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宽笑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混入他们送粮草的队伍。
王子也知道,送粮草的队伍,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伪装的。
只是给他们制造一个粮食运输线路畅通的假象。
我买通了他们粮草运输将军,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
异王子很高兴,“李宓啊李宓,你居然也想学鲜于仲通,水陆攻击太和城。”
“是啊,李宓吸取鲜于仲通陆路走翻越苍山的失败路线,陆路改为攻打龙尾关了。”王乐宽说道:
“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造船,要从洱海登船,李宓亲自率领水路军队,水路直逼太和城。
陆路从龙尾关攻破,一举拿下太和城。”
“怪不得大唐大军按兵不动已有数日,船都造了很多了吧?”
“天太黑,具体多少看不清,但是,密密麻麻的停在渔村周围,应该不少了。”
正在这时,阁逻凤命令停止运送粮草。
为了麻痹李宓,阁逻凤的军队,免费给李宓运送了几天粮草。
“什么,粮草运输线路被南诏切断了?”李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了,问道:
“沿途都是我们的人,前两天,粮草运输还正常,怎么说切断就切断了?”
都说两军交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体现了粮草对军队的重要性。
二十万大军的粮草说断就断,这可如何是好?
长子李守斌匆匆赶来,说道:
“禀报大帅,我已经打听到确切消息。
在我们进入姚州城后,南诏就命一个精锐部队,切断了我军的粮草运输。”
李宓气得差点没站稳,“我们进入姚州城?
那不是好多天以前的事情了吗?
照这么说,这么多天,都是他阁逻凤白白送我粮草?”
虽然大家不愿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李宓捂着头,说道:
“阁逻凤这一招,直接掐中我们命门了。
看来,我们得加快船只建造。”
过了一会,李宓又问:
“我们的粮草,还能坚持多久?”
李守斌回答:
“吃饱的吃,只够三天。
若是节约点,七天应该没有问题。”
李宓亲自去给造船士兵鼓舞士气:
“将士们,胜利就在眼前,我们马上就做好一千条船。
等做好三千条,我们一举拿下太和城。”
第一天,士兵们进度还算可以。第二天,士兵们因为没有吃饱饭,进度明显变慢。
李守斌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悄悄退了出来,瞒着李宓来到一处军营。
“大家听我命令,去周围村庄,搜刮一切可以吃的食物。”
五千人,赶着马车,直奔周围村庄。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的粮草马上就要见底。
就算李宓亲自坐镇,鼓舞士气,士兵吃不饱饭,也是没力气造船的。
造船进度越来越慢,粮草越来越少。
李守斌已经把周围几个村庄的食物,洗劫一空。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个时候,隆平一带突然起雾,风和日丽的小渔村,变得阴森森的。
紧接着,瘟疫爆发。
每天,士兵饿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
这时,南诏盛行蛊术的传说再次传开。
大唐军营里,哀嚎声不断:
“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救救我。”
“我饿,我想吃饭…”
“我看到有小仙女,接我去天堂,我要成仙了…”
李宓闭上眼睛,问道:
“目前,我们有多少条船了?”
“回大帅,三千二百五十六条。”
“病死、饿死的将士,就地火化。”李宓说道:
“停止造船,命令下去,三天后发起总攻。
这三天,给士兵们吃饱喝足,到时候才有力气杀敌。”
李宓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瘟疫得不到控制,比饥饿更可怕,瘟疫会让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李宓还不忘叮嘱道:
“切记,我们士兵大都来自中原,不熟水性。
有些士兵可能还会晕船,你们现在,用铁绳把船连起来。
这样,士兵就不会有落水的危险。”
李宓知道李守斌去周围村庄搜刮吃的,但他也已经没有办法。
而且,这样下去,等吃光周围村庄的,他们没有吃的,一样是兵败南诏。
李宓静静的看着洱海,这样一个湖泊,安静美丽,它就那样守着太和城。
“难道,我们大唐,拿不下南诏,真的是因为这洱海的保佑,还有,南诏的瘴气和蛊术?”
李宓伫立良久,李守斌来了,也看着洱海,问道:
“父亲,这海底,躺着无数大唐将士的尸骨,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李宓说道:
“李正将军,朝廷一直以为他变节。
后来我已经查明,他和他的一万将士,也长眠于此。
还有,往近一点的说,三年前的那场天宝战争,大唐八万将士,除去那些南诏打捞埋葬的万人冢、少人堆,其他不就是葬身海底吗?”
“木子璃的父亲,李正将军吗?”
李宓点点头,“木子璃那小子,还是有两下子的。
只可惜,命不好。
后来,有所作为了,又选错阵营。
他创办的生死门,虽然已经不存在。
但是,对社会影响深远。
我们出征前,有人就利用生死榜发布谣言。
说这次战争,是大唐的死榜,大唐从此会万劫不复。
而南诏,会迎来生榜,从此开启复兴之路。”
李守斌不屑一顾,说道:
“简直一派胡言,南诏现在都自身难保,他们该怎么开启复兴之路?”
“这些谣言,听听就好。”李宓说道:
“打仗,打的不止是实实际际的战争。
舆论战,也是战争的一部分。
这些谣言,很大一部分是南诏的巫师发布的。
但也不排除我们大唐的人从中作梗,故意扰乱军心。”
李守斌一点就通,小声问他父亲:
“父亲,你的意思,是安大人那边搞的鬼?”
李宓眼神凌厉,看着忽然起浪的洱海:
“那安禄山,和这洱海有点像。
你别看他温温柔柔,整天嘻嘻哈哈,狠起来,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我看着,安禄山所图,比宰相更大呢。”
李守斌警觉的看了看四周。
李宓说道:
“你放心,我们此刻远在南诏。
这些话,我也只是到了这南蛮之地才敢说。”
李守斌这时,才问道:
“父亲的意思,那安大人,图的可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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