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寂静到只有风声。
此前风吹树叶带来的安静与温馨此刻全都化为了割裂感,昔日在这里无数次亲密的“爱侣”,此刻成为了仇人。
恐怖的伤口并没有给宣玺带来生命力的流失,他却故意不去治好。
心中残存着想要让对方心疼的希冀,但是在接触到南浔只剩下恨意的视线的时候,那股微弱的希望便完全成为了自嘲。
感受着那疼痛,心里真正的痛却比那伤口的疼痛要严重得多。
他双手扶住仿佛被抽去灵魂一般的南浔,柔声细语和她说话:
“浔儿,你还可以爱我啊,之前你不是说了无数遍爱我吗?你爱我的,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面上心如死灰的南浔低低开口:“是啊,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为什么是我?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什么是我?”
“当然只能是你!”
宣玺激动解释:“浔儿,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你知不知道在你们两个遇见你之前,我就已经陪在你身边了,只是你看不见我。”
“是我先来的!是我!”
“是吗?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你杀了他,你是凶手,我恨你。”
南浔抬眼,眸中满是冰冷,“我只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承禧,而你,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即使相伴这些年,我喊的也还是承禧的名字。”
“没关系啊,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我叫宣玺,你可以继续叫我阿禧。”
宣玺拥抱她,拿出自己求来的延寿丹放在她面前,还在自欺欺人扬起笑。
“你看,吃了它,你就可以延寿五百年,我们还有五百年的时间,我会在这期间找到可以让你活得更久的方法。”
“浔儿,我们还可以很幸福的,不是吗?”
他把延寿丹递到她面前,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亲吻她冰凉的脸颊,自己反而先哭了出来。
他就好像知道此刻自己的行为就像是在发疯。
但是除了这样,他又能怎么做呢?
宣玺不容拒绝,直接将那颗丹药送进了她嘴里,在她要吐出来以前就先催动灵力让丹药吸收。
南浔已经麻木到没有反抗的力气,但他还是不放心,直接将她弄晕了过去。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因为再次醒来,南浔决绝地在用尽一切方法寻死。
她真正的心上人已经死了,那她又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和仇人在一起?
各种求死都被宣玺拦下,她浑身无力软倒在他怀里,流泪捶打着他。
“恶心!”
“我一想到对你这种人说过爱你、在你身下承欢,就感到恶心!”
她毫不吝啬用最伤人的言语来刺痛宣玺,也成功了。
那些话就如同刀子不停在往他心上戳。
宣玺眼眶发红,直接把她按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呼吸起伏压抑着怒气。
“恶心吗?和我做恶心?”
“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你抱着我,说‘浔儿要不行了’,说你很舒服,哑着嗓子靠着我的肩膀求我说受不住、说轻一些——”
“闭嘴。”
宣玺的话被打断,但他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心疼之余反而感到快意。
“真的觉得我恶心吗?浔儿。”
他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牙关,摄取她的甜。
在这么多次的亲密里他早已掌握用何种方式能够让她承受不了。
即使浔儿再不想承认,他们之间至少在这种事上早就无比契合。
衣物摩挲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很明显。
除此以外还有压抑的低泣,中气不足的斥骂。
“恶心……”
“浔儿,你真的恶心,那你最好从头到尾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否则,我就默认你是喜欢,然后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哭得梨花带雨的凡女死死捂住唇,另一只手抓紧了薄被,居然就真的这样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眸从一开始充满仇恨和厌恶看着宣玺,到最后已经完全朦胧失去了焦距。
“我恨你……”
她侧过脸,咬着自己的指节,眼泪打湿眼睫,然后没入发间。
“恨我吗?”
宣玺吻她发顶,轻笑,“没关系,等今夜之后,我就让你把这些全都忘了,我早该这样做的,等你把一切忘记,我们就能重新开始。”
“不……”
她在他怀里摇头,然后呼吸又是一颤,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无力挣扎,只能大口大口呼吸。
“浔儿,在你忘记以前,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宣玺看着她,眼神痴迷偏执,眸中有痛苦涌动,所以要她现在也和他一样痛苦。
他低头,在她耳畔说:“之前你抱着我说爱我、说还要、说快一点的时候,你的心上人正看着你呢。”
“浔儿,若我有罪,你与我同罪。”
这一次,在她说出更加伤人的言语之前,他就先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他不想听。
但是即使没有言语,温热的眼泪也滑落下来,仿佛能够灼伤他的手掌。
宣玺把脸贴在她脸侧,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同样垂眸流泪。
他低喃:“别去想那些了,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只爱我……”
烛火在燃烧,也逐渐将两人的理智给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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