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靠在藤椅里,看着阳光透过窗棂在画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手边的紫砂壶还温着,茶香袅袅。
他这几日在工作室里,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接电话、回纸条——古钰报来巡演学生的分工进展,邹瑜发来节目单调整的确认,阿勇传看花市摊位的设计草图,姨妈那边则告知太空褛的生产进度。
每回听完,他大多只说一句“按你们的想法办,有问题再找我”。
毕竟,该铺的路已经铺好:巡演的队伍有谷老师盯着,花市的摊位交给阿勇全权打理,太空褛的备货有姨妈坐镇,连林沬在舞台上的表现都无需多操心。既然各环节都上了正轨,让负责人各司其职、自由发挥,反倒比自己事事亲力亲为更有效。
他拿起笔,在《白发魔女传》的分镜旁添了几笔远山——就像此刻的局面,大框架已定,剩下的细节,自会有人添上最鲜活的色彩。
凌晨放下刚签完字的花市预算表,指尖在画桌上敲了敲,目光落回那叠《白发魔女传》的分镜稿上。
刮奖促销再热闹,花市摊位再抢手,终究是生意场的起落。只有握着画笔的时刻,他才觉得自己真正踩在实地上——笔尖勾勒的江湖恩怨、纸页间跃动的人物魂魄,是别人拿不走、抢不去的根基。
就像此刻,窗外的电话铃声还在断断续续响着,巡演的捷报、备货的进展不断传来,但他先伸手抚平了画稿上的褶皱。彩漫创作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是所有商业构想的起点——正是这些画里的江湖气、人间味,让他总能在生意场里想出那些带着温度的点子。
他蘸了点朱砂,给练霓裳的眉心点上一点红。不管外面的事多忙,这方画桌、这支笔,永远是他最稳的靠山。
工作室的玻璃窗上凝着层薄霜,凌晨正用银匙轻轻拨弄着炉上的炭火。壶里的水“咕嘟”冒着泡,投进去的陈皮在沸水里舒展,香气混着窗外飘来的零星鞭炮声,把屋子填得暖洋洋的。
外面的消息像雪片似的飞来:邹瑜说巡演场场爆满,刮奖券兑到库存告急;阿勇拍来花市摊位的布置图,红灯笼串成了长龙;连香港那边都传来风声,林沬的新秀奖呼声越来越高……桩桩件件都透着火暴的势头。
他却只是慢悠悠地往两个茶杯里分茶,琥珀色的茶汤里浮着几粒枸杞。生意再红,活动再闹,终究是潮水般的起落,急不得也躁不得。就像这煮茶,火候太猛会焦,太缓又出不了味,得守着、看着,才能品到最合心意的那口温醇。
电话铃响了,是古钰兴奋地说学生们在乡下学会了唱山歌,想加进返场节目里。凌晨笑着应“好”,挂了电话,拿起画笔在分镜稿上补了两笔——练霓裳立于风雪中,衣袂翻飞却眼神沉静。
他想,这江湖与生意场,原是一个理:守住本心,稳住脚步,再热闹的风浪,也扰不了案头这杯茶的温度。
喜欢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请大家收藏:(m.ququge.com)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趣趣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