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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秉国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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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鼠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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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五天,南熏坊里再无新增病人,其他坊市也没有新增发热病人。

到第十天,连续五天,城里再没有新增发热病人,天子平安下令打开坊门,市民可以出门活动了,但经此一吓,许多百姓还是不敢出门,没事的尽量待在家里,出门办事的人都戴着口罩,回家后还得用硫磺皂洗手,讲究点的人家,比如上值的官员们,更是要在前院洗完澡才回后院。

虽然有点风声鹤唳,但京城百姓却意外地“体面”起来,人们身上再也闻不到久不洗澡的馊臭味,人人身上散发着硫磺香皂的药香味;剪短头发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打理起来特别方便,三天两头的洗头,头上再也不会长虱子。

但除四害运动还得持续开展,坊长甲长们仍然每天在坊市里巡逻,遇到随地大小便的,乱倒垃圾的,立即罚钱,毫不意外的,那闯祸的小子或妇人,必定挨当家的一顿好打。

惠民药局下属的医馆和大夫,还在十二个时辰值守,市民有发热的能立即就医,连带着其他病患也能紧急就医,自此以后,惠民药局下属的医馆,逐渐开始执行夜间值班制度,百姓们夜间突发疾病,也不用再去敲大夫家的门,直接送医馆就行了。

这算是疫情带来的福利吧。

到了七月底,北直隶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再发生疫情,各地的城门开启,百姓出门做工,商人开门营业,社会秩序逐渐恢复。

到八月中旬,山西、宣大传来喜讯,因为严格执行《防疫条例》,又有了酒精和链霉素,两地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新增病例,染病的人,除了因为药品紧缺,而救治不及的最初几批病人死亡外,后续染病的人,经过医治已经痊愈。

与天花并列的疙瘩瘟,算是被遏制住了。

孙传庭上折子,请求朝廷允许汪辉率领的医疗队,进入归化城救治病人,折子上说,近两个月来,归化城里已经死掉四成人口,焚烧尸体的烟尘已经飘到边墙内外,他担心这些烟尘再带来病菌,让疫情死灰复燃……

平安看到奏报,才开始后怕,要不是娘亲提醒他早做准备,要不是有酒精和抗生素,北京城将是另一个归化城!他立即批示:“准奏,另着太医院在归化城设立一座医馆,派驻大夫,方便百姓看病,更便于随时监控疫情……”

八月十五,平安在乾清宫举办家宴,庆祝抗疫成功,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地过一个中秋节。

乾清宫内,灯火辉煌,巨大的蟠龙柱上缠绕着应景的桂枝,金桂、银桂的甜香与各色精致点心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难得的温馨与喜庆。

平安身着明黄常服,坐在主位,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笑意,望望左手边的两位太后,又望望右手边的妻儿,觉得人生的快意,莫过如此。

王瑾的下首,坐着她阿娘舜华和三哥王子义,疫情期间,舜华一直在坤宁宫陪着小女儿和外孙,让平安可以安心地在乾清宫处理政事。王子义则建立了进口硫磺、温度计、抗生素等医疗用品的通道,为本次抗疫做出了巨大贡献,平安对这位临危受命的三舅兄,是发自内心地感激的。

几位太妃也穿戴整齐,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朱由校去世后,她们还能住在原来的宫殿,而不是被赶去哕鸾宫,与前朝、前前朝的太妃们挤住在一起,还得感谢平安的仁孝,和皇后王瑾的大度。

怀宁公主朱淑瑛的脚伤也好了,虽然无法像她身边的袁灵惠一样习武练拳,但走起路来,比原来稳当多了,不用人搀扶,今儿是自己从咸福宫走到乾清宫来的。

做为好朋友,袁灵惠也为她高兴,见她不时地偷偷望向对面的三表哥王子义,忍不住咯咯笑问:“你不会还念着我三表哥吧?”

怀宁公主羞红了脸唾道:“说什么呢,王公子本就瞧不上我,何况我还退了亲……”

袁灵惠大大咧咧地说:“我三表哥就是个缺心眼的直肠子,你要是真喜欢我们南洋的公子哥,你选我二哥啊,我二哥可是一位将军,统领着一只船队,往来新大陆和南洋,运回来一船一船的金银……”

“哎呀越说越离谱了,”怀宁用双手捂住脸,“再拿我打趣,不理你了!”

袁灵惠却认真地说:“咱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打趣你……你不知道,我爹娘都是练武之人,连带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全都跟着练武,我娘不知道多稀罕我那个斯斯文文的表姐。”

她用手指着主位上的王瑾,又道:“我是说真的,你要是做了我的嫂嫂,我爹娘不知道多开心呢……”

“越发没规矩了,”怀宁说,“我现在啊,什么都不想,先完成女淑里的学业再说。”

袁灵惠还要说话,宫女太监们开始上菜,象征团圆的蟹粉狮子头、精致的玉兔望月点心、应季的肥美秋蟹、还有令众人啧啧称奇的冰皮月饼,晶莹剔透,内馅香甜软糯,很快就吸引住了这个吃货,将注意力全转移到吃食上来了。

“今日中秋,月圆人圆,更是我大明京城驱除瘟疫、重获新生之庆!”平安举起玉杯,声音清朗,带着少年天子的意气风发,“此番大疫,赖祖宗庇佑,群臣用命,后宫有两位太后坐镇,有母亲大人照顾朕的皇儿,更有诸位太妃的密切配合,方能共克时艰!此杯,敬天地,敬祖宗,敬所有为抗疫尽心竭力之人!也敬我们一家人的团圆安康!”

“敬皇上!敬太后!敬团圆安康!”众人齐声应和,举杯共饮,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

宫墙之外,整个北京城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彻底苏醒,焕发出比往年中秋更甚十倍的热闹与生机。压抑了数月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在月圆之夜尽情释放。

家家户户门前都点起了灯笼,橘红的光芒连成一片温暖的海洋,空气中还残留着硫磺和草药的味道,但更多地被烤肉的焦香、月饼的甜香、以及浓郁的酒香所覆盖。

街上的人们虽然还戴着口罩,见到熟人远远地拱手一揖,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和问候,再看看对方身上干干净净的补丁衣服,竖起拇指赞一声:“讲究!”

对方也竖起拇指:“彼此彼此,哈哈哈哈!”

正阳门外大街、棋盘街等繁华地段,灯火通明如同白昼。酒楼茶肆迎来了疫情后的报复式消费,觥筹交错,划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

戏园子也鸣锣开唱,上演着应景的《嫦娥奔月》、《唐明皇游月宫》,叫好声、喝彩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卖力地吆喝着各种应节物品:又大又圆的月饼、新鲜上市的瓜果、香气扑鼻的烤鸭烧鹅、还有那如今被视为“保命符”的精致小盒硫磺皂,销量竟也出奇的好。

“李掌柜,您这气色可大好了!听说您家铺子防疫有功,被顺天府嘉奖了?”一个相熟的行人笑着招呼。

“托福托福!”药店李掌柜红光满面,拱手回礼,“全靠朝廷的章程好,还有皇爷赐下的神药啊!今儿过节,店里所有药材一律九折!平安是福,平安是福啊!”

人说:“哎呀李掌柜,大过节的你吆喝着卖药,当心人来砸你的铺子,快快关了生意,同我等一起看戏去。”

李掌柜哈哈一笑:“有道理,伙计们,歇了歇了,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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