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立于二人身后,双股剑斜挎腰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远处扬起的尘土。
“来了。” 关羽忽然低喝一声。
大地开始震颤,铁蹄声由远及近,如滚滚惊雷。一盏盏马蹄灯划破黑暗,照亮了那杆迎风招展的 “吕” 字大旗。吕布身着百花战袍,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喷着响鼻,在阵前勒马而立,身后三万铁骑如黑色潮水般涌动。
“来者可是吕布?” 关羽纵马向前,声如洪钟。
吕布挑眉冷笑,画戟直指关羽:“匹夫安敢饶舌!某家今日便踏平落马坡,斩尽尔等鼠辈!”
“狂妄!” 张飞怒吼着便要冲阵,却被刘备一把拉住。
就在此时,吕布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骚动。一名亲兵匆匆奔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吕布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虎牢关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苏羽在崖顶看得真切,对身旁的传令兵道:“时机到了,放号箭!”
三支鸣镝划破夜空,孙坚猛地挥下令旗:“推!”
数百块巨石顺着斜坡滚落,砸得马蹄声顿时散乱。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如白色闪电般冲出,将狭窄的山道截成两段。吕布怒喝一声,画戟舞动如飞,硬生生挑开迎面而来的滚石,赤兔马腾空而起,竟要跃过障碍。
“休想!” 关羽拍马迎上,青龙刀带着破空之声劈向吕布后腰。张飞紧随其后,丈八蛇矛直刺赤兔马前蹄。刘备也催动坐骑,双剑如流星般点向吕布肩头。
三英战吕布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赤兔马在空中发出一声嘶鸣,硬生生扭转方向。吕布回手一戟,与青龙刀撞在一处,迸出漫天火花。他借力翻身,画戟横扫,逼得张飞连连后退。刘备双剑如灵蛇出洞,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刺向吕布破绽,虽不致命,却让他难以全力施展。
“三个匹夫,找死!” 吕布怒吼着催动赤兔马,在狭窄的山道上腾挪辗转,方天画戟舞得水泄不通。
关张二人久战不下,渐渐落入下风。关羽肩头已添一道血痕,张飞的战袍也被划开数道口子。刘备额头见汗,忽然大喊:“二弟三弟,变阵!”
三人忽然呈品字形散开,关羽攻左,张飞袭右,刘备正面牵制。吕布纵然勇猛,一时竟也难以突破。赤兔马在狭小空间里辗转腾挪,渐渐显得焦躁不安。
崖顶的苏羽看得心潮澎湃,忽然注意到吕布军阵后方的异动。那些铁骑虽然精锐,却隐隐露出疲态,队列中甚至有不少人频频回望虎牢关方向。他心中一动,对孙坚道:“孙将军,可遣一队人马绕至敌后,散布流言,就说董卓已弃虎牢关而逃!”
孙坚闻言大笑:“此计甚妙!” 当即点了五百精骑,悄悄绕向敌军后方。
不过半个时辰,流言便如野火般在吕布军中传开。本就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顿时人心惶惶,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阵型渐渐散乱。吕布听得身后骚动,分心回头的刹那,关羽的青龙刀已如泰山压顶般劈来。
“铛!” 画戟仓促回防,被震得脱手飞出寸许。吕布虎口发麻,难以置信地看着关羽。就在此时,张飞的蛇矛已刺穿了他的护心镜,刘备的双剑同时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降不降?” 张飞怒吼道。
吕布望着散乱的军阵,又看了看虎牢关方向,忽然惨笑一声:“某家征战一生,从未想过会败于此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羽从崖顶走下,朗声道:“吕布勇冠三军,若能归降,共讨董卓,实乃天下之幸。”
刘备收剑回鞘:“苏先生所言极是。温侯若肯归顺,我等愿保你性命。”
吕布沉默片刻,忽然翻身下马,将方天画戟掷在地上:“某愿降!”
消息传回联军大营,袁绍大喜过望,当即设宴款待众将。曹操端着酒杯走到苏羽面前:“先生妙计退敌,又收降吕布,真乃我军之福。”
苏羽笑道:“孟德公过誉了。此战能胜,全赖诸位将军奋勇杀敌。”
正说着,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吕布提着画戟闯了进来,怒视着袁术:“某家归降联军,你竟敢克扣军粮?”
袁术吓得躲到袁绍身后:“我…… 我只是暂缺粮草……”
吕布怒吼一声,画戟横扫,将案几劈成两半:“若再敢克扣,某家便取你狗命!”
袁绍连忙劝道:“温侯息怒,粮草之事我即刻安排。”
苏羽看着眼前的乱象,心中暗叹:联军内部矛盾重重,若不加以整顿,恐怕难以成就大事。他看向曹操,发现对方也正望着自己,眼中带着一丝深意。
夜深人静,苏羽在帐中研读兵书,忽然听到帐外有脚步声。他警觉地起身,却见曹操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壶酒:“先生深夜未眠,可否共饮一杯?”
苏羽请曹操坐下:“孟德公深夜来访,想必不只是为了饮酒吧?”
曹操倒了两杯酒,沉声道:“先生可知,袁绍虽为盟主,却优柔寡断,难堪大任。袁术心胸狭隘,公孙瓒只顾自保,其余诸侯更是各怀鬼胎。” 他看向苏羽,目光诚恳,“如今天下大乱,正是需要英才之时。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若能与操共谋大业,定能平定乱世,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苏羽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孟德公的心意,在下明白。只是如今联军尚未攻破洛阳,讨董大业未成,谈及此事为时过早。”
曹操叹了口气:“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操担心,再这样下去,联军迟早会分崩离析。”
苏羽沉吟道:“孟德公不必忧虑。我已有一计,可巩固联军,共破洛阳。”
曹操眼中一亮:“哦?先生有何妙计?”
苏羽凑近曹操,低声道:“董卓在洛阳囤积了大量粮草辎重,若能派一支精锐奇袭洛阳,烧毁其粮草,董卓必乱。届时我军便可乘势攻城,一举拿下洛阳。”
曹操抚掌大笑:“妙计!此计若成,讨董大业必能成功。只是派谁去合适呢?”
苏羽道:“吕布熟悉洛阳地形,又勇猛善战,若能让他领军前往,定能成功。”
曹操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吕布新降,恐难信……”
“孟德公放心。” 苏羽打断道,“我愿与吕布同往,监督此事。”
曹操沉吟片刻,点头道:“有先生同行,我便放心了。此事就交给你们了。”
次日清晨,苏羽与吕布率领五千精锐,悄悄向洛阳进发。一路上,吕布沉默寡言,只是偶尔看向苏羽,眼中带着一丝复杂。
苏羽知道吕布心中有疑虑,便主动说道:“温侯不必担心,此次奇袭洛阳,事成之后,功劳全归你。”
吕布冷哼一声:“某家岂是贪功之人?只是担心此事太过凶险。”
苏羽笑道:“富贵险中求。若能攻破洛阳,诛杀董卓,温侯便能洗刷三姓家奴的污名,成为天下敬仰的英雄。”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先生所言极是。某家定当全力以赴。”
大军行至洛阳城外三十里处,苏羽令大军扎营休息,自己则与吕布换上便装,悄悄潜入洛阳城探查虚实。
洛阳城内一片萧条,街道上行人稀少,巡逻的士兵个个面带凶色。苏羽与吕布躲在暗处,观察着敌军的布防。
“敌军防备森严,想要烧毁粮草恐怕不易。” 吕布低声道。
苏羽点头道:“确实不易。不过我已有对策。” 他附在吕布耳边,低语了几句。
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头道:“此计甚妙。只是需要有人配合。”
“我已安排好了。” 苏羽道,“今夜三更,会有人在城东放火,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我们趁机潜入粮仓,烧毁粮草。”
夜幕降临,洛阳城一片寂静。三更时分,城东忽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巡逻的士兵纷纷涌向城东救火。
苏羽与吕布趁机潜入粮仓,只见粮仓内堆满了粮草,守卫却寥寥无几。
“动手!” 苏羽低喝一声。
吕布手持画戟,斩杀了几名守卫。苏羽则点燃了火把,扔向粮草堆。
顷刻间,粮仓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不好,有人放火烧粮仓!” 守卫们发现了他们,纷纷大喊着冲了过来。
“快走!” 苏羽喊道。
吕布杀出一条血路,与苏羽一同冲出了洛阳城。
回到联军大营,苏羽与吕布将烧毁粮草的消息告诉了众人。袁绍等人闻讯大喜,当即下令出兵,攻打洛阳。
董卓得知粮草被烧,大惊失色,连忙率领残部逃出洛阳,向长安方向逃窜。
联军顺利进入洛阳,只是洛阳城早已被董卓洗劫一空,变得残破不堪。
袁绍等人进城后,各自抢占府邸,争夺利益,联军内部的矛盾再次爆发。
苏羽看着这一切,心中失望不已。他知道,讨董大业虽然成功了,但天下的乱局才刚刚开始。
曹操走到苏羽身边,叹息道:“先生也看到了,这些人只顾私利,根本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如今天下大乱,正是需要有志之士挺身而出,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苏羽看向曹操,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孟德公可有大志?”
曹操目光坚定地说道:“某愿效仿齐桓晋文,尊王攘夷,平定乱世,还天下一个太平。”
苏羽点头道:“孟德公若有此大志,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曹操大喜过望,紧紧握住苏羽的手:“有先生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从此,苏羽便留在了曹操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征战天下。他们一起经历了无数次的战争,平定了一个又一个的诸侯,逐渐统一了北方。
而那些曾经的联军诸侯,却在相互攻伐中逐渐衰落,最终被曹操所灭。
苏羽指着地图上虎牢关东侧的一处峡谷,声音朗朗:“此处名为落马坡,两侧皆是陡峭山崖,中间通道仅容五骑并行。吕布铁骑虽锐,若被引入此处,便如蛟龙入浅滩,再难施展纵横之术。”
帐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袁绍眉头紧锁:“先生此法虽妙,可如何能让吕布乖乖入瓮?那三姓家奴向来骄横,岂会轻易中计?” 他话音刚落,帐外便传来一阵甲胄摩擦声,关羽按剑而立,丹凤眼微微眯起:“某愿前往诱敌。”
苏羽却摇头道:“云长将军虽勇,却非诱敌最佳人选。吕布心高气傲,寻常将领难以引他追击。需得一员猛将,既能与吕布稍作周旋,又要懂得适时示弱,方能引得他踏入陷阱。”
“那谁可担此任?” 刘备上前一步,身后的张飞早已按捺不住,粗声吼道:“俺老张去!定叫那吕奉先知道俺的厉害!”
苏羽目光落在张飞身上,见他环眼圆睁,络腮胡须根根倒竖,腰间丈八蛇矛斜斜挎着,浑身散发着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不禁抚须沉吟。帐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忽明忽暗。
“翼德将军勇冠三军,倒是有几分把握与吕布周旋。” 苏羽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只是将军性子刚烈,怕是难以做到适时示弱。吕布何等精明,一旦察觉异样,必然掉头便走。”
张飞闻言急得直跺脚,钢鞭似的胡须甩得啪啪作响:“俺怎会不懂示弱?只要能引那三姓家奴进陷阱,俺装作打不过他便是!” 说罢还重重拍了拍胸脯,震得铠甲发出哐当声响。
刘备眉头微蹙,拉了拉张飞的衣袖:“三弟,此事关乎全局,不可莽撞。苏先生既有顾虑,必有道理。”
苏羽点头道:“玄德公所言极是。翼德将军若要前往,需得依我三事。”
“先生尽管吩咐!只要能收拾那吕布,莫说三件,三十件俺也依!” 张飞粗声应道,眼中满是急切。
“其一,将军与吕布交手,最多百合便要佯装力竭;其二,败退之时需往落马坡方向,途中不得恋战;其三,将军麾下亲兵需换成轻甲,届时要让吕布见着咱们‘溃不成军’的模样。” 苏羽伸出三根手指,每说一条,指尖便在空气中顿一下。
张飞虽有些不情愿,但想到能与吕布交手,还是瓮声瓮气地应了:“俺记下了!”
苏羽转向袁绍:“盟主可遣五千精兵,由张合将军率领,埋伏在落马坡西侧密林。待吕布进入峡谷,便以狼烟为号,截断其退路。”
张合抱拳领命:“末将领命!”
“颜良、文丑二位将军,” 苏羽又看向帐中另外两员大将,“可各率三千人马,分别驻守落马坡南北两侧山崖。待吕布入谷,便以滚石擂木封堵通道,断其左右突围之路。”
颜良、文丑对视一眼,齐声应道:“遵令!”
苏羽最后看向刘备三兄弟:“玄德公可与云长将军率军于落马坡东侧十里外布阵,待吕布被困,便出兵截断其援军。”
众人皆领命而去,帐中只剩下袁绍与苏羽。袁绍望着地图上的落马坡,忧心忡忡地说:“先生,此番若是失利,我军士气必受重创啊。”
苏羽微微一笑:“盟主放心。吕布虽勇,却有勇无谋,且刚愎自用。翼德将军的勇猛足以让他动心,而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他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脱。”
次日清晨,两军于虎牢关前列阵。吕布身披百花战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胯下赤兔马,手提方天画戟,立于阵前,威风凛凛。他目光扫过联军阵中,满脸不屑。
“对面皆是土鸡瓦狗,谁敢与我一战?” 吕布声如洪钟,震得联军阵中不少士兵脸色发白。
就在这时,联军阵中冲出一骑,正是张飞。他手持丈八蛇矛,大吼道:“三姓家奴休得猖狂!俺老张在此!”
吕布见来将是个黑面环眼的莽夫,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是何人?也配与我交手?”
“俺乃燕人张翼德!今日定要取你狗命!” 张飞说罢,拍马挺矛直取吕布。
吕布冷哼一声,方天画戟一横,与张飞战在一处。两人你来我往,矛戟相交,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两旁士兵耳膜生疼。张飞的丈八蛇矛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吕布的方天画戟则灵动迅捷,招招直指要害。
转眼间,两人已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张飞心中谨记苏羽的嘱咐,故意卖了个破绽,肩头被吕布的画戟扫到,“哎呀” 一声,拨马便走。
吕布见状,哪里肯舍?他深知张飞勇猛,今日若能将其斩杀,联军必乱。于是大喝一声:“哪里逃!” 拍动赤兔马,紧紧追了上去。
张飞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吕奉先,你休要赶尽杀绝!俺今日体力不支,改日定与你再战三百回合!”
吕布闻言大笑:“就凭你?也配与我再战?今日我便取你首级,让联军知道我的厉害!”
两人一逃一追,渐渐远离了主战场。张飞按照苏羽的吩咐,专拣往落马坡的小路跑。赤兔马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张飞。
张飞心中焦急,忽听身后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带着劲风刺来。他急忙侧身躲避,战袍被划开一道口子,险些被刺中。张飞暗道一声好险,不敢再回头,只顾催马狂奔。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落马坡入口。张飞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吕布,心中一喜,催马冲进了峡谷。吕布一心想斩杀张飞,想也没想,便跟着冲了进去。
进入峡谷后,通道果然狭窄,仅容五骑并行。吕布的铁骑被拉长了队伍,难以施展。就在这时,一声炮响,两侧山崖上滚下无数滚石擂木,将峡谷两端堵得严严实实。
吕布心中大惊,知道中计,急忙下令撤退。可此时退路已被封死,前进又被滚石阻拦,大军顿时陷入混乱。
就在这时,张飞勒住马,调转马头,手持丈八蛇矛,哈哈大笑:“吕奉先,你这三姓家奴,终于中了俺们的计了!”
吕布又惊又怒,指着张飞骂道:“好你个黑炭头,竟敢骗我!看我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拍马挺戟便向张飞冲去。
张飞也不畏惧,挺矛迎了上去。两人再次战在一处,峡谷中顿时杀声震天。
而在峡谷西侧,张合见狼烟升起,立刻率领五千精兵冲杀出来,截断了吕布铁骑的退路。颜良、文丑也各率人马从南北两侧山崖杀下,与吕布的军队展开激战。
吕布的军队被困在峡谷中,腹背受敌,死伤惨重。吕布虽勇,却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入下风。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又急又怒,却毫无办法。
与此同时,虎牢关下,袁绍见吕布被诱入落马坡,立刻下令进攻。联军士兵士气大振,向着虎牢关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刘备与关羽率领的军队则在落马坡东侧十里外严阵以待。不久,便见吕布的援军匆匆赶来。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拍马而出,大喝一声:“贼将休走!关云长在此!”
援军将领见是关羽,心中一惊,不敢上前。关羽见状,催马挺刀杀了过去。他刀法精妙,所向披靡,不多时便斩杀了数员敌将。援军士兵见状,吓得纷纷后退,不敢再前进半步。
落马坡峡谷中,战斗仍在继续。吕布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添了几处伤口。他看着周围越来越少的士兵,心中升起一丝绝望。他知道,今日若不突围,必死无疑。
于是,吕布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方天画戟舞得如狂风暴雨一般,逼退了张飞。他调转马头,向着峡谷南侧的山崖冲去,想要攀上崖壁逃生。
张飞见状,大吼一声:“吕奉先哪里逃!” 拍马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山崖上的颜良看到吕布想要逃生,立刻下令放箭。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吕布,吕布急忙用方天画戟格挡,却还是被几支箭射中了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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