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苏已经在施跃的黑监狱里待一月有余。
这期间,羽苏表面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一间牢笼内。
修士境界达到中阶炼气士已经很少再有口腹之欲,所以羽苏也不需要人跟来服侍。
铁栅栏牢笼前还用帐幕遮掩,想来里面修士并不想让人观望。
不过监狱的牢头还是很贴心的在帐幕外弄了个铃铛。
万一修士有事,可以弄响铃铛,他们会给予修士五星级的服务待遇。
事实上羽苏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乖,当天羽苏差遣小纸人们把他所在的这一栋楼摸了个底朝天。
顺带他还采集这里所有牢卒的信息,比如毛发,皮屑,样貌,身高等等。
也许关键时候他能用得着。
黑监狱的管理者层大多数是修行者的。
一个六层炼气期,两个五层炼气期,六个四层炼气期。
还有二十六个下阶炼气士。
以及一些初级的散修们。
对于境界不够的投奔者,神策军就安排他们在后勤系统工作,但待遇比在职得相差很多。
黑监狱的明面上关押着极少数妖怪,魔人和修行人士。
但这些人的境界极低,几乎都是炼气一层,二层修士的水平。
令羽苏大失所望。
他来此的最大目标是盯上了施跃。
这家伙在羽苏考察人员中属于极为歹毒的腹黑。
这种类型的人往往自带的因果极多,也许上天正是要假借羽苏的手给此人一些教训。
唉,真是心累!
都已经成魔了,还要考虑替天行道。
羽苏差点就对魔心顺应天理的理论翻个白眼。
但是最终羽苏还是接受了。
本来他想,黑监狱里应该也关一些有修为的人。
羽苏可以私底下先向他们借灵力。
待他的魔元到达一定的量,他就可以代表正义蚕食施跃。
可是这里的关押的修行人士数量没几个,而且还都是炼气低阶。
他们身上微薄的灵气力几乎借不了。
实在要借还不如干脆抢走算了。
“就那点魔元,我还看不上。我看还不如直接些把施跃给吞噬了。”
“但公子的蚕食模式操作起来困难,不如改为鲸吞模式倒是勉强可行。”
魔心并不阻挡,他只会讲道理。
当然鲸吞的弊端,魔心不再赘言。
他丫的,这有说又等于没说。
鲸吞就相当于天狗吞月亮,能不能消化还两说呢?
。。。。
“杨头,巡城司送来一个年轻美妇。
听说她是咬到老高的放出去的诱饵。
施头说今日有急事过不来,让你先去审审。
施头还说了,老高的事我们要办得妥当。
别幕后人物没挖出来,杨头只顾的自己快活,把人给弄死了。”
来传话的是一个有炼气二层修为的牢头。
能让这种级别的修士亲自跑来传话,想来这个犯人有点份量。
杨天的修为也是炼气五层,他是黑监狱的副统领。
他一直是施跃的心腹。
躲在墙缝里的小纸人一直静默着观察。这样级别的高手,羽苏又怎么能轻易疏忽呢?
“行。待我看完案宗,就去提审犯人。”
杨天随手接起提审人的资料仔细阅读起来。
小纸人心头痒痒起来,它盯上这个杨天可是有十数天了。
杨天这人,说其十恶不赦,他可不算那种人。
他对袍泽还算客气,对待下属也颇为和气。
但是他对待监狱里的囚犯来说,他就不算人,他是两脚行走的野兽。
小纸人很想偷瞄一下杨天手中的案宗。
但是对于一个有炼气五层的修士来说,对于能神识外放的修士来说,小纸人的任何逾越举动都是十分的危险。
只有等待扬天看完,合上卷宗,起身干活,小纸人才能见机行事。
小纸人保险起见,等杨天离开百息后,才闪身躲入卷宗内。
杨天是个心细的修士。
他在所看过的卷宗上都习惯性的做点记号,若是有人趁他不在偷翻他的卷宗,他是会发现的。
但是小纸人看文是用魂力,他避开杨天的的记号,它一目十行。
“嗡。。”,小纸人突然振动起来。显然卷宗的内容令羽苏意外。
。。。。。
“官爷,小女子是冤枉的。
小女子就图那块木头看起来有些年头,小女子才和那名游历郎中搭话的。求官爷明鉴呀。”
被抓来的女子衣裳早被剥光,白玉的皮肤留下了道道鞭痕。
“嘴硬是吧。没事,大爷有的是招数对付嘴硬的。”
打人这种粗活不需要杨天亲自动手,自有他的手下代劳。
片刻,哀嚎声响彻牢房。
“大爷,您就饶了奴家吧。奴家实在受不了,奴家这就招,求大爷停手啊!”
女子哭腔夹带着求饶。
“那说吧。”
杨天把脚翘上桌面,眯眼看戏。
“奴家那日着实就是想讹郎中的木牌。奴家认得此乃雷击木,可值一些银两。
奴家又偷窥那木牌上有‘军师’二字。
奴家才笑着问郎中是否军师派来的。
哪知那郎中把奴家当成接头对象。聊开之后,郎中就提出要见什么组织。
奴家就知道坏了,坑蒙错对象了。
奴家哪知什么组织?
奴家又怕惹祸上身才火急火燎的寻事脱身。”
女子呜咽着交待,秀丽的脸庞梨花带雨,甚是惹人心怜。
“编,继续编。
好,我问你,那你是怎么知道游历郎中就不是军师本人。
或许那木牌是他的身份象征呢?
而你问他的却你是不是军师的人。可见你认识军师。
哼!真是张不见棺材不流泪的犟嘴。”
杨天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
他盯着女子的惨状继续说道,
“温碧,八岁入宫,二十六岁出宫嫁人。
夫君好赌,一年内败掉家产并染有恶疾。
二十七岁丈夫过世,生活无着落。我说的可对?”
女子连忙回复:
“官爷明鉴,官爷说的都是对的。
奴家不瞒官爷,雷击木也是奴家在宫中所见,才识货的呀。
而奴家之所以没说游历郎中不是军师,是乃游历郎中的容貌有些猥琐。
奴家觉得军师应该是个躲在幕后的老学究模样才对。”
阿碧还是希望蒙混过关。
杨天嗤笑。
“好,咱先不说这个。
待我再问你。
二十九岁那年你为何突然有资金经营一家专供贵女们使用的胭脂店?
哦,你在巡城司那里交代是和之前同为宫女的女伴们合资。
根据我们了解那些女子的手头也不宽裕。”
“官家,奴家有些事是不能明说的。
其实是奴家外头是有姘头,钱是那汉子给的。
可后来那汉子跑了,奴家也寻不到他。”
温碧说的有模有样。
“那么据你们左右铺子说,你家生意还行,每月应该有一至三万两银子的进账。我再问你,你的那些银子呢?”
“哎呀!官爷,奴家的那些银子都被那汉子偷偷卷跑的,奴家也在找他。”温碧边哭泣边申辩。
“很好。那你说说。那个汉子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又为何你铺子里的人从未见过他?”
杨天又是提了一堆问题。
“官爷,奴家只知奴家姘头姓黄,商河人士。
奴家邂逅黄郎时,奴家也就是个身无分文的寡妇。有人疼爱,哪里敢刨根问底。
当初黄郎一出手就是万两银票交与奴家打理。
奴家感激涕零,所赚到的钱自然也交给他,不疑他的。
黄郎他说他有妻室,不方便与奴家出双入对的。所以奴家也不求他来铺子。”
温碧圆得天衣无缝。
“好一张伶牙俐嘴。”
杨天打断温碧的话,他戏谑。
“有件事你必须清楚。其实你来我们这里,我们不需要和你讲什么真凭实据的。
我只需要我想要的,若你说的内容正好进入我的心窝里,或许我会放了你。
你若扯不到我想要知道的,你猜接下来你会怎么样?”
杨天放下搁在桌面上的脚,站起身来。
他强大的威压顿时让温碧全身都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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