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齐心协力,各施所能,共同携手促进大事成功。
突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从渡元鼎内喷涌而出,好似是被压抑已久的力量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这股气流以惊人的速度席卷而来,所到之处,众人如被狂风中的落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震飞出去。
火势逐渐减弱,最终完全熄灭。
叶祁虽然被击飞出去,但他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捏住玉骨,不肯松开。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低呼:“成了!”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希望之火,让他们的心情瞬间雀跃起来。
叶祁听到这句话,终于松开了玉骨,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迅速起身,快步奔向渡元鼎。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缓缓揭开的鼎盖,好似能透过鼎盖看到里面的情况。
随着鼎盖的揭开,一股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
烟雾渐渐散去,江舟楼那张原本黑沉的脸也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叶祁见状,急忙收回目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有些心虚地将头撇到一边,不敢再看江舟楼。
离明身手敏捷地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江舟楼面前。
她定睛凝视着眼前的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轻声说道:“竟然真的完好无损了。”
江舟楼没有说话,只是迈步向前,径直撞了一下离明的肩头,然后朝着叶祁走去。
叶祁的余光瞥见一双靴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向江舟楼解释这一切。
“你还是这样做了。”江舟楼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至极,不带丝毫感情。“我总以为我能点化你,到头来你还是一意孤行。”
他的面庞如同被寒霜覆盖,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权念成远远地看着江舟楼,心中五味杂陈。
江舟楼总以为自己能用一死,为云虹铺好路,顺利退位,顺带点化叶祁这个固执的人,让他明白一些道理,然而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徒劳。
叶祁站在不远处,他的心中虽然有些心虚,但表面上却强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瞪大眼睛,毫不退缩地与江舟楼对视,说道:“你的命是由无数人的命堆砌起来的,我就赌你因为内心的愧疚而不会轻易去死。”
江舟楼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叶祁,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速度极快,力量极大,叶祁完全没有预料到。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白乙和黑甲见状,连忙闪身挡在叶祁身前,警惕地看着江舟楼。
叶祁捂着脸,虽然并没有感觉到真正的疼痛,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江舟楼,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江舟楼看着白乙和黑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记得上次为了苍灵,他曾经大闹鬼界,当时他亲手将这两个人杀死。
然而此刻,他们却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不禁有些怔愣。
“你俩没死!?”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惊讶,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离明紧紧捏着天裂,手臂微微抬起,用天裂挡住了江舟楼的视线,同时说道:“你莫不是还想对他俩下手吧。”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江舟楼闻言,斜眼看向离明,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屑和挑衅。
就在下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了他,使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离明见状,也迅速收起了天裂,她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杀意,似乎只是在防止江舟楼突然发难。
紧接着,溶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展开,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一股洪流一般,猛地将江舟楼推出了鬼界。
江舟楼在空中狼狈地翻滚着,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他迅速爬起身来,死死地盯着那缓缓合上的溶洞,眼睁睁地看着权念成站在里面,与他挥手告别。
“权念成!”江舟楼怒不可遏,他不甘心就这样被赶出鬼界,于是猛地站起身来,想要重新冲进鬼界。
可当他再次扑向溶洞时,却发现自己像是朝空气扑了过去,什么都没摸到。
“你给我滚出来!”江舟楼的声音在鬼界外回荡着,充满了愤怒。
可无论他怎样呼喊,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在经历了一番无能狂怒之后,江舟楼心中的痛苦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权念成要让一个本该死去的人,继续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江舟楼的双手紧紧抓住泥土,然后狠狠地向前方丢去,以此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恨和不满。
就在这时,一双金云战靴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犹如从虚无中浮现出来一般。
江舟楼顺着这双靴子一点点向上看,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帝君浩倡。
他颤抖着手指,缓缓抹去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略微沙哑,带着一丝哽咽:“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帝君浩倡凝视着江舟楼,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在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重,蕴含着无尽的惋惜。
他没有使用神力,而是以一种罕见的方式,亲口说出了下面的话:“权念成折断了自己的脊梁,才终于找寻到一个真相。你……莫要辜负他的这片苦心。”
江舟楼猛地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伸出那双沾满污垢的手,紧紧揪住帝君浩倡的衣襟,用力一拉,将帝君浩倡拉近了一些。
江舟楼的眼睛瞪得浑圆,直直地盯着帝君浩倡,问道:“你也觉得,他教会别人‘回春’禁术是对的么?”
帝君浩倡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为难。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人心本就如黑白难辨,他此举的对错,朕往后自会定夺。”
江舟楼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摇晃着帝君浩倡的身体,情绪愈发激动:“那你现在就把他从鬼界抓出来!立刻!马上!”
帝君浩倡轻轻拿开了江舟楼的手,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奈。
看着江舟楼,帝君浩倡说道:“说到底,你虽然觉得他的做法不对,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借朕之手将他救出来。你觉得,在朕的手中,总比落在离明的手里要好过一些。”
被看穿的江舟楼也不再伪装,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他在追寻一个真相,而你又在暗中与他联手,那就应该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帝君浩倡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一脸严肃地说道:“有些事情,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朕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收到权念成传来的信。”
江舟楼缓缓地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么,这个真相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他如此心甘情愿地堕落,甚至不惜放下尊严去折腰。”
帝君浩倡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当你第一次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九方怀生和权念成一同闯入鬼界,目的就是为了将你的魂魄带回来。”
“这其中的艰难险阻,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可当他们最终抵达狱城时,梁公却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了九方怀生的四根发丝。”
“发丝?”江舟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有什么用处?”
帝君浩倡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这空气中的所有力量都吸入体内一般,然后才缓缓地接着说道:“这混沌之力,乃是世间最为神秘和强大的力量之一,它的存在如同世界之外的起源一般,混沌而不可捉摸。”
“正因如此,这混沌之力却有着一个特殊的规则,那就是唯有在自愿的情况下,他人才能得到它。”
“九方怀生或许从未想过,就连他的发丝之中,竟然也蕴藏着如此强大的混沌之力。”
帝君浩倡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而后,梁公不知通过何种方法,将其带到了噬鬼道。在那里,他运用了一种极其邪恶的手段,将这发丝淬炼成了一件邪器。而他如今用来垂钓的那根丝线,便是由这发丝所制成。”
帝君浩倡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江舟楼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承受这股巨大的冲击力。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帝君浩倡缓缓地睁开眼睛,露出了那对金色的重瞳,他的目光如同两道金色的闪电,直直地射向江舟楼,带着一种毅然和决绝。
“所以,当梁公控制九方怀生的时候,才能够如此天衣无缝,从未引起过任何人的怀疑。因为那本就是属于九方怀生的力量,他的身体对于这股力量有着天然的亲和力,自然不会产生任何排斥反应。”
江舟楼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一般,猛地倒退了两步。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想起了那天九方怀生的样子,他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一直喃喃地唤着“师父”,而自己却只是觉得他是因为睡了太久,脑子有些不清醒。
如今想来,那其中所蕴含的深意,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读懂。
“权念成想让朕转告你一些话。”帝君浩倡的手如同山岳一般重重地拍在江舟楼的肩上,这一拍犹如带着千钧之力,江舟楼的身体猛地一颤。
帝君浩倡接着说道:“九方怀生在鬼界被折磨得反复死去,那惨状令人不忍直视。此人是个侠肝义胆之人,若不是梁公从中作梗,师徒情谊又怎会如此不堪,止步于此?”
江舟楼听到这里,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那些事情,此刻就像被一道闪电劈开了乌云一般,突然之间变得清晰明了。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还有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不堪。
最终,江舟楼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脚步踉跄地跑远。
而在远处的悬崖边上,离明正站在那里,她的身旁还带着被铁链束缚着双手的权念成。
离明扯了扯手中的锁链,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对着权念成说道:“如何,这下你可满意了?”
权念成的双手虽然被铁链紧紧束缚着,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江舟楼离去的方向。
他亲眼看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不过,尽管如此,他的内心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他看着离明,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就不怕帝君浩倡发现你吗?”
离明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在这里已经站了许久了,要是帝君浩倡真的会发现,恐怕早就发现了。”
越是如此,权念成的内心就越发地忐忑不安起来。
他不禁暗自思忖,既然离明有能力做到不被帝君浩倡察觉,那为何还要让真相传递出去?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和目的?
“我知道你心里在琢磨什么。”离明似乎看穿了权念成的心思,她稍稍用力拉紧了手中的锁链,让权念成感到一阵吃紧。
接着,离明缓缓地说道:“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我们完全掌控,可为何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甚至还特意安排了这样一场戏?”
离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困惑,好似她自己也对这一系列的事情感到费解。
就在权念成想要追问更多细节的时候,离明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虽然我也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有一种感觉,这恐怕是你们所能得到的最后一点甜头了。所以,好好珍惜吧。”离明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和调侃,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看得太过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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