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心中一阵踌躇,南云如今的身体状况,贸然回王卿府,途中颠簸怕是会让伤势雪上加霜。
“南云,你的伤还未痊愈,此时回府,一路上颠簸,恐不利于伤势恢复。”岑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且关切。?
南云却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王府中的马车中不至于差到短短一段路程,就让本殿伤势加重吧?”
南云抬手,林盼竹连忙伸手搀扶,扶着南云坐了起来。
“映之姐姐是担心本殿伤势,还是担心女帝会追责?”
南云自称本殿。林盼竹微微吃惊,看了一眼岑漪忙打着圆场。
“南云你这次受伤严重,我也想劝你在王府里多休养一阵子。”
南云别开脸沉默着。
岑漪见此情况,就知道南云这次是要铁了心离开。
“既然王卿主意已定,我自当为您安排妥当。只是还请王卿给我半日时间,我好准备马车与随行的仆役、郎中,务必保证王卿一路上的周全。”
林盼竹还想劝些什么,却瞧见岑漪已经转身走了,只好转头继续劝面色不好的南云。
“去命管家备上府里最好的马车,多铺上几层软垫,还有马夫也找府里最好的。”
岑漪对身后的甘白吩咐。
甘白点点头,快走几步跟上岑漪的步伐,压低了声音。
“殿下,叶侍卫传了消息回来。”
岑漪脚步猛地一顿,容色微变。
“叶曲传了消息?”岑漪喃喃一句,接过甘白手中短短的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脚步转了个方向,朝着熙寻皇子的院子走去。
“你且下去准备马车,本殿这边不用跟着了。”
“是。”
……
王府内的气氛自从王卿离开就压抑异常,朝堂上又是一阵谴责,什么王卿受伤还坚持回王卿府,定然是峥西王府照顾不佳,府内仆人让王卿受了气。
种种言论离谱到峥西王直接与几个上书的人吵了起来,最后还是女帝不高兴甩了手中的扇子才算作罢。
府内的仆侍护卫一个个也都屏息凝神,就连经常闯祸的岑婧雪、经常争宠作妖的侧王夫也都安静了下来。一个日日读书一个天天念佛经,美其名曰静心。
相较之下漪安院的氛围相对来说还算好,岑漪与砚安表面上扮演不合,关上门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只是接连几天,岑漪在府里的时间逐渐减少。
从最开始岑漪能在房中半天左右,到现在岑漪半夜才回到房内。
砚安不知道岑漪在忙些什么,就算是询问岑漪的回复也是含含糊糊。
“妻主身上好重的脂粉味儿……”
身侧刚准备轻轻躺下的岑漪动作一顿,瞧着床榻内侧的砚安。
“阿安还没睡?”
砚安翻过身,拽了拽岑漪的衣袖示意岑漪躺下。
岑漪有些不自然的顺着砚安的动作躺下,揪着中衣闻了闻。
“脂粉味儿?我是不是该去沐浴一下。”
“有些晚了,妻主这几天公务忙,这夜深了,再去沐浴恐怕会扰了休憩……”
砚安有些不高兴的瘪瘪嘴,抓着岑漪的手臂小狗一样的闻了闻。
酒味掺杂着一股质地上乘的胭脂味。
“还有酒气,妻主这是去参加宴会了?”
“宫中的宴会,宴会结束后我又去了林府。”岑漪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能音隐约看清砚安的表情。
“妻主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虽然在院子里不曾出去,可我总觉得府里气氛奇怪。”
砚安的话让岑漪心中微微一紧,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轻轻拍了拍砚安的手背,轻声安慰。
“阿安多心了,府里最近确实有些风波,但都是朝堂上的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安心养胎,其他的不必操心。”
他侧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着岑漪的脸,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然而,岑漪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真的只是寻常的公务繁忙。
“妻主……”砚安低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若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岑漪闻言,心中一软,伸手轻轻抚摸着砚安的脸颊,柔声道:“阿安只要记得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都不要信就是了。”
砚安点点头,终究没有再追问。
他知道岑漪的性子,若是她不想说,再怎么问也是无用。
……
第二天一早,岑漪早早离开了府邸。砚安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他摸了摸已经没有余温的床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起身洗漱,刚用过早膳,门外便传来了侍女的声音:“小郎君,峥西王请您过去一趟。”
砚安微微一怔,随即应声道:“我知道了,稍后便去。”
他迅速整理好衣衫,心中暗自猜测岑母找他的缘由。
自从他有孕后,岑漪的母亲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几分不满,几乎不会与他碰面。
今日突然召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砚安心情忐忑,一路由甘白扶着到了岑母的院子。
刚进门,便见岑漪母亲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冷峻。
她抬眼瞥了砚安一眼,淡淡道:“来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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