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畔的夜,深沉而静谧。
只剩下篝火的余烬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以及湖水温柔拍岸的规律声响。
酒意、饱食加之身体正处于急速变化期的巨大消耗,让萧峰也抵不住沉沉的睡意,抱着怀中渐渐停止哭泣、最终安然睡去的木婉清,背靠着一块光滑的大石,沉入了梦乡。
《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在萧峰沉睡时悄然运转到了极致。
萧峰的身体内部正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骨骼微微作响,变得更加坚韧修长;
肌肉纤维悄然重塑,蕴含着更爆炸性的力量;
丹田内的北冥真气如同潮汐般汹涌澎湃,每循环一个周天,便凝实壮大一分。
这一夜过去,萧峰便将真正拥有十七年的精纯功力,他的外貌和体魄也会向着十七岁的青年更迈进坚实的一步。
这个过程需要极深的睡眠和全身心的投入,因此这段时间,萧峰每晚都睡得格外沉,外界一般的动静很难惊醒他。
不知过了多久,木婉清在一场噩梦中猛地惊醒!
……
……
……
木婉清的梦,起初满是暖融融的甜。
她身着绣着缠枝莲纹的红绸嫁衣,正坐在窗边,指尖轻轻抚过小腹——
那里已经微微隆起,藏着她和乔远的孩子。
窗外是小院里新开的桃花,粉白花瓣飘落在青石板上,而乔远就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正低头擦拭着那柄陪他走南闯北的长刀,阳光洒在他肩头,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乔大哥,”她轻声唤他,声音里满是刚为人妻的娇憨,“晚饭想吃你做的鱼汤面。”
乔远闻言抬头,放下刀朝她走来,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底的温柔能溺出水来:
“好,等我擦完刀,就去集市买新鲜的鱼,给你和咱们的孩儿做最鲜的汤。”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动作轻柔得怕碰碎了珍宝,“说不定这小家伙也想喝了。”
木婉清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只觉得此生的幸福,莫过于此。
她甚至能想象到孩子出生后,乔远笨拙地抱孩子、给孩子换尿布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起甜甜的笑。
可这份甜蜜,却在眨眼间被撕碎。
刺耳的喊杀声突然从院外传来,
“杀了乔远这个魔头!”“别让他跑了!”“还有他的妖妻!”
无数黑衣蒙面人手持刀剑,冲破院门,刀光剑影瞬间划破了小院的宁静。
乔远脸色骤变,立刻将木婉清护在身后,长刀出鞘,寒光凛冽:
“婉清,你先从后门走!我来挡住他们!”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木婉清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让她脸色发白,
“乔大哥,我们一起逃!”
“听话!”
乔远回头看她,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决绝,
“你怀着孩子,不能出事!我随后就来找你,在我们之前躲着的山洞汇合!”他猛地将她推向后门,“快走!”
木婉清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只能含泪朝后门跑去。
身后的打斗声、兵器碰撞声、乔远的闷哼声不断传来,每一声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跑,怀里护着小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活下去,等乔远来找她。
可跑着跑着,周围的景象变得陌生起来。
原本熟悉的小路变成了漆黑的树林,枝叶交错如同鬼爪,月光也被乌云遮住,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乔大哥!乔大哥!”
她挣扎着爬起来,大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身后的追杀声似乎越来越近,又似乎消失不见,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
她怕极了,双手紧紧护着小腹,漫无目的地在树林里奔跑,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道乔远有没有脱险,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追上来,更不知道自己和孩子能不能等到乔远。
“乔大哥,你在哪?我好怕……”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越来越嘶哑,
“你快来找我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冰冷的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
木婉清猛地回头,只看到无数蒙面人的身影朝她扑来,刀光在黑暗中闪着森寒的光。
“不——!”
她尖叫着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拼命呼喊“乔大哥”,喊得喉咙发痛,却始终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能为她遮风挡雨的身影。
绝望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乔大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冲破唇齿,木婉清猛地睁开眼,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梦里那刺骨的恐惧,依旧紧紧攥着她的心脏。
“啊!”她低呼一声,猛地睁开眼,心脏怦怦狂跳,额际渗出细密的冷汗。
……
……
……
然而,预期的冰冷和孤独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实而温暖的触感,以及一股令人安心的、带着淡淡酒气和阳光味道的男子气息。
木婉清瞬间清醒,发现自己正整个人被拥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自己的侧脸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沉稳得如同擂动的战鼓。
而乔远大哥那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正自然地环抱着她的纤腰,将她牢牢地、保护性地圈在怀中。
这个认知让木婉清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滚烫,心跳得比刚才做噩梦时还要厉害!
木婉清一动不敢动,身体微微僵硬,只能小心翼翼地、极缓慢地抬起眼眸,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萧峰的脸上。
或许是月光带来的错觉,木婉清痴痴地望着,觉得眼前的“乔远”大哥似乎比白天时更加成熟了一些。
脸庞的线条似乎更加冷硬分明,眉宇间褪去了一丝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属于男人的坚毅和沉稳。
即使是在沉睡中,他那微抿的嘴唇和挺拔的鼻梁也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看着他,木婉清梦中残留的恐惧竟奇迹般地迅速消散。
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和巨大的吸引力充斥着她的心田。
仿佛只要在他怀里,就算天真的塌下来,这个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也会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一种前所未有的、大胆而冲动的情绪,如同洱海的夜潮般悄然涌上,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和羞涩。
木婉清屏住呼吸,连胸口起伏都压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怀中沉睡的人,更怕惊散了心底那股疯长的勇气。
周遭只有湖水拍岸的轻响,伴着萧峰沉稳的呼吸,像无形的魔力,牵引着她的指尖缓缓抬起。
指尖触到脑后系着黑纱的绢结时,她的指腹微微发颤——
这层黑纱,曾是她保护自己的屏障,遮住容貌,也隔开了世间的纷扰,可此刻,她竟想为眼前人,亲手摘下这层阻隔。
绢结缠绕的纹路在指尖滑过,她极慢、极轻地拆解,每动一下,都像在与自己的羞涩较劲,连空气都似变得黏稠,裹着她发烫的脸颊。
“嗒”的一声轻响,绢结悄然松开,黑纱如同被月光融化的墨色云烟,顺着她的肩颈缓缓滑落,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漾开细微的褶皱。
月光霎时倾泻而下,将她的容颜清晰勾勒——
那是一张足以让天地失色的脸。肌肤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连方才因噩梦残留的几分苍白,都成了极致的映衬;
眉如远山含黛,细长而婉转,眼睫垂落时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蝶翼轻颤;
鼻梁小巧挺直,鼻尖带着一点自然的粉;
唇瓣是淡粉色的,饱满而柔软,此刻却因情动,染着一层水润的嫣红,平添了几分娇憨。
往日里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艳,在此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女怀春的羞涩与悸动。
她的眼底盛着月光,也盛着怀中人的身影,那抹藏不住的柔情,像化开的蜜,从眼眸深处漫出来,让整张脸都透着惊心动魄的妩媚——
那是只有陷入深爱时,才会有的、鲜活而滚烫的美。
木婉清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声如同擂鼓,震得耳膜发疼。
她下意识地收紧手指,指尖攥着衣角,指节微微泛白。
修长白皙的脖颈轻轻伸长,线条优美得如同天鹅引颈,每一寸肌肤都绷得发紧,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柔软。
木婉清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将所有的羞涩与不安都藏在眼睑后。
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她微微前倾身体,将自己冰凉而柔软的唇瓣,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贴向萧峰微抿的嘴角。
那触感轻得像羽毛拂过,像花瓣落在掌心,带着他唇间残留的淡淡酒气,也带着她指尖的微凉。
仅仅一瞬,她便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整个人向后微仰,后背抵着他的手臂,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连呼吸都忘了。
方才那一吻的触感,却像烙印般刻在唇上,带着他的温度,带着让她晕眩的悸动,在心底炸开一片滚烫的涟漪——
那是她藏了许久的爱意,是她不敢言说的心事,此刻,终于借着月色,悄悄诉给了心上人听。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萧峰似乎感受到了这细微的触碰,眉头无意识地蹙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身体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
木婉清吓得魂飞魄散!
瞬间僵直,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被发现的恐惧和羞窘。
然而,预想中的惊醒并未到来。
萧峰只是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那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来,他依旧深陷在功法带来的沉睡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木婉清才敢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确认他依然熟睡,她这才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但随之而来的,却不是后怕,而是一种巨大的、窃喜般的甜蜜和一种更加汹涌的爱意。
木婉清垂眸瞥了眼落在衣襟上的黑纱,指尖微动,却终究没有去捡。
此刻她只想毫无遮掩地望着他,让这月光也照见自己藏在心底的情意,便这样仰着脸,目光痴痴地胶着在近在咫尺的睡颜上。
乔远大哥的眉眼本就带着几分冷硬,剑眉斜飞入鬓,眉峰锐利如刀削,此刻虽舒展开,仍透着几分江湖儿女的英气;
双眼轻阖,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掩去了平日里的沉稳与锐利,倒添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鼻梁高挺笔直,鼻尖微微泛红,是夜风拂过的痕迹;
薄唇微抿,唇线清晰,方才那轻轻一触的柔软触感,还清晰地留在她的唇瓣上,让她脸颊又烫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张脸,冷硬与柔情竟奇异地交织着——是护她时的坚定,是哄她时的温柔,是面对强敌时的无畏,也是此刻沉睡时的安宁。
木婉清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羽毛,细细描摹过他的眉骨、眼睑、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心头又泛起一阵甜丝丝的悸动,连指尖都跟着发颤。
无数心绪在心底翻涌:
有偷偷吻过他的羞涩,像藏在衣袋里的糖,悄悄融化开甜意;
有被他拥在怀里的甜蜜,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让她忍不住想沉溺;
也有对未来的担忧,江湖风波未平,他的身份、他们的前路都渺茫不定,不知这样的安稳能维持多久;
可更多的,是对此刻的贪恋——管他来日如何,只要此刻能靠在乔远大哥的怀里,能这样望着他,便觉得是永恒。
湖水拍岸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乔远大哥胸膛传来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裹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与阳光气息,令人沉醉。
他沉稳的心跳声在木婉清耳畔回响,“咚咚”的节奏像最安心的催眠曲,连呼吸都与他渐渐同步。
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放松席卷而来,木婉清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她像一只终于找到了归宿的鸟儿,不再惶恐,不再不安,轻轻将头重新靠回他温暖的胸膛,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肌肉,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羞涩又满足的笑意——
那笑意藏在月光里,藏在他的怀抱中,无人得见,却满是甜蜜。
意识渐渐模糊,木婉清伴着乔远大哥的心跳与呼吸,再次沉沉睡去,连梦境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温柔而安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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