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不知道程雨菲啥打算，这种犹犹豫豫的态度，让他也有点迷糊。
程雨菲已经泡好了茶，正等着成林。看见成林进门脱下棉袄扔在沙发上，她搬个椅子坐到茶几边上给成林倒茶。
成林看看程雨菲：
“啥时候去跟刘姐给你介绍的人见见面？”
程雨菲也不说话，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看看成林：
“你说人为啥要结婚？”
这个问题把成林问住了：
为啥结婚？
成林喝了一口茶，慢慢点上烟问程雨菲：
“你有时候会不会觉着孤独？感觉孤立无援？”
程雨菲点点头。
成林斟酌着说：
“人啊，终究是个社会动物。
上天造人分男女，寓意很明显，两个人做伴，这样就不会孤独 ，其他的包括感情包括欲望都是衍生品。”
程雨菲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你说刘姐为啥不结婚？”
程雨菲的跳跃思维让成林哭笑不得：
“你扯得太远了吧？刘姐结过两次婚，只是阴差阳错没有白头偕老而已，况且人家刘姐还有个娃。
你不能跟刘姐去比，她比你大了十岁，人生经验甩你十里地。”
程雨菲抽了一口烟：
“刘姐社会经验比我多，这个我不否认。她现在还算年轻吧，她怎么没有结婚的打算了？”
成林瞅瞅程雨菲：
“这个我哪知道，你没有跟她探讨一下？”
程雨菲摇摇头：
“没法探讨，这是刘姐的隐私，我只是好奇而已。”
成林把烟头摁灭，拍了拍手说：
“那就尊重刘姐的隐私，不去做无谓的探究。
现在来说说你，你心里咋想的？
是不是有婚姻恐惧症？
还是你不喜欢跟异性交往？”
程雨菲摆摆手：
“先声明我不喜欢同性，至于异性，对我也没有多少吸引力。
我想象不出两个陌生人，通过别人介绍，最后走进婚姻结婚生子。”
成林揣测，程雨菲这样的性格，应该属于心理障碍一类的，她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成林捧着茶杯：
“你说的事不难理解。
两个人逐渐靠近，肯定是对方有啥东西吸引彼此，否则他们不会走进婚姻。”
程雨菲不解的问：
“能有啥东西吸引彼此？”
成林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说：
“这个很复杂，两个人之间产生了化学反应，就会彼此吸引。你只有去体会这个过程，你自己才会明白，别人的描述都是肤浅的。
我劝你出去相几次亲，慢慢你也会知道，爱情是甜蜜还是苦涩。只有经历这些，你的人生才会完美。
成不成放到一边，最起码你对人性，对人生也有了自己的感悟。”
程雨菲听成林白话大半天，没有丝毫触动，她看看成林问：
“你跟小涵姐也是别人介绍的？”
“对啊，是刘姐介绍的。”
这下子程雨菲瞪起眼来：
“刘姐介绍的？小涵姐就这么吸引你？”
成林点点头：
“对啊。男女第一见面，最起码能让你有生理欲望，这叫见色起意，再往后就是感情的交融，最后两人相携走进婚姻。”
程雨菲点点头：
“我猜测我大概身体有病。
无论看见哪个男的，无论他长的多好多帅，我都没有想跟他亲密一点的欲望。”
成林抽完烟，看看程雨菲：
“这个简单，去医院检查检查差不多就知道了。我怀疑你的激素水平偏低，吃点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这个礼拜，让苏琳琳陪着你去检查检查，别拖延了。”
程雨菲想了一会说：
“这件事我没有跟她说，只跟你说了，不然你陪我去检查检查？”
成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多嘴又惹出事来：
“好吧，你定好时间我陪着你去一趟。”
…………
事实跟成林预测差不多，程雨菲内分泌紊乱，雌激素水平明显偏低。这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对症用药，慢慢身体恢复到正常水平不难。
从医院出来，程雨菲把羽绒服帽子都扣上，闷着头走了一段时间，突然站定看着成林说：
“你能守住秘密吧？你会跟小涵姐说吗？
成林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也不是什么病，只是你的身体状况需要调理而已。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把这个看的有多么严重。我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包括小涵。
我希望你按时补充激素，早点恢复正常。但是，你也别补大了，变成女色鬼。”
最后这句话把程雨菲逗的脸色通红，她凑近成林：
“你可小心点，补大了我先嚯嚯你。”
成林摇摇头：
“我立场坚定，不会上钩的，你不是我的菜。”
程雨菲有些疑惑：
“不是你的菜？我的身体对你没有诱惑力？”
成林点点头：
“我喜欢丰胸肥臀的，你身材太单薄了。”
程雨菲眯着眼看了成林两眼：
“你太庸俗了。”
成林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
“我只是一个俗人。”
程雨菲走了几步，转头对成林说：
“琳琳姐说你有点好色，这下子我信了。”
成林笑笑说：
“这是污蔑诽谤。我没有那么不堪。
不然这些年我得罪的人，早就抓住我的把柄了，还轮到我跟你这里说话？”
程雨菲看看成林：
“可能你隐藏的比较深，或者你的安排比较周详，他们没有抓住你的马脚。”
成林举手告饶：
“你说的都对，我天天欺男霸女，好色无度，他们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而已。”
程雨菲掩藏在羽绒服帽子底下的脸突然笑起来：
“你这是自己坦白，没有人逼你。”
成林无言以对。
…………
送走程雨菲，成林自己在街上走了一会，看见路边有一家饭店，挂着东齐鱼锅的牌子，走进去看了看。
展示柜里新鲜海鱼边上，围着一圈用玉米面和豆面做的豆面饼子，看着就好吃的模样。他打包了一份，拎着去了爷爷家里。
爷爷坐在炭火边上，正戴着眼镜看报纸。
看见成林拎着食盒子进门，老远爷爷就闻到鱼的味道。
“是焖的鱼吗？”
成林把盒子放在爷爷边上，打开让他看了看：
“鱼锅饼子，这味道有点熟悉，是不是东齐口味的？”
成林点点头：
“饭店名字叫东齐鱼锅，估计爷爷您小时候应该吃过。
我买了一份，给您解解馋。”
爷爷有点性急：
“摆到桌子上，咱俩开始整，我尝尝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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