈的逃回了大营。
于夫罗得知,他们的一万大军,几乎全军覆灭,顿时愤怒的吼道:“废物!你们都是废物!我特意交代,万事小心,你们呢!”
而须卜运普和呼衍武发则是耷拉着脑袋,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于夫罗看着两人如此不堪的表现,恨不得当场将他们当场砍杀。
他们的落败,意味着拓跋沛也是凶多吉少了。
于夫罗,目前仅剩下万余兵力了,就算是加上留守云中城等处的数千守军,那也凑不够两万兵力了。
想到此处,于夫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右贤王大人!”
须卜运普急忙爬起来,一起搀扶起于夫罗,急切地喊道:“郎中,快去喊郎中!”
呼衍武发闻言一愣,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疼痛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此时尚有意识的于夫罗,听见两人如此紧张,也不由想到,虽然两人能力不足,但倒是挺忠心的。
算了,就这吧,凑合着用吧,总比无人可用强吧。
等到于夫罗,再次醒来,发现须卜运普和呼衍武,依旧是跪伏在地,于是温和的说道:“你们起来吧。”
须卜运普二人,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而后拜谢道:“多谢右贤王人!”
于夫罗在仆从的搀扶下,靠在床榻上,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回去收拾一下,今日我们便拔寨回归。”
须卜运普二人,再次拜谢,而后才领命而去。
回到云中城的于夫罗,未敢过多停留,而是匆匆收拢守军,带着方便带走的金银珠宝等物资,一路西行,直到回到他的老巢五原郡河阴县。
至此,于夫罗势力范围,仅剩五原郡治下的河阴、临沃、以及箕陵、成乐、北舆五个县了,可谓是大伤筋骨。
而于夫罗留下的空白实力区域,则是被张泛全盘接受。
云中城,右贤王王府书房内,张泛端坐在主位,正仔细审阅着,戏忠递交过来的缴获账簿和功劳簿。
此次出征,经过数次激战,共斩杀匈奴骑兵一万五千余名,俘虏超过四千名。
天枢军自身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伤亡人数超过六千名,其中大部分是在与拓跋沛的征战中损失的。
然而,收获同样颇丰。
收复云中、沙陵、沙南、原阳、定襄、咸阳、武泉七座城池,恢复了云中郡大半的领地,并解救出三万余名汉人。
从各县库房及匈奴各级将官府中,缴获黄金一万余两,白银五万余两,五铢钱一百五十余万贯,字画文玩铜器铁器等财物若干。
此外,有近两千户草原各族牧民,不愿跟随于夫罗迁徙,选择投奔张泛。
张泛在收取三成财富后,为其保留了原有的放牧领地,以后只需每年上交三成所得即可。
这让那些牧民感到庆幸不已,因为贪婪的于夫罗,要求的是每年收成的七成。
加上战场缴获,张泛一共获得一万八千余匹战马,三万余头牛,近十万只羊,十万余张牛羊等兽皮,以及兵刃、帐篷等物资若干。
更让张泛欣喜的是,此次出征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单是因果值就增加了上百万点,更不用说还有一万八千余两黄金、近十万两白银、近二百万贯五铢钱,以及近二百万石粮草。
这份极其丰厚的奖励,让张泛不得不怀疑,系统是否在暗戳戳的提示他,积极征战,以求更多的奖励。
当然了,张泛不可能将所有缴获和奖励,全部据为己有。
新收复的七座城池需要大量资金和粮草来修缮城防、招募官吏,以迅速恢复秩序。
同时,守备这些城池、招募守军以及驻守将士,所需的资金和粮草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仅就此次有功将士的奖赏,伤亡将士的救治和抚恤而言,就是一笔巨大的费用。张泛坚持的原则,是有功必赏,他绝不会因些许小利,而使将士们心寒。
因此,在看完缴获账簿后,暗自得意片刻的张泛,便将目光盯在了功劳簿上。
此次出征,天枢军从徐晃这位裨将军到最基层的骑兵,均有斩获。
偏将军徐晃,因战功卓着,擢升为正四品骁骑将军,奖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授良田一百亩,战马十匹。
随军军师戏忠,因筹谋得当,授予正四品军师中郎将,奖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授良田一百亩,战马十匹。
前部校尉曹性,擢升为从四品偏将军,奖励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授良田五十亩,战马五匹。
后部校尉张晟,擢升为从四品偏将军,奖励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授良田五十亩,战马五匹。
中部校尉任峻,擢升为从四品偏将军,奖励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授良田五十亩,战马五匹。
左部校尉程远志,擢升为从四品裨将军,奖励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授良田五十亩,战马五匹。
右部校尉彭雄,擢升为从四品裨将军,奖励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授良田五十亩,战马五匹。
徐晃部幕僚李泽,擢升为五品军师校尉,奖励黄金二百两,白银一千两,授良田五十亩,战马五匹。
折冲校尉徐商,擢升为五品扬威校尉,奖励黄金二百两,白银一千两,授良田五十亩,战马五匹。
军侯张合,擢升为从五品折冲校尉,奖励黄金一百两,白银五百两,授良田三十亩,战马三匹。
密探司校尉赵风和亲卫司校尉典韦因其职责特殊,不宜擢升。张泛思考再三,决定奖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授良田一百亩,战马十匹。
而其余各级将士,根据其功劳,也均有不等的奖励。
阵亡的将士,张泛根据其俸禄,给予其家属十倍的抚恤金。
至于受伤的将士,除了免费救治之外,根据其受伤情况、所立战功和个人意愿,或是给予奖励,或是继续从军,亦或是安排到各级县衙中。
张泛在与戏忠商议后,将本次出征的战果及各级将士的奖赏等事宜,由戏忠代笔,撰写成奏折,准备呈递给天子刘宏。
当然了,对于缴获张泛,自然是有所保留,以免那贪婪成性的天子刘宏借机狮子大开口。
他可不希望,他和麾下将士们用生命博来的缴获,白白便宜了朝廷,哪怕是天子也不行。
对此,戏忠自然是极为赞同,不过他却提出了一个问题:“主公,此次我军显示出极大的战力,依照那天子刘宏一贯的秉性,必定会对主公生出提防之意,继而采取其他措施。
别的不说,若是他下旨,要求主公交出两万虎贲亲卫军,就够咱们头疼的了。”
“志才兄,所言极是。”
张泛点头表示赞同,天子刘宏此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空有帝王心术,而无用人之量。空有中兴之野望,而无中兴之恒心。一旦受挫,便沉沦下去。
别的不说,单说蔡邕和卢植,皆是忠心耿耿且才华横溢之人,真可谓是,舍己为人,不畏权贵,一心为公,尽职尽责。
然而,他们的命运,又如何呢?
蔡邕自不必说,如果不是张泛的出现,他可能至今仍在流亡。
而卢植如果不是因为张泛的突然崛起,让天子感到了潜在的威胁,恐怕也依然不得重用。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那天子刘宏真的是中兴之主,岂能给张泛崛起的机会?
戏忠沉思片刻后开口道:“主公,关于对天子及朝廷的忌惮,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张泛挺直了身体,微笑着回应道:“志才兄,你不妨说来听听。”
“如今天枢军的军力已经达到十余万,且战斗力非凡,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天子和朝廷所能容忍的极限,他们的忌惮,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戏忠轻抚着下巴上的短须,缓缓说道:“主公,不如将天枢军中部分将士拆分出来,让他们驻守在出云郡。
这样一方面可以从表面上削减天枢军的力量,减少天子和朝廷的忌惮,同时也能保护天枢军的侧翼。”
戏忠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出云军的主将,必须是主公极为信任之人。”
“嗯,这个主意不错。”
张泛沉思片刻后,笑着说道:“至于这主将人选,自然非公明莫属。”
戏忠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两人又对细节进行了深入的讨论,最终确定了下来。
从天枢军中剥离出骑兵两万,步兵一万,辅兵五千,成立出云军。徐晃担任主将,由徐商、任峻、彭雄、李泽四人辅助,共同驻守出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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