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如潮水般退去。
高台之上,远离了下方散去的热浪,视野却更为开阔。
带土倚在冰凉光滑的合金栏杆上,二十一岁的他,脸庞带着一种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英气,眉眼温和,此刻却因为兴奋而显得格外明亮,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的笑容,正用力拍着栏杆,震得栏杆发出轻微的嗡鸣。
“哈哈哈!我就知道!”
带土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自豪,遥遥指向场边那个小小的、正独自走向休息区的孤傲背影,“看见没?秋月!小苍炎!不愧是我凤夜大哥的种!那身法,那眼力,那破局的一指…啧!”
“最后那一脚踢断砂隐村小子的沙影,时机抓得…简直就像把慢放的画面直接钉在了脑子里!”
秋月静立如深谷幽兰,千手一族的生命气息在她周身无声流淌,让高台上这冰冷的金属一角似乎也沾染了草木的清冽。
如今的她身姿挺拔修长,简单的作战服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流畅线条。
面容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肌肤是常年浸润自然能量后的莹白细腻,细长的眉如远山含黛,此刻却微微向上挑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
红唇薄而润泽,唇角天然带着一点点上翘的倔强,此刻轻启:
“看你兴奋的。”她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滑过卵石,“手都拍红了吧?怎么,准备好当他们这群小鬼的老师了?”
带土闻言,拍栏杆的手顿在半空,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那一头略显蓬乱的短发。
“是的!”
他放下手,挺直了腰板,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当年是凤夜大哥手把手教我忍术,体术以及手里剑术,包括是如何使用写轮眼,一招一式,都是他掰开揉碎了教我的。”
“他的儿子…必须由我来教;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承诺。”
秋月静静地听着,清冷的眸光落在带土脸上,那里面翻涌的复杂情绪,一丝不落地映在她澄澈的眼底。
她红唇微抿,那点细微的上扬弧度似乎加深了一瞬,快得让人以为是光影的错觉。
“责任?”她轻轻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促狭,“我看你是想过一把自己当老师的瘾了吧?”
她细眉再次挑了挑,这次幅度更明显了些,清冷的容颜因为这细微的生动表情而瞬间鲜活起来,如同冰封的湖面裂开一道缝隙。
带土被她戳中心事,脸上顿时一热,窘迫地嘿嘿笑了两声,眼神飘忽:“秋月…看破不说破嘛!”
“再说了,这帮小子底子好,尤其是苍炎,比我当年可强多了。”
“他才七岁,就已经开启了三勾玉的写轮眼,这在整个宇智波一族都是相当罕见的。”
秋月不再看他,目光重新投向空旷的广场。
阳光将她侧脸的轮廓勾勒得精致无比,长长的睫毛在莹白的肌肤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似乎轻轻哼了一声,又似乎只是风吹过她发梢带来的错觉。
“随你。”
她淡淡吐出两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只有带土才能捕捉到的温度。
“别太辛苦。”
最后一句轻若蚊蚋,却让带土心头猛地一跳。
他霍然转头看向秋月,只看到她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微微颤动的长睫。
她并未看他,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幻听。
秋月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莹白的肌肤流转着特有的温润生命光泽,细长的眉梢微微垂着,掩映着那双深潭般的眸子。
带土的视线描摹着她鼻梁的弧度,最后落在那微微抿紧的红唇上。
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攥紧了他,比第一次在杀人时更甚。
他抬起手臂,轻轻搭在了秋月纤瘦却蕴含着惊人力量的肩头。
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那具身体猛地一僵,细微的战栗如同电流般传来。
秋月没有回头,但带土的心跳却几乎冲出喉咙。
他心一横,手臂骤然发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心,将那个清冷坚韧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揽入了自己怀中。
温软的身体撞入胸膛,属于她的独特冷香。
带土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这一刻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收紧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发顶,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在拥抱中一点点软化、契合。
千丝万缕的情愫在相贴的胸膛间无声奔涌、激荡,浓烈得化不开。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拂过她小巧的耳廓,带着无法掩饰的忧虑和心疼,几乎是贴着那柔软的耳垂轻喃:
“别太担心我…最近你身上的‘楔’……”
“嘘。”
一个音节,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阻断力量,从秋月紧贴着他胸膛的口中溢出。
她依旧没有抬头,但环抱住他腰背的手臂却猛地收紧。
别说,什么都别说,就停在这一刻。
两人相拥,再无顾忌其他。
“哎呀呀……”
一声突兀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阴冷嗓音瞬间撕裂两人的沉浸。
“这里…可不是调情的好地方呢。”
带土全身的肌肉在声音响起的刹那骤然绷紧!他几乎是本能地将秋月猛地往身后一带,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护住她,同时霍然转身!
动作快如闪电,猩红的写轮眼如出鞘的利刃,精准地刺向声音的源头。
阴影里,无声无息地立着一个身影。
大蛇丸!
他穿着一身裁近乎纯白的长袍,身形颀长而略显单薄,倚靠在高台入口处冰冷的金属门框上。光线在他身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狭长蛇形金色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带着一种非人的审视和贪婪的探究。
肌肤是一种病态的苍白,薄唇颜色极淡,此刻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诡异莫名。
虽然他曾经是凤夜大哥的同伴,但是带土极度厌恶此人,不仅仅是因为大蛇丸那令人不适的外表和气息,更因为此人行事乖张,毫无底线。
他就像一条盘踞在阴影里的毒蛇,让人本能地感到肮脏。
带土脸上所有的温情和窘迫消失殆尽,冷声道:“这里是木叶,没什么地方是‘好’或‘不好’的规矩。”
“呵呵。”
大蛇丸的冷笑带着令人牙酸的嘶嘶尾音。
“油嘴滑舌。”
他那金色竖瞳里掠过一丝讥诮,目光如同实质的黏稠液体,轻易绕开带土的身躯,贪婪地黏在了秋月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一种令人作呕,仿佛在审视珍稀实验样本的探究和一丝隐秘的兴奋。
带土心头那股被冒犯的怒火轰然爆燃,他猛地向侧前方再踏一步,宽阔的肩膀和挺直的脊背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秋月的身影彻底遮蔽在身后。
“废话少说,没事我们就走了。”
带土抓住了秋月微凉的手腕,抬腿就走。
“等等。”
“我有办法可以压制这小姑娘‘楔’的成长。”
大蛇丸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入带土耳膜。
那阴冷的腔调拖长了尾音,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笃定。
带土的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他能感觉到被他握在掌中的秋月手腕,脉搏似乎也漏跳了一拍。
他脖颈的肌肉僵硬地转动,侧过头,只露出小半张紧绷的侧脸,猩红的写轮眼似乎正在转变形态。
“说!”
大蛇丸薄得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向上勾起,哼哼的笑声如同毒蛇在沙地上游弋。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
“不过…这法子有点特殊,你们得帮我保守一个小小的秘密。”
“毕竟,‘禁术’在如今的木叶,律法上可都是碰不得的红线,我们的扉间大人已经下令不允许再碰了。”
“呵。”一声清冷的嗤笑自身后传来。
秋月缓缓从张凡的庇护下踏出半步,她的面容依旧沉静,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寒意几乎凝成冰霜。“
“你的意思,是想把我们俩拉下水?用这所谓的‘办法’做饵?”
“要知道,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暗部就足以将你拘捕。”
“那就看你们的意思了。”大蛇丸做了一个近乎无辜的姿态,金色的竖瞳里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我嘛…不强求,不过‘楔’日渐逼近的‘转生’,想必也只有身负其印的人,才最有资格衡量值不值得冒一点小小的…风险?”
带土胸腔里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理智在疯狂咆哮:大蛇丸不可信!此人就是深渊,沾上一点,后患无穷!
立刻通知暗部告发才是正道!
但另一个声音,一个源自灵魂深处、饱含着对秋月刻骨铭心担忧的声音,却如同魔咒般低语:
万一呢?万一这条毒蛇真的握着一线生机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只要能压制那该死的‘楔’,只要能让她不被被那印记吞噬的危险…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强烈的冲动几乎要冲破喉咙,让他不顾一切地应承下来。
他握着秋月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秋月清晰地感受到带土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和他身体细微的颤抖。
她心中同样翻涌着惊涛骇浪。
与虎谋皮,无异于自取灭亡。
大蛇丸所求的“庇护”,一旦沾染,必将把带土和自己都拖入不可预测的泥沼。
这代价,太过沉重。
不过,她实在太想反抗这该死的命运了。
所以当大蛇丸提到“转生”时,掌心深处那道沉寂的‘楔’仿佛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了一下,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开来,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微颤。
理智的天平在疯狂倾斜。
大蛇丸将两人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那双金色的竖瞳里,贪婪和掌控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像最高明的垂钓者,精准地将致命的饵投下,耐心地等待着鱼儿在痛苦和诱惑中挣扎,最终心甘情愿地咬钩。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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