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出不了,连茅房都没法儿去。
一两个时辰后,五丫想要上茅房,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跑。
那老婆子直接让在房里的尿壶里解决。
那尿壶又骚又臭,满是污垢,五丫看着就恶心,根本没法儿上。
又憋了好半天,实在无法,才不得不忍着恶心解决了。
虽然她也是农家出身,小时候没少见过农家肥,也上过旱厕。
但那都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随着太阳慢慢落下,五丫心里也越来越绝望,越来越慌张。
终于到了黄昏时分,在外劳作打猎的人也回来了,这一大家子竟然足有二三十口人。
都在院子里围着石桌吃晚饭。
很明显能看到男多女少。
难怪这家人要在外买媳妇儿了。
那被唤土娃的汉子早就跃跃欲试的望着五丫所在的屋子。
五丫从窗缝里看着那汉子狼一样的绿光心里直发抖。
老婆子见了则有些不满,声音很大的说道:“急什么急,这小骚狐狸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亏的你下得去嘴!”
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爹说了,熄了灯都一样,我都打了多久的光棍了!”土娃咕哝着,没当回事。
然后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半旧的粗布红衣充作新郎服意思意思,便大踏步往五丫的房里走来。
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
五丫见了,抓紧了手里的瓦片。
……
另一头,张平安问清楚情况后,便暗暗让下人往镇上的车马行和牙行打听。
五丫为什么突然孤身一人带着丫鬟出门不难猜,既然要去县里,车马行和牙行的人肯定见过她。
一家人忧心忡忡还不能对外明说。
只对外道五丫突然出了热病,需要去庵里清修一段时间。
吃完中饭便让丫鬟代替五丫坐上马车去了附近的五仙庵,正好掩人耳目。
有了明确的方向,镇上也很快传回消息,打听后得知五丫昨日晚上确实去了镇上车行,连夜包了辆骡车去县城。
车夫也是刚刚才回来。
张平安不好自己出面,便拜托了谭耀麒用官府搜拿盗贼的名义去审问。
还没盘问两句,车夫就如实说了,五丫果然出了事。
但打劫的时候是半夜,车夫也只看清了对面几人的大概样子,让他描述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也不难查,就是费工夫,我估摸她们是早就被人盯上了,能有这胆子在城门附近打劫的,多半以前就有案底,平日肯定也不老实,先从镇上盘问,再十里八乡的走访问问,就有个大概方向了”,张平安分析道。
“就是这事儿关系到我五姐的名声还有家里的小辈们,所以……”
后面的未尽之意很明白。
谭耀麒也很识趣,“我懂,我的为人你放心,这事儿不会声张的,也不会泄露一字半句,就用缉拿盗匪的名义暗中进行搜查就够了,怎么说我也是府城来的,县里镇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的,杀鸡焉用牛刀,这事儿你不必出面”。
甚至心里还有些激动,这样一来,他和张平安的关系就能更紧密了。
不怕被人用,就怕不走动。
虽然五丫失踪了,但该办的还得办,归宁宴不光是张家一家的事情,还是整个乡镇的荣耀。
这两日,张家门槛都快被来来往往的人踏破了,都想提前多露露脸。
张平安按下心中的烦躁,一如往常的接待宾客。
大丫一家来的很早,刘三郎如今也是乡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一到就被人拉走了寒暄。
听说五丫去了庵里,大丫早有心理准备,没太意外,只以为是原定计划提前了。
徐氏有苦说不出,拉着大女儿的手唉声叹气。
张小姑倒是因为儿子那事儿瞧出些门道,心里一时更有底气了,以后若是娘家待她不好,这就是把柄。
因此在宴席上对嫂子李氏和马氏很有些不客气。
李氏纳闷了,“嘿,认不清自己一家几斤几两是吧,白吃白喝的尾巴还翘的老高,谁给她的胆子,前几日还舔着脸巴结我的,今日就变了。”
“谁说不是呢!”马氏也很生气。
她是个爱捻酸掐尖的,想想就气不过。
晚上为了宵夜的事情,俩人又吵起来。
张小姑毫不退让。
马氏更不是个弱的。
俩人一下吵吵起来,张小姑顺嘴就把五丫的事情秃噜出来了,“哼,别以为你是我嫂子,我就怕你,我可不是来吃白饭的,惹急了我,我让大家都不好过,五丫怎么的非要去庵里,以为我不知道呢,呵,当谁是傻子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马氏眯了眯眼睛。
“就是字面意思,听不懂人话是吧?”
声音高亢传的西厢房都能听到,徐氏听得一激灵,心里有种预感,五丫的事儿被张小姑知道了。
张平安在前院同样听到了,他的想法和徐氏一样。
好在奶奶张氏来得及时,一声大喝,止住了两人的争吵。
马氏和张小姑犹自不忿,到底不敢再惹事,各自回房了。
张氏叹一口气,回房时定定的看了看张平安。
张平安背着手,浅浅颔首,意思自己会处理。
张老二也担心的望过来。
“爹,小姑一家留不得了,不然迟早是祸害”,张平安回房后直接道。“毕竟是你亲妹妹,这事我得跟你说一声。”
“爹分得清轻重,总之不能拖你后腿”,张老二沉重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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