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紧咬着嘴唇,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他的双手因为长时间高度紧张的操作而微微颤抖,但却一刻也不敢停下。
身旁的同事们也全神贯注,有的紧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据,眼神中满是焦急;有的则在一旁快速翻阅相关的技术资料,试图找到更多抢救文件的方法。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不懈的努力,技术科终于紧急抢救出部分文件。当看到那些文件逐渐恢复显示在屏幕上时,李涛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赵队,我们成功了一部分!”
赵承平迅速赶到技术科,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文件内容。当他看到 “青瓷” 账户最近三个月有异常取现记录时,原本稍稍放松的神情瞬间又紧绷起来。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这些异常取现背后的阴谋。那些数字仿佛是一个个危险的信号,预示着腐败分子又有了新的动作。
“立刻联系国际刑警协助调查,一定要弄清楚这些现金的去向!” 赵承平果断地下达命令,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国际刑警组织接到请求后,迅速展开行动。在香港,一组经验丰富的刑警开始对各个可能的资金流向点进行排查。
经过大量的走访和调查,他们发现这些现金都在香港某珠宝店被提走。
这家珠宝店位于香港繁华的商业街区,店铺装修奢华,橱窗里陈列着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
国际刑警迅速调取了该店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当画面中出现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这个男人身材挺拔,举止间透着一种谨慎和神秘。他在店内行动迅速,与店员简短交流后便提走了现金。
然而,真正让国际刑警们警觉的是,这个男人手腕上戴着一块古董表。
通过与资料库的比对以及相关情报的搜集,他们发现这块古董表正是去年高育良生日时某地产商送的。
赵承平刚准备着手调取出入境记录,期望从其中找到更多高育良涉案的铁证,办公室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划破了室内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他眉头微皱,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到桌前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审计局严肃的声音:“赵承平同志,你需要立刻配合‘整顿工作作风’学习班,这是上级安排的紧急任务。”
赵承平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他清楚这所谓的 “学习班”,不过是那些腐败势力设下的阻碍,意在将他从调查的关键节点上调离,好让他们有更多时间销毁证据、掩盖罪行。但组织的命令如山,他无法违抗,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地应道:“我明白了,马上就去准备。”
放下电话,赵承平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那些即将到手的关键线索,就像五彩斑斓的泡沫,瞬间就要破灭。他为这案子付出了太多,无数个日夜的奔波、调查,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他的心血,如今却被这样无理地打断。他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拳头一下下砸在桌面上,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都宣泄出来。
就在赵承平满心愤懑之时,侯亮平匆匆赶来。侯亮平看着赵承平憔悴又愤怒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他快步走到赵承平身边,将两盒降血压药轻轻放在桌上,声音低沉而关切地说:“老伙计,别气坏了身子,先把这药拿着,注意身体。”
赵承平抬起头,看着侯亮平,眼中满是疲惫与疑惑。侯亮平微微使了个眼色,用眼神示意他查看药盒。
赵承平心领神会,佯装不经意地打开药盒,手指在药板底下摸索,触到了一张纸条。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将纸条迅速藏进兜里。
侯亮平看着赵承平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拍卖行清洁工老王或许知道些什么,你抽时间去问问,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赵承平心中一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无声地表达着感激。
侯亮平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老伙计,你这一去,怕是会有诸多困难,凡事小心,别硬来。咱们迟早会把这些腐败分子一网打尽。”
赵承平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决绝:“放心吧,亮平,我心里有数。这口气我咽不下,这些腐败分子一个都别想跑!”
侯亮平离开后,赵承平小心翼翼地掏出纸条,看着上面写着的拍卖行清洁工老王的住址。
他将侯亮平递来的纸条紧紧攥在手心,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朝着城中村赶去,一路上,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乱而压抑的氛围。
当他踏入城中村,一股潮湿且混杂着各种异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仿佛是无数种污浊的集合,令人作呕。
狭窄而曲折的巷道像是迷宫一般,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们吹倒。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水渍,像是岁月留下的泪痕,脱落的墙皮就像一片片凋零的枯叶。纵横交错的电线如同纠缠不清的命运之线,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灾难。
污水在坑洼处积留,像是一滩滩黑色的毒汁,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窒息。垃圾随意地堆积在墙角,塑料袋和废纸在风中无助地飘荡。
苍蝇嗡嗡地乱飞,像是在这片污浊之地狂欢。赵承平皱着眉头,用手捂住口鼻,在这样杂乱的环境中艰难地穿行。每走一步,脚下都发出令人厌恶的声响。
他不断向路人打听老王的住处,每问一个人,他都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对方就是那个能为他指引方向的明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渴望,每一次得到的摇头或者不确定的回答,都像是一把把小锤子敲打着他的心。但他从未放弃,依旧执着地询问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终于,在一位热心大妈连说带比划、极为详尽的指点下,他沿着那曲折狭窄的小巷,拐过一个又一个街角,绕过堆积如山的杂物,才总算是找到了老王的家。那是一间在周围略显高大的建筑映衬下,显得愈发低矮破旧的小平房,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无情的重压下已经摇摇欲坠,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似乎在诉说着沧桑与无奈。
房门半掩着,缝隙间透着昏黄而微弱的灯光,那灯光如同在黑暗无尽的波涛中挣扎的一点希望的火苗,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赵承平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那因为即将见到关键人物而有些激动的心情,随后轻轻伸出手,缓缓推开房门。“吱呀” 一声,门轴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在抗议这打破寂静的打扰。
屋内光线昏暗得如同阴霾的黄昏,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味混合着霉味、灰尘味和岁月的腐朽味,仿佛这里的时间已经停滞了很久很久。
一个老人正静静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他就是老王。
老王身形佝偻,背弓得像一张被拉满的老弓,又像是一棵被风雨无情摧残多年的老树,随时都可能被折断。他的头发花白且杂乱无章,像一堆在寒风中凌乱的枯草,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更加凄凉。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深深镌刻的沟壑,每一道皱纹都像是一段苦难的历史,记录着他这一生所经历的艰辛与沧桑。皮肤粗糙得像干裂的树皮,那一道道裂痕见证着生活对他无情的磨砺。
见到陌生人进来,老王警惕地抬起头,那动作迟缓而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仿佛一只在山林中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窜。
赵承平赶忙走上前去,放轻脚步,生怕惊扰到老王,轻声说道:“老王,我是赵承平,有些关于拍卖行的事情想问问你。” 老王听到 “拍卖行” 三个字,身体如同触电般微微一颤,眼中流露出复杂得难以言表的神情。那神情中既有深深的恐惧,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又有明显的犹豫,似乎在权衡是否该说出真相;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期待,或许是期待着事情能有个了断。他用那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赵承平,目光中充满了审视,仿佛要将赵承平看穿。
赵承平见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毕恭毕敬地递到老王面前,语气诚恳地说:“我在调查拍卖行的案子,想找到更多证据,还请你帮帮忙。”
老王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随后缓缓站起身来。他的手布满裂口,那一道道裂口像是被岁月和艰辛反复撕扯过,那些裂口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无数次的伤痛。
他拖着蹒跚的步子走到屋外的水泥地前,弯下腰捡起一块小石子,开始在地上一笔一划认真地画着。每一次石子与地面的摩擦声,都像是在敲打着赵承平的心弦。赵承平紧紧地跟在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王的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在见证一个足以改变整个案件走向的重要时刻。随着石子的移动,一幅拍卖行地下室的通风管道图逐渐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老王画得极为认真,每一条线条都尽力画得精准无误,每一次停顿和思考都像是在向赵承平传递着至关重要的信息,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完成一件无比神圣的使命。
赵承平看着这幅图,心中一阵激动,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他明白,这可能是找到新证据的关键所在。
他连忙蹲下身子,仔细地研究着图纸,用手指沿着线条轻轻比划着,在心中默默记住每一个关键的位置和走向。
他抬起头,向老王投去感激的目光,虽然老王不能说话,但他的举动却给了赵承平莫大的帮助,让赵承平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回到住处后,赵承平立刻开始为潜入火灾现场做精心准备。他深知这是一场充满危险的冒险,但为了找到那至关重要的证据,他别无选择。
他将防毒面具拿在手中,那面具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他即将踏入危险境地的忠诚守护者。
他轻轻地抚摸着面具,感受着那坚硬的质感,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平安归来。
他还带上了一些简单但必不可少的工具,将它们一件一件仔细地整理好,放进背包里,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在认真检查自己的装备,不容有丝毫差错。
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沉睡之中,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悸。月光冷冷地洒在大地上,像是一层冰冷的霜,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
赵承平戴着防毒面具,身姿矫健得像一只潜行的夜猫,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偶尔出现的流浪猫和垃圾,悄悄地来到尚未清理的火灾现场。
废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烧焦的气味刺鼻难闻,仿佛是从地狱深处飘来的气息,让赵承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老王所画的通风管道图,小心翼翼地爬进通风口。
管道里狭窄而闷热,灰尘弥漫得几乎让人窒息,每前进一小步都异常艰难。
他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里扭曲着,肩膀和膝盖不断地蹭到粗糙的管壁,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防毒面具里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战鼓,在他的胸膛里擂动,让他更加紧张,但也更加坚定。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证据,不能辜负老王的帮助,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终于,经过一番艰难的爬行,他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视线十分模糊,伸手不见五指。
他摸索着打开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线在黑暗中显得微不足道,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他在烧变形的保险柜旁仔细地搜寻着,每一处夹缝、每一个角落他都不放过。他的手在灰烬中摸索着,被烫得生疼,手掌上立刻起了几个水泡,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找到那张可能藏着重要证据的纸。
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张纸的边缘。他心中一喜,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更加用力地将手伸进去,一点一点地把纸抠出来。
当他将半张拍卖品清单拿到手中时,他激动得几乎要喊出声来。这半张清单,可能就是揭开腐败真相的又一关键证据。
他小心翼翼地将半张拍卖品清单护在胸前,仿佛它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快速地向通风口爬去,生怕被人发现。
他回到临时住所,屋内灯光昏黄得如同老旧的琥珀。他将清单轻轻摊在桌上,目光急切地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字,像是在寻找救命的稻草。
当 “明代青花瓷瓶” 几个字映入眼帘,他的眼神瞬间凝固,仿佛被钉住一般,紧接着,看到鉴定证书编号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
这编号竟与科技公司会议室陈列的赝品编号完全一致!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轻轻摩挲着编号,仿佛想要确认这不是一场噩梦。
思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科技公司与整个腐败案件千丝万缕的联系瞬间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而这青花瓷瓶无疑是其中关键的一环。
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大脑飞速运转,各种线索在脑海中不断交织碰撞。突然,一个遥远的记忆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 三年前结案时,有件重要证物青瓷瓶不翼而飞。当时这个案子虽然顺利完结,但那凭空消失的青瓷瓶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只是后来忙于其他案件,这事儿便渐渐被搁置在记忆深处。
赵承平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急促,地板被踩得 “咚咚” 作响。
他努力回忆着当年的细节,证物室管理严格,每一件证物的出入都有详细记录,可那青瓷瓶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负责证物室管理的警员叫张辉。张辉平时工作认真负责,从未出过差错,这件事发生后,他也显得十分愧疚和自责,在赵承平的印象里,张辉总是低着头,眼神中满是懊悔。
赵承平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愤怒,他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他拿起手机,快速翻阅着联系人,试图找到当年参与案件的同事了解情况,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得飞快,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他突然又想起一个关键信息 —— 张辉现在已是高育良女婿的司机。这个发现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在他的心中轰然炸开。
三年前失踪的青瓷瓶、高育良女婿的司机张辉、还有此刻桌上闪烁的国际刑警联络专线,所有线索像被飓风卷起的蛛网,在他脑海里拧成一团,让他感到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紧张的是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
电话铃声突然刺破寂静,尖锐的铃声让赵承平吓了一跳,他几乎是扑过去抓起听筒。
国际刑警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赵警官,香港方面有新发现。”
对方开门见山,背景里夹杂着汇丰银行特有的电子音,那声音在听筒里显得有些失真,“您提到的珠宝店上个月购入二十公斤金条,购买凭证上的签名......” 话音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故意吊人胃口。
“与你们国内仲冲书法展的落款笔迹高度相似。” 赵承平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仲冲,那个以 “清正廉洁” 形象着称的书法家,上个月刚在省博物馆办过个人展,开幕式上高育良还亲自题字 “德艺双馨”。他记得仲冲的签名,笔锋凌厉如刀,尤其是收尾的钩画,总带着股刻意的顿挫 —— 此刻国际刑警传来的扫描件上,珠宝店签名的最后一笔,正以近乎偏执的弧度钩向右侧,与记忆中如出一辙。
“能确定是同一人吗?” 赵承平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醒了办公室里沉睡的影子,仿佛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屏幕上的签名在他视网膜上跳动,像根不断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他想起仲冲在展会上挥毫的录像,袖口露出的正是高育良送的那只古董表,表链上的云纹雕花与珠宝店监控里男人手腕上的纹路分毫不差,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肯定。
国际刑警的回答带着职业性的谨慎:“目前是初步比对,但笔迹专家认为相似度超过 92%。”
背景音里传来键盘敲击声,仿佛在查询更多的数据,“另外,这批金条的流向......” 对方突然压低声音,
像是在防止被别人听到,“可能与你们国内某慈善基金会的海外账户有关联。” 赵承平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赵承平紧紧攥着手中的材料,那些纸张因为他用力过猛而微微卷曲。每一张纸上都记录着关乎腐败大案的关键线索,是他连日来风餐露宿、殚精竭虑的成果。
那些关于拍卖行、失踪的青瓷瓶、仲冲可疑的金条交易,以及背后隐隐浮现的高育良腐败集团的蛛丝马迹,此刻都沉甸甸地握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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