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都,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魏邵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整个人洋溢着一种疯狂的快意。
在他身后,魏保和魏枭两人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亦步亦趋地跟着。
“十四年前,老夫屠城三日,杀得人头滚滚,没想到你竟然还能逃出生天”,被五花大绑的李肃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魏邵,咬牙切齿地说道。
魏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哦,是吗?那你想不想知道,当年我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魏邵歪了歪头,示意魏保和魏枭将木箱抬到李肃的面前。
李肃见状,还有什么不懂,他紧闭双眼,不愿去看那个木箱,然而,他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的情景,懊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当初,他明明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可为什么就没有再仔细搜查,如果当时他能多留一会,发现了这个狼崽子,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不过,李肃毕竟是个硬骨头,他虽然心中懊悔不已,但嘴上却不肯示弱,“不过当年,你祖孙三代都命丧我手,只可惜啊,我却只有一条命,能换你们三条,值了,值了”,说罢,他竟然还猖狂地笑了起来。
“主公,让我杀了他”,站在一旁的魏保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高声喊道。
魏渠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李肃,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直接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魏邵慢慢地走向李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狠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一边转身,一边冷漠地说道:“把他给我装进箱子里”。
魏渠毫不犹豫地拔出了主公的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直直地立在了李肃的胳膊上。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牢房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女声:“等一下”。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只见郑楚玉身着一袭粉色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如同从淤泥中生出的菡萏。
“楚玉,你到了怎么不去休息,怎么跑地牢里来了”。魏邵看着郑楚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郑楚玉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恭喜表哥攻下辛都,楚玉特意准备了一份贺礼要送给表哥”,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手。
郑砚押送着李家众人缓缓走了进来,李肃原本淡然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睛瞪得浑圆,满脸怒容,尤其是当他看到被押送进来的人群中,宠妾怀里抱着的刚满三岁的小儿子时,更是目眦欲裂,心如刀绞。
“这是”,魏邵大体猜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但还是向楚玉求证道。
楚玉微微一笑,越过魏邵,靠近李肃,“如此良辰美景,合该一家团聚,共享极乐才是”。
听到楚玉的这番话,有几个李家人已经站不住了,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呵”,魏邵地目光送李家人地身上逡巡,满是兴奋,然后转到了楚玉身上,“表妹还真是给我送了份大礼”。
刚才李肃怎么说的,他只有一条命赔不了祖父、父亲和长兄的三条命,而这一群人少说也有十五之数了。
李肃拼命地挣扎着,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都是惊恐和绝望,“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我的家人是无辜的”。
然而,楚玉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所打动。
她面无表情地从魏渠手中夺过魏邵的佩剑,毫不犹豫地用力抽在了李肃的脸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这一下力道极大,李肃的半张脸瞬间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四溅。
一旁的魏渠完全看傻了眼,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
这把剑明明刚才还在自己手里,怎么一转眼就到了郑姝的手中呢?
魏邵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他凝视着楚玉,心中暗自惊叹。
这还是那个他印象中不谙世事的表妹吗,她这一手夺剑、抽人的功夫,可真是厉害得很啊。
楚玉对李肃的惨状视若无睹,她嫌恶地看了一眼李肃,然后将佩剑扔还给了魏渠。
正在走神的魏渠被这突然的一扔吓了一跳,他手忙脚乱地赶紧伸手去接。
“他们无辜?那辛都城的数万百姓呢?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楚玉的声音冰冷而又凌厉,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李肃,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表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你最懂了,李家人都在这了,您请随意”,楚玉笑着说道。
可是这一刻,在李家众人的眼中,她脸上的笑容却如同恶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李肃的二儿子一直低着头,此刻他终于确认自己必死无疑,于是恶念丛生,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藏匿已久的匕首,直直地冲向楚玉,嘴里还恶狠狠地喊着:“毒妇,我杀了你!”
“表妹小心!”魏邵见状,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向那把匕首,想要将其踢开。
与此同时,魏渠也迅速拿起手中的剑,试图挡住匕首。
魏保虽然反应稍慢一些,但也立刻意识到情况危急,连忙伸手想要保护楚玉,嘴里高喊着:“小心啊”。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楚玉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就在匕首靠近的一刹那,只见她身形微微一侧,轻松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紧接着,楚玉右手如闪电般伸出,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人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腕骨瞬间碎裂,手中的匕首也随之掉落。
楚玉用脚轻轻一踢,那匕首便腾空飞起,她顺势伸手一抓,稳稳地将匕首握在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楚玉手握匕首,手臂一挥,如疾风般划过那人的脖颈。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洒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那人甚至来不及用手捂住伤口,便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儿啊”,李肃撕心裂肺地喊道。
“啊”,李家众人也忍不住发出惊呼,惊恐地看着楚玉。
“聒噪”,楚玉顺手将匕首往前一掷,正好钉在了李肃的琵琶骨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但这肉体上的疼痛,哪比得上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呢,十四年前,她,还有魏邵都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去,自己苟且偷生。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如今,也轮到他李肃尝尝这诛心的滋味了。
不过,区别是,他们活到了现在,而李家要全部死在这,一人不剩。
魏渠的剑停在了半空中,魏保的嘴巴张得老大,合不上。
魏邵也紧盯着楚玉,眼里满是怀疑和警惕,这还是他认识的郑楚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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