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脸撞上了门板。
于是一张又老又皱的脸还平面了起来。
他顶着一张扁平化的老脸转身,眼底带着生无可恋的光,迎面是熊踢得飞起的那串蛇。
啪嗒嗒——
村长被劈头盖脸砸了一脸的蛇,毒的。
滑腻、冰凉,还疯狂蠕动。
“你、你该死的!你都做了什么!放跑了我一条蛇,我都会把你撕成一条条喂我的蛇!”
耍蛇人憎恨的视线剜了宋楚一眼,掏小骨笛的手都气得哆嗦。
从脖子上摘下的小骨笛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一瞬间,听到声音的蛇群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变得狂躁疯狂,极具攻击性。
它们受到笛声的操控,嘶张着鲜红的蛇口,猛然飞扑起身,用尖锐的毒牙咬向宋楚。
审判长张开修长的手指捏住冲到最前面的一条长蛇的蛇颈,指骨微微用力,血液飞溅,青蛇蛇首分家掉在地面上。
宋楚手中黑剑横扫,一扫一片,一段一段的蛇尾啪塔啪塔从空中往下砸。
三分钟后,地面上痕迹凌乱的鲜血混合着一截截死蛇。
耍蛇人眼底布满血丝,抱着她的蛇崩溃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宋楚很有分寸地没有将出自同一竹筐的同一品种杀绝,俯身随手捞起一条黑色的,掐着七寸走向耍蛇人。
“试毒。”
他垂眼盯着耍蛇人缠在手腕上的白布条。
还要解,麻烦。
“算了,院长说,对待女士要尊重。”
所以男精神病人,只要不打死,打什么部位都随意。
但女病人要么一手刀劈晕要么后退一步喊情姐。
被绑在椅子上的村长脖子上青筋暴突,表情狰狞,无声呐喊:所以就不尊重老人吗!
宋楚一边指挥吕合金上手扒了村长的衣服,一边掐着黑蛇逼近:“我们讲道理,你是村长,头衔越大,责任越大,要不然你当什么村长呢。”
村长一脸地有苦难言:以后这村长谁爱当谁当!不干了!
审判长眼神施压:那就自觉跳河里喂鱼。
半个小时后。
又老又柴浑身没二两肉的村长身上青青紫紫,全是蛇咬的牙印。
毒发令村长的皮肤紫一块肿一块,惨状狰狞得不行。
宋楚甩手丢下最后一条蛇,各个品种都试完了。
都对不上。
“你所有的蛇都在这了?”宋楚问。
耍蛇人语气艰涩,带着不自觉的委曲求全:“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放蛇杀了珍妮。”宋楚接过楚无咎递过来的消毒湿巾擦手,随意定罪。
耍蛇人一懵,反应过来咬牙道:“我没有。”
“她被毒蛇咬了,你别说村子到处冰天雪地的还能蹦出什么野生蛇来?”宋楚目光凉凉。
“我不会杀她。”
宋楚无视她的话继续推测:“或许是一条品种只有一条的毒蛇,你杀完人,顺带处理了那条蛇,所以我才找不出同样症状的蛇毒。”
“我说我不会杀她就不会杀她,珍妮是唯一愿意肯陪我说话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杀她!”耍蛇人碧绿的瞳眸中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浮躁。
宋楚:“她有七色花,你杀她当然是为了七色花,珍妮死了,她的七色花却不见了,你没拿?”
龙刃“唰”抬头,不盘串了,“差点忘了我们还要找七色花,我找找是不是被她藏起来了。”
说着就开始在屋子里翻找。
要是真能找到,直接速通游戏。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一点点仔细找。
“七色花可以实现七个愿望,阿拉神灯只能许三个,真要论起来,七色花岂不是比阿拉神灯还要牛逼能耐。”熊看着鱼灯脖子上的迷你小金灯,突然神来一笔竖着大拇指点评。
鱼灯脖子上的挂件小神灯晃了一下。
魔镜:哟哟哟~被拉踩了呀~
神灯用细长的灯嘴“哐哐”猛创小黑镜。
耍蛇人眼中浮现一丝嘲弄:“七色花,我要那种东西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财主和磨坊主那两个视财如命的家伙,金银珠宝只会和冰雪一样冰冷无用,都是没有温度的死物。”
宋楚:“你的蛇也没有温度,在你眼中不也是宝贝。”
耍蛇人面无表情盯视。
宋楚回盯。
审判长看了看,把宋楚的脸转向自己:“不准和她含情脉脉地对视。”
宋楚和耍蛇人同时一脸晦气。
宋楚盯他,你才含情脉脉,不会用成语就别瞎用。
楚无咎真·含情脉脉·对视,眨了下过长的睫毛,被盯得想亲人。
审判长想亲,审判长要亲。
宋楚一巴掌糊上他的脸。
想亲人的审判长被迫得到了一个手掌吻。
直得发正的小伞并没有察觉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看着耍蛇人,同款面无表情+1。
“这是最直接的利益冲突,杀人夺宝,没有人会没有私心,她不说。”
小伞扫了一眼满地的蛇:“宰了她全部的蛇。”
耍蛇人咬紧了后槽牙。
你也不是人。
耍蛇人最终低下了头。
“我有一条眼镜王蛇,它一个星期前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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