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晟鹏被秘密转移到了地窖深处的手术室。
这里原本是周家用来惩罚犯错子弟的地方,阴暗潮湿,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
但此刻,这里却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医疗中心,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郑其安站在手术台前,神情专注地调试着仪器。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影哥,一切准备就绪。”他声音低沉地说道。
周影点了点头,走到周晟鹏的身边,目光复杂地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
七十二小时,漫长而煎熬。
周晟鹏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全身插满了各种电极和导管。
神经阻断头盔紧紧地扣在他的头上,阻断着一切来自外界的信号。
监视器上,他的脑电波忽高忽低,剧烈波动,仿佛意识深处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
郑其安寸步不离地守在仪器旁,密切关注着周晟鹏的各项生理指标。
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知道,一旦出现任何差错,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周影则站在手术室外,一动不动地守护着。
他像一尊雕塑,纹丝不动,
等待着周晟鹏的苏醒,等待着真相的浮出水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手术室内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第八十个小时。
原本平静的脑电波突然开始剧烈波动,仿佛火山爆发一般,瞬间达到了顶峰。
“不好!影哥,病人的脑电波异常!”郑其安惊呼道。
周影闻言,猛地推开手术室的门,冲到手术台前。
只见周晟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不再是之前的迷茫和空洞,而是充满了锐利和清明。
他一把撕掉了身上的所有电极贴片,然后,转过头,盯着周影看了许久。
“你没听他们的?”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沉睡。
周影摇了摇头,”
周晟鹏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们让我梦见你杀了我……可我知道,你宁可自己死。”
他说完,突然张开嘴,从口中吐出一颗微型遥控牙囊。
正是之前多起毒杀案中,用来传递指令的同款。
“果然,他们还是不放心我。”周晟鹏冷笑道。
他挣扎着从手术台上坐起身,示意周影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其安,把过去三个月的所有行动记录,都拿给我。”他吩咐道。
郑其安不敢怠慢,立刻将一份厚厚的档案递给了周晟鹏。
周晟鹏接过档案,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着。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也越来越冰冷。
看完所有的记录后,他将档案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王家杰不过是条看门狗,七叔……你也藏得太深了。”他冷笑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七叔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门口。
他神情平静地看着周晟鹏,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慌乱。
“我若不藏,早就像陈阿水一样,被做成标本摆在实验室里了。”他淡淡地说道。
周晟鹏闻言,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追究七叔的责任,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灯匠’在哪?”他抬起头,看着周影,语气平静地问道。
周影递上一份加密档案,神情严肃地说道:“最后一次信号来源,缅甸仰光郊区一座私人医院,患者登记名叫‘李文哲’。”
周晟鹏接过档案,仔细地看了看。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仰光了。”他冷笑道。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为了防止再次被操控,周晟鹏坚持亲自参与作战部署。
他提出一个大胆的计划,一个足以让整个洪兴,甚至整个香港都为之震动的计划。
“我们要利用我的‘失踪’,制造混乱,诱使‘灯匠’亲自上线接管系统。”他目光锐利地说道。
“具体做法是,由周影公开宣布‘周爷已死’,并在祖祠举行葬礼,届时将全程直播,所有通讯频段开放,只为钓出那个必须亲眼确认结果的幕后黑手。”
整个计划,充满了疯狂和冒险,但却也充满了诱惑。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精心设计的,足以让“灯匠”万劫不复的陷阱。
周影听完周晟鹏的计划后,沉默了许久。
“好,我明白了。”他点了点头,
葬礼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整个香港,都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之中。
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猜测着周晟鹏的死因,以及洪兴未来的走向。
王家杰和三叔等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试图争夺洪兴的控制权。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周晟鹏的掌控之中。
祖祠内,一切准备就绪。
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四周摆满了花圈和挽联。
周晟鹏的遗像,摆放在灵堂的正中央,面容安详,仿佛只是沉睡过去。
周影站在灵堂前,神情肃穆地接受着各方势力的吊唁。
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他发誓,一定要为周晟鹏报仇,一定要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葬礼即将开始。
整个过程将通过网络进行全程直播,吸引了全球无数人的关注。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洪兴大佬,最终的结局会是如何。
就在葬礼即将开始的时候,郑其安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影哥,不好了,我发现了一个异常!”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异常?”周影皱着眉头问道。
郑其安指着一份文件,焦急地说道:“周爷书写签名时,笔迹和习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文件上,周晟鹏的签名,确实有些不对劲。
那个细微的笔画,那个不经意的停顿……
都和以往的习惯,有着明显的差异。
难道说……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灵堂上的遗像,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祖祠上下,白幡飘扬,肃杀之气弥漫。
郑其安神色慌张,快步走到周影身边,压低声音道:“影哥,你看这个!”他将一份文件递上,颤抖的手指点着签名处,“周爷他……他写签名的时候,这里,手腕有个极细微的顿挫,跟……跟‘归来者’早期笔迹缺陷一模一样!”
周影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处细节,心头一震,却又缓缓摇头。
他凝视着远处正一丝不苟检查棺木的周晟鹏,眼神复杂难辨,寒风裹挟着纸钱打在他的脸上,如同刀割。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饱经风霜的猎犬低吼,“但他刚才说了句只有我们兄弟才知道的事——‘娘走那天,你把伞扔了’。”
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如磐石,即便隔着纷飞的纸钱,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决绝。
“就算他只剩一半是真的,只要他还记得这些痛,他就还是我哥。”
郑其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周影抬手制止。
夜风呼啸,吹得祠堂内的灯笼摇曳不定,光影婆娑,仿佛无数亡魂在低声呜咽。
一口漆黑的空棺静静地停放在灵堂中央,等待着最后的仪式。
突然,正在检查棺木的周晟鹏抬起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周影,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说道:“阿影,你说……”,他的声音低不可闻,仿佛被风声吞噬,只留下无尽的悬念。
祖祠外,风声呜咽,裹挟着纸钱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是无数亡魂在低声哭诉。
全城缟素,放眼望去,一片刺眼的白。
这是洪兴的葬礼,是“周爷”周晟鹏的葬礼。
周影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孝服,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站在祖祠门口,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扫描仪般,缓缓扫过鱼贯而入的人群。
十三堂主,悉数到场。
王家杰那张年轻而充满野心的脸,出现在了视野里。
他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黑西装,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仿佛在欣赏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三叔那张老奸巨猾的脸,也映入了眼帘。
他眼神闪烁不定,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狐狸,试图从这场葬礼中嗅出对自己有利的味道。
甚至,连多年隐退的几位元老,也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赶来了。
周影知道,今天,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周晟鹏之死”。
他们想看看,这个曾经叱咤风云、跺一跺脚整个港岛都要抖三抖的洪兴大佬,最终会以怎样一种屈辱的方式落幕。
灵堂中央,一口黑檀棺木静静停放,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棺木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监控探头与高精度的信号嗅探器,像是无数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棺内的动静。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郑其安几乎将整个祖祠变成了一个高科技堡垒。
“影哥,一切就绪。”郑其安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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