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白昼一样的闪电照亮夜黑,暴雨倾盆而下,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八月十五这天玉蟾宫下大雨,没看见清寒的月光。
刘薄寒叹气几声,瑞白的手指敲击金桌子,发出咔嚓咔嚓声。
“好好吃饭。”黎姿曼柔声细语,喂给他一口肉丸子。
“姐姐…”他深情款款,视线往后落,对上孟鹤煜温润如水的眸光,喉结酸涩。“我不想吃了。”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刘薄寒蔫蔫的不动筷子。
孟鹤煜。“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胃口不好?”
“我不用你管。”刘薄寒眼神闪躲,落荒而逃,黎姿曼和孟鹤煜面面相觑,这怎么了这是?
算了不管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叮铃铃。
苏新皓给孟鹤煜打来了电话。“曼曼的生日你要上心,她爱吃蛋糕,奶油少放糖。”
孟鹤煜刚要说曼曼的生日早都过完了,突然想到在外人眼中,黎姿曼是八月十五生日。
随机诺诺道。“知道了。”
“我想和曼曼说说话。”苏新皓很可怜的口气,孟鹤煜把手机放下,抬步走了出去。
饭桌上的手机传来苏新皓的呢喃声。“曼曼,我想你了,你在听吗?”
“我在。”声音不冷不淡,缓缓落在空气中,格外的清脆叮铃。
苏新皓很惊喜,立马精神大作,声调高了点。“曼曼,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新加坡…”
“你又在新加坡?”黎姿曼皱眉道,又出来发疯来了!
“我想给你过生日…你有一次许愿说过,希望我能年年陪你过生日,做大蛋糕,我给你做了大蛋糕,你家保姆拿进去了。”
“…”黎姿曼很无语啊。“苏新皓,你能正常点吗?三十好几的人了,能把爱情往后放放吗?”
“我在咱们家的街道工作,我凭本事应聘进去的,曼曼,我没有虚度光阴,我没有好吃懒做,我在工作,在工作的…”
苏新皓很着急,就怕黎姿曼会挂他电话,会不理他。
“我想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你能回家看看,我在家里附近种了你喜欢的栀子花,我一直等你回家。”
黎姿曼把话题岔开。“孕妇产检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男孩,曼曼,我们的孩子是男孩。”
黎姿曼就说。“苏新皓,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照顾孕妇和养育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想你,不由自主。”
任何人对付不了苏新皓,他只要会喘气,就会骚扰黎姿曼。
嘀嗒嘀嗒,雨碎窗台,苏新皓静静的聆听一小会,黎姿曼没挂电话。
他想到,曼曼怕打雷,他们婚后的日子里,一旦下雨天,曼曼会特别老实的窝在他怀里看书。
苏新皓不受控制呢喃出声。“不怕不怕,有我,不要怕,我会保护你,要雷劈死我,你会没事的…”
就好像曼曼在他身边一样,他拥着她,保护她。
黎姿曼没说话,她也顺着陆陆续续的雨声想起以前安静祥和的日子,就好像上辈子一样遥远空境。
白噪音抚平凡人心,带走仇恨,带走一切的爱恨情仇。
———
亚马逊,金屋。
刘薄寒的卧室,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腿夹着被子,脚丫乱晃。
露台水花凝溅,天空霹雳打着闪,白光掠过他尚有好气色的脸蛋。
咚咚咚。
孟鹤煜。“寒儿,开门。”
宁给他开门,孟鹤煜手里端着一盘子山楂糕进来了,步履缓慢。
“是不是积食了,吃点山楂消消食。”
他把山楂糕放在他床头柜上,酸甜的香味很霸道,直往人鼻孔里钻,刘薄寒紧闭双目,眉头皱的很紧很紧。
柔,一只大手掌带着温热抚上他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啊!怎么了这是?”
“滚啊!”刘薄寒毫无征兆的突然就臊了,炸了毛,耳朵都是朝天尖着。
“怎么了?哪不舒服?”孟鹤煜要上前一步,刘薄寒伸手推他,并且嘴上骂。“你滚,我不用你关心,你去关心叶郡庭,滚啊!”
孟鹤煜被他连推带搡的‘请’走了,他关紧了门,听见外面的孟鹤煜吩咐人。“请少奶过来,刘薄寒生病了。”
…“我不用你们看,不许来,不许。”他在屋子里高声叫嚣着,喉口喷出火。
孟鹤煜微微蹙眉。“你不对劲。”
“我说不用就不用。”刘薄寒狠狠踹门。“滚,滚…”
过了一小会,大步子远去,刘薄寒骤然失了所有的力气,垂着头,特别闷闷不乐。
“主子,你是不是得躁郁症了?”
“不是…”他边往卧室走边说。“我心烦,想起小时候,孟鹤煜来京市过中秋,我骗他去北墓园玩,我吓唬他,把他一个人扔在那。”
“后来下大雨了,他没回家,我派人去北墓园找,没找到。”
说着说着,眼眸染上晶莹。
“我吓坏了,以为他被鬼捉去了,我冒着大雨去北墓园找,找了半晚上都没找到他,他又没回家,他一个新加坡人,能去哪呢…”
“我就吓哭了,我妈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我害死了孟鹤煜,他被北墓园的鬼捉走了。”
“我妈说…说…秦铮…秦铮在北墓园不吃不喝好几天了,晕死在唐慈墓碑前,是孟鹤煜发现了他,带他去的医院,他们一家人都在医院陪秦铮。”
“后来每逢八月中秋,黄姨就会提早回家,陪秦叔叔祭拜唐慈,过完八月才回新加坡。”
宁有点没听明白,不是说孟鹤煜呢嘛,怎么扯到秦铮身上去了?不过他看刘薄寒特别伤心欲绝的模样,没多说什么。
八月十号是唐慈秦唯的忌日,孟鹤煜八月十五随刘薄寒去北墓园,偶遇饿晕死在墓碑前秦铮,救了他。
刘薄寒心疼秦铮,同样心疼孟鹤煜。
“我从小到大都没看见他哭的那么狠,他和王楚辞打架,和沈鹏打架,疼得咬牙都不哭,为了一个贱女哭的那么狠…”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个贱女又丑又丑,孟鹤煜到底喜欢她什么,就想拯救她,他就这么喜欢拯救女人,真是个怪物!”
“哈哈…”宁控制不住笑出来。“又丑又丑,到底多丑啊!哈哈…”
他认为能跟豪门公子哥孟鹤煜搞对象的,最次也是个标准模样的美女,直到他看了刘薄寒手机里的飒塔照片,附和意味的点点头。
“我变性去都比她好看!”
“对啊,就这么个早该死的丑女,把孟鹤煜害了,唉…姐姐跟我说,孟鹤煜极其厌女,除了她旁的女人他看了恶心…”
“等等…”宁听到这打岔。“你当初让我把飒塔尸骨从会堂府运出来,恐怕不是为了刺激孟总吧!你是担心他后悔,帮他?”
宁惊愕,极其不可思议。但是刘薄寒紧闭双目,深深吸进肺里一口气,他的不言不语,证实了宁的话!
“是…我担心他日后后悔,毕竟他对飒塔是真的用心,留一份尸骨给他,是份心意慰藉。”
“他要是不娶了我的小月亮,我敬重他…他为什么娶了我的小月亮,为什么…他明明是小月亮的哥哥的,明明是我哥哥的…”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尾音消小。
“我睡了,你去睡觉吧。”刘薄寒挥手,裹紧了被子。
“是…”
宁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他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从小被训练杀人,对所有不相干的生命漠视,对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没有感情。
他不懂什么叫后悔,也不懂什么叫阴差阳错。
———
京市,孟家四合庭院。
中秋放假,秦铮躺在院落里的纤月亭的圆形梨花木凳上,晒月亮,俩孩子在旁边的牡丹园跑跳。
泉水涌冒,轰隆隆作响。
“秦铮铮,我想住黄颖家的泉水院子,她家又没人住,咱们俩去她家住吧,给她看家。”
“你不早说,现在中心地带进不去了。”
“为什么?凭什么?我可是唐立冬的女儿,京市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别吹牛了,刘振华的漂亮媳妇终于怀孕了,娇嫩着呢,宝贝着呢,刘振华怕杂音打扰易寒养胎,中心地带半封锁了,不少人都搬出来了,你爸帮忙办的,你还去吗?”
“凭什么嘛,我也怀孕了呢!凭什么我不能去中心地带养胎,哼!哼!哼!”
“哈哈,行,走,我带你去。”
“哼,不去,回头惊了易寒,我爸又要骂我不懂事了,哼,不去了,哼!”
“好了啦,撅着嘴丑死了,别不高兴,我明天下班回家给你买驴打滚吃,好不好。”
“好,我还要吃红糖糍粑,嘻嘻,亲亲。”
“亲亲馋老八…”
孟言诚沈一惟小手软软。“舅姥爷快醒醒,下雨了,会着凉的,咱们回屋睡觉了。”
“哦…”秦铮揉了揉头,又梦见唐慈了,年轻的唐慈,可真漂亮,要是唐慈老了应该会比黄姐好看一点吧。
不过一定没有曼曼好看。
———
马六甲,孟家墓园林。
孟元抱着孟言焱坐在莱阳墓碑前,马六甲没有下雨,明月朗朗,寒光沁裹。
“我们第二个孙子,长的多漂亮,仔细看,焱焱有些地方像你,长长的睫毛,皮肤白白的,胖嘟嘟的像小元小时候。”
“过几年小元会给咱们生孙女,长的一定像你,小元继承了你爸爸的衣钵,热爱和平,掌握军权,你放心吧,我会看好这孩子,不会给你丢脸。”
“咱们的儿媳妇是国际和平协会的组长,和你一样,有一颗医者仁心,别小看软软弱弱的小丫头,好像随了你,性子果敢着呢,脾气也烈啊…”
“你要是活到现在…”孟元掩面而泣。“你要是活到现在,你儿子孙子都会有大出息,没人敢看不起你…”
“你是莱将军的女儿,泰国军事小公主,没人会看不起你,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怪我,怪我年轻不懂事,害了你,害了你…”
孟言焱溜溜爷爷的悲伤,又看看奶奶的墓碑照片,特别懂得察言观色。“爷爷,奶奶…”
孟元愣一下。“焱焱,这是谁?”
他不可思议指着墓碑的照片,上面的女人朝他笑得温婉。
“奶奶…奶奶…”孟言焱的眼珠黑溜溜。
“对,是你奶奶…”孟元抱着他,哭的伤心,不能自抑。
———
马六甲,海边。
圆圆的月亮可以控制海水潮汐,浪花朵朵,阵阵海风呼啸。
黄颖拿手在沙地上划拉着字,沈阳北站在一旁,静静观看。
风声会重现少女的俏皮。
“颖妹,涨潮了,快上岸。”
“不嘛,我还没玩够呢!嘻嘻。”
笑过一声之后,黄颖才意识到前方说话的女人,她体态柔荑,站在海岸边,笑得温柔。
海水漫过她的脚,湿了她的裙边。
“唔…”黄颖紧捂着嘴,快速眨眼把泪落下来,她怕雾蒙蒙的眼泪,阻挡她看清娴姐的身影。
“颖妹,快回岸上去,海水里冷。”
“不…娴姐…”黄颖拔腿就要往她的位置跑去。
“你疯了!你死了要我怎么办啊!”
耳边男人的吼声带着颤音,委屈心疼,腰身被他紧紧搂抱,他的体温烫人,拉回黄颖所有的神态。
前方的女人消失不见,只有冰冷的海水和无尽黑暗,还有身后的男人。
“颖儿,我求你了,别折磨我了,我求你了。”
沈阳北是哭声,搂抱她腰身的手臂收的很紧,肩头肌肉凸起,冒着热气。
“沈阳北,我娴姐的骨灰就撒在这了吧…”黄颖没有挣扎开,站直了身子往前看。
“是…她长眠于此。”
“她对我说,要我回岸上去,海里冷,她冷,她冷才不让我下来,她冷…”
黄颖胸腔颤动,沈阳北扳过她,把她整个人牢牢抱在怀里,温热的体温包围两个人。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人也该团圆。
月亮就像一面冷漠无情的大镜子,照映着每个人的痛楚,时不时的,倒放。
“沈阳北,你去哪了,月儿丢了,你快回来,快回来…”
“我们的女儿回来了,颖儿,女儿回来了,月儿在,月儿在…”
“月儿在…我们…找不回我们俩了…呜呜呜…”
沈阳北一味地收手臂,尽量多留存住当下的温存,他的后脊,被女人勒出红印子。
像是要把亏欠一辈子拥抱的力气用在今天,发泄出来。
海水为什么是蓝色的,因为汇聚了世间所有痴男怨女的眼泪。
眼泪凝聚的情绪全都兜售给大海,大海不语,全部接收,回馈包容性极强的蓝色安慰。
———
阿联酋,葡萄庄园。
中秋,葡萄成熟酿酒,空气中弥漫美人指的郁甜香气,沿着杯壁缓缓倒入的红酒在海豚形醒酒器里兵荒马乱。
等不及丰盈的泡沫消散,郁清麦端着酒杯,一杯一杯,杯杯到胃。
“小麦哥哥臭死啦,快去洗澡啦,太臭了~”
“能有多臭,鬼丫头,今天你九岁生日我高兴嘛,我就陪着妈妈喝了一杯葡萄酒嘛。”
“我不管,你不洗澡我就不回屋睡觉,我去外面的桂花树上睡,桂花树香。”
“好好好,我去洗澡,我去洗澡行了吧,你乖乖的,不要爬树啦。”
“哼…”
“鬼丫头,快下来,小心摔了。”
“小麦哥哥接着我,嘿哟…”
“哎呦,吓死我了,不许再爬树了,又摘这么多花瓣。”
“不嘛,小麦哥哥闻,桂花好香香的,嘻嘻,我喜欢桂花的香味。”
“那也不许再爬树了,危险。”
“小麦哥哥,你陪我在树藤上睡好不好?我想看月亮。”
“有蚊子。”
“有你蚊子不咬我。”
“鬼丫头。”
“小麦哥哥,你还不知道吧,北街的小贝姐姐明天嫁人,妈妈明天要去喝喜酒,给小贝姐姐包了大红包呢。”
“我知道。”
“我长大了也会嫁人,你会给我包多大的红包。”
“…”
“小气鬼…”
“不是…我舍不得你嫁人啦…”
“哭了?我不嫁人了,我不离开小麦哥哥,不哭不哭嘛。”
“是你把我手臂枕麻了,我才没哭,你要嫁人最好嫁的远远的,嫁到国外去吧,哼!”
“哼!嫁外国人就嫁外国人,我嫁到新加坡,新加坡都是有钱人,我嫁给新加坡最有钱的那个人!哼!”
“财迷。”
“就要当财迷,人家报纸上都说了,h国的财迷比政治家说话还管用呢!”
“那叫财阀,哈哈,哈哈…”
“哎呀呀,我还没学过那个字,哼,你敢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哈哈,哈哈哈…”
抱着酒瓶子陷入幻觉的的郁清麦笑呵呵。
————
亚马逊,玉蟾宫。
黎姿曼。“没想到,我九岁随口一一句话,一语成谶,我真的嫁给了新加坡最有钱最有军权的男人。”
孟鹤煜。“就算没有我,你这么优秀漂亮,也会嫁给某个有钱人…”
“不提小麦哥哥了,他气人,哥,你妈妈来过你梦里吗?”
“没有。”
“我小时候,总梦见妈,她对我哭,她想抱我,我却看不清她的脸。”
孟鹤煜微笑,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瓣,黎姿曼抿起嘴,不说了,这是在亚马逊,不敢多说话。
夫妻俩拥抱,孟鹤煜把脸埋在她怀里。
声音小的不能在小。“我想她,不知道她在佛前有没有想我,我将来会去佛前看她,她认识我是她儿子吗?”
莺啼软软。“妈妈是佛,日夜陪伴着你呢,你梦里见到的佛,都是妈妈,佛光普照,都是妈妈为你祝祷的福泽。”
孟鹤煜笑了笑。“曼曼,你真的好会说话,妈也是这样高情商,我惹爸生气了,妈说一两句话他就消气了。”
“嘻嘻,你不难过就好。”
“不难过,妈妈不希望我难过,我要活的风光,为她争光。”
“嗯,好,嘻嘻,睡觉。”
“好。”
门外听墙角的刘薄寒走了,什么跟什么,什么妈,妈妈的,什么难过什么悲伤的?
这就是夫妻俩的默契吗?他一句都听不懂!
等等,曼曼又说话了。
“哥,我对苏新皓下不去狠心了,可能是岁数大了,我答应他每周跟他通话一小时。”
“行,就当行善积德。”
“嗯,哥真好,爱你爱你。”
唉,刘薄寒抬步回屋子,舍不得郁清麦,不忍心苏新皓,唉,夫妻俩一样心软。
刘薄寒还没意识到,他在潜意识里为曼曼和孟鹤煜的关系定为夫妻。
那么谁是他的妻…
缺了两颗门牙的可怜漂亮小姐姐,十岁的小曼曼…
———
缅甸,会堂府。
岛上四周环海,温度要比陆地低。风影沙响,蛇形环绕。
箬稚安挺着孕肚,漫步在花园的紫薇花丛中。
库泽扶着她,步行稳重。
“库泽,你可以不原谅阿密特的,我支持你!”
“嗯。”
“就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芥爻岛的人,害死我妈妈,发动战争的人,真该死。”
“先不想这些,安心养胎,乖。”
“嗯,好,库泽,为什么没有人管我叫和平夫人呢?为什么有人管曼曼姐叫和平夫人呢?”
“可能是因为黎姿曼行事高调吧。”
“你有没有发现,曼曼姐的眉眼,像黄颖阿嫂,也像我妈妈。”
库泽若有所思。“夫人说我说过,她和黄外交长有姐妹相。”
“不,我不是说黄颖阿嫂,是说曼曼姐,你有没有发现她,头骨像我?如果她是栗色微卷发,我们俩是不是更像…”
库泽鹰眼微眯。“你们俩…眉眼真的有点像…”
“可能是缘分,我喜欢姐姐,我希望我生小宝宝的时候,曼曼姐能在我身旁陪我,或者黄颖阿嫂陪我,也好。”
箬稚安还是从前那副小丫头模样,个子不高,呆萌可爱。
“我会同虎拳说,让黎姿曼来陪你生产。”
“好,要是曼曼姐没空你不要强求,她现在工作很忙,我都知道的…”
“嗯,好。”
今夜,朗月当空水浮影,缘分的线弯弯绕绕,剪不断理还乱。
命运啊!最喜欢捉弄人玩,就喜欢看人跳着叫骂它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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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坡,白沙罗别墅排屋。
叶郡庭发奋图强,放下日夜不离手的照相机,全心意投身进政治文案中。
既然你尊强慕权,那我就站在权利的鼎峰,与你并肩,我从政你经商,我为你铺路,你挺直腰杆往前走。
曼曼,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
情种,发奋图强的情种,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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